第435章 府前請罪
作者:邪九幽      更新:2020-03-05 21:22      字數:3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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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洪欲要殺葉長空為子複仇之事,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

  大夏皇城不少人,也都快將這件事給遺忘了。

  畢竟大夏皇城,是大夏皇朝的主城,每天都有各種事件發生。

  城中各方勢力的目光,不可能一直鎖定在一個葉長空的身上。

  當然,身為當事人以及現任夏皇一脈,卻並不會那麽容易將之淡忘。

  夏淵派去夏麟傑一脈調查的人回來了,夏麟傑一脈的確沒有參與這次的事件。

  可以確定,夏洪是他之一脈中獨自一人對葉長空展開的尋仇行動。

  夏淵一脈的強者降臨夏麟傑一脈時,夏麟傑一脈在祖地中所屬的整個偏峰都為之心驚膽顫。

  他們皆都知曉,當初在君臨宴上登頂黃金戰台,殺了他之一脈希望的葉長空,在夏淵心目中,有著怎樣的分量。

  夏淵在君臨宴現場,都直接認葉長空為了義子。

  即使他們一脈的人,對葉長空在白銀戰台上斬了夏麟傑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但他們卻是如何也不敢對葉長空再有想法。

  當時,他們一脈的老者人物,更是也立即對族中之人作出了嚴厲的警告,並且當場撤消掉了冥樓中對葉長空的懸賞。

  他們無法想象的,便是夏洪身為他之一脈的當任族長,竟是置家族於不顧,對葉長空行出了如此之事來。

  幸好夏洪並沒有得逞殺掉葉長空,否則他們所將麵臨的,就不僅僅隻是夏淵一脈強者降臨調查那麽簡單了。

  一旦葉長空死了,他們這一脈的所有人,怕是都會因夏洪所行而陪葬。

  至此,在夏淵派出的強者降臨之時,得知了前因後果後,他們一脈的所有人都為之狠捏了一把冷汗。

  哪怕是如此,他們這一勢小族脈,也受到了極為嚴厲的警告。

  倘若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的話,無論是否是他們一脈中某個人的行為,他們這一脈就沒有必要在夏族內族存在了。

  在夏皇所派出的那些強者人物離開之後,他們更是立刻召集了族中所有人,召開了一次會議。

  在會議上,重點強調提醒族中所有人,日後決不可與葉長空為敵。

  夏洪可是他們一脈中最強的天丹極境人物,又是他們一脈的族長,就這樣殞命了,他們還不敢多說什麽。

  要知道,這次的事件,說到底,他們這一脈才是損失慘重。

  可,形勢比人強,誰讓他們一脈勢微,與夏族八大主脈相比,無疑是螞蟻與大象般的區別。

  哪怕他們的族長,以及他們一脈中的希望,都直接或間接的因葉長空而死,他們還不能對葉長空作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來。

  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本就是這般,哪有什麽絕對的公平。

  哪怕同為夏族內族,因為強弱的不等,也是有著一定的區別對待。

  夏族中的那些絕對公平的內部競爭環境,也隻是對於那八大主脈而言。

  以後關於夏麟傑以及夏洪之死,在他們一脈中,甚至都成為了禁忌,誰若再提及半個字,都被視為觸犯族規處置。

  否則,若是再被牽連進去,夏淵一脈就不會像這次這樣隻是警告一番,就輕易的饒恕了他們。

  在夏淵所派出的強者離開後的第二日,他們一脈中德高望重的族老級人物,甚至都親自前來葉長空府上請罪。

  不過,他們卻是連葉長空的府宅都入不了,被攔在了府外。

  經過了夏洪尋仇事件後,如今他的府中,夏淵不僅派出了兩位天丹極境的族中老者常駐,並且還增加了諸多的守衛。

  那些橫攔在府前的皇家親衛,自是不會放非夏淵一脈的人入府中,除非經由葉長空的同意。

  當夏洪一脈族中的那五位族老人物入府被攔後,自是認為葉長空不願寬恕他們,竟是都直接跪在了葉長空的府前。

  實際上,葉長空這時候,正在進行血靈液的藥浴。

  從府前過往的許多人,見到這樣的一幕,都是為夏洪這一脈而感到可悲。

  夏洪因一己私仇,將整個家族都牽連了進去,得罪了如今現任夏皇一脈裏如日中天的人物。

  直至兩個多時辰,葉長空完成藥浴後,從浴房中走了出來,聽得一位皇家親衛的通報,才得知了此事。

  葉長空沒有將這五位跪在府前的老人當做客,讓其入府,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此事既然與你們沒有什麽幹係,我自是不會過多計較。”

