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恭送王大號走出遠門後，背著雙手目光久久不離，看著呼啦啦人群離去的背影，連跑帶顛消失在深夜裏，站在身邊左側方立功帶著一副眼鏡麵無表情，隨著目光瞧到團座臉龐上露出一絲失落神情，搖了搖腦袋歎著氣道…

  “團座與王隊長乃是英雄相惜，團座你又愛惜有真本事的人才，有情有義性情中人，好比古代三國時期曹操送關羽，念念不舍情感場麵，但人各有誌也不能強求。”

  “方兄你說的沒有不錯，但此人不為黨國效力真是可惜了，來日方長以後再說吧！”

  “嗯！”楚雲飛深深長歎了一聲氣後，背著雙手轉過身走進院子裏，方立功也隨著輕歎了一聲，緊跟在屁股後走了進去。

  北麵支援過來獨立團，一千多號人幾排長長隊伍人群，摸著黑磕磕絆絆奔跑在山路上一個多時辰，才到達俞村幾裏外山腳下，一個個東搖西晃身影剛緩緩停下來腳步，還沒等把氣喘均勻，這時一道瘦小身影慌了慌張小跑了過來，抬頭挺胸腰板站奔直立正，揮起手朝向孔傑敬個軍禮道…

  “報告團長，剛才旅部派來通訊兵說，軍分區遊擊大隊已經突圍，命令獨立團按原路返回，向軍區總指揮部右翼靠攏。”

  “他娘的都在搞啥啊！冬天雪地遛咱們獨立團玩了，跑了十幾裏山路支援過來，一個個都挺能耐突圍小鬼子包圍圈，累個半死白忙活大半宿，到最後沒咱們獨立團啥事。”孔傑急頭把臉怨聲怨氣罵了幾句嘴後，轉過身扯著大嗓門喊道…

  “弟兄們走…”獨立團全體戰士幾排長長隊伍，迅速掉過頭東搖西晃身影奔跑了起來，呼啦啦人群撤離消失在夜下。

  李家莊方向我抗日軍區總指揮部內，燈火通明十幾人前腳跟後腳，忙著都顧不上抬頭互相碰撞，左右前後圍著長桌上地圖來回轉圈圈，一旁電報機滴滴答答聲直回響在耳邊，幾部電話叮鈴鈴不停響起，站在電話跟前消瘦身影，揮舞一雙都閑不下來，接聽一個又一個電話，口幹舌燥嗓子都喊冒煙，屋裏亂哄哄吵吵鬧鬧，這時軍區副總指揮，晃悠悠矮胖身影氣怒怒走了進來，解開牛皮褲腰帶用力摔在桌子上…

  “砰…”

  “首長啊！什麽事發這麽大脾氣呀。”

  “又是這個李雲龍，戰場上抗命不服從指揮。這次我非要好好整整他不可。”

  “首長啊！這件事情，咱們是不是在考慮一下呢。”

  “李雲龍抗命不假，可是新一團擊潰阪田聯隊，擊斃阪田聯隊長，從正麵突圍重圍，畢竟還是有功的嘛。”

  “他李雲龍立得功還少嗎？你到政治部查查他的材料，他立得功和受的處分幾乎一樣多。”

  “哼，這簡直成了規矩，每次剛給他記完功，還沒容得你喘口氣他就來勁了，準給你惹出來點事。”

  “嘿嘿…可是這小子會帶兵啊！原來新一團戰鬥力弱裝備差，去年把李雲龍調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你看到了吧！他愣是把這個團咋整得嗷嗷叫，沒用上級給他調一槍一彈，自己靠繳獲把武器裝備換了一茬，成了咱們師最有戰鬥力部隊。”

  “首長啊！這樣的幹部簡直是寶貝咋。”

  “李雲龍那小子給你什麽好處，你怎麽淨替他說話。”

  “嘿嘿…首長不瞞你說，我還真是喜歡上他了。”

  “我承認這小子是塊打仗的料，使起來也很順手，可是這抗命的毛病不能慣得，不