  “日後,約束好你族中之人,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站在府門前的階梯上,望著那跪在身下的五位滿頭蒼發的老人,葉長空搖了搖頭微歎了聲。

  要說對夏洪這一脈的人,心中沒氣,那是假話。

  當初他們欲為夏麟傑鋪路,在冥樓對他進行懸賞,為他招來了鬼煞等十二位五星懸賞殺手的獵殺。

  若非他比鬼煞那十二人更加凶狠的以命搏命,怕是他根本無法走到今天。

  要說當時在冥樓對他進行懸賞時,隻是夏洪一人之舉,葉長空可不信。

  身前這夏洪一脈的五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必然是都參與到了其中。

  這五人跪在他的府前請罪,不僅僅隻是出於夏洪的原因,更多的則是為當初在冥樓對葉長空進行懸賞的舉動而請罪。

  葉長空心中對夏洪這一脈的氣,在白銀戰台上斬了夏麟傑後,也算是出了大半。

  而今日,這五人又這般跪在門前來請罪,葉長空自是不想再與之過多糾葛。

  “都起來吧,我與你們一脈,已經兩清了。”

  葉長空說完後,便是轉身回到了府中,沒有再過多的理會。

  正如他所言,他與夏洪這一勢微一脈間的恩怨,便到此為止了。

  “多謝七皇子寬恕。”

  “七皇子放心,日後我之一脈,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七皇子不利之事。”

  “七皇子宅心仁厚,我等望塵不及。”

  聽聞到轉身前最後所留下的那句話,跪在府前的五為老人,皆都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進行了一拜,口中紛紛喊出違背內心意願的恭維之語。

  此刻的他們,何止隻是在府前那些過往之人的眼中覺得可悲。

  他們自己,又何嚐不是覺得自己無比的可悲。

  他們每一人,都是活了數百年的天丹境之人,放在九州中,皆都是足以站在最上層次的人物。

  可如今,卻是這般鞠躬婢膝的跪叩在一個隻有二十多歲不知低他們多少輩分的晚輩府前請罪。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到可悲而又可歎。

  但,為了他們那勢微的一族,能夠在夏族內族中立足,他們卻是不得不這麽做。

  “走吧,回去吧,這最後的一關,總算是渡過去了。”

  其中一位老人,長歎了一聲,緩緩的站起了聲來。

  他們雖為自己而感到可悲可歎,不過算是徹底消除了葉長空對他們一脈的怨氣。

  葉長空既說與他們一脈兩清了,日後自是不會特意的打壓針對他們一脈。

  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是唯一值得他們寬心安慰自己的。

  在夏洪一脈的這五位老者離開之後沒過幾天,夏銘也來了。

  夏銘的到來,自是沒有受到府前皇家親衛的阻攔。

  見到夏銘後,葉長空立刻便是問道:“三哥,查出什麽線索了嗎?”

  夏洪襲殺葉長空之事,夏淵不僅僅隻是派出了一些人前往夏洪一脈在祖地中所屬的偏峰,而是進行了徹底清查。

  任何與之有關的線索、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

  就連,那日早上來向葉長空傳遞消息的那黑衣人,所使的飛刀、紙條都沒有放過。

  可惜的是,那柄飛刀隻是很普通的飛刀,紙條上的筆跡也無從查出出自誰手。

  一切的線索,都因夏洪的死而被截斷了。

  饒是夏淵一脈的能量,都無法查出什麽來。

  “懷疑對象到是有幾個,不過卻查不出任何的線索和證據。”

  夏銘搖了搖頭說道。

  夏族內部八大主族,絕大多數人,都尤為的痛恨這種惡意競爭夏皇之位的手段。

  不過隻是懷疑,而拿不出任何的線索證據的話,也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哪幾個。”

  葉長空點了點頭,自是知曉很難以查出。

  對方既然敢借夏洪的刀來殺他,自是會做得滴水不漏。

  不然一旦東窗事發了,將會遭受到整個夏族內部的征討。

  “夏成,夏笠還有夏如海。”

  夏銘語氣極為篤定的道:“就算不是他們三人所為,也勢必與他們三人有著間接的關係。”

  他所說的這三人,正是當今夏族中,最具聲望和名氣的下任夏皇候選人。

  夏族內部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下一任的夏皇,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從他們三人中抉出。

  “我知道了。”

  葉長空點了點頭道:“勞煩三哥替我向他們帶一句話。”

  夏銘立即問道:“什麽話?”

  “告訴他們,我無心參與夏族內部紛爭,對下任夏皇之位更無興趣,這次的事情我隻當作是夏洪單純的想要為子尋仇。”

  葉長空將心中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

  此事既然無法尋到根源,也隻能這般了。

  他讓夏銘如此的帶話,自是不想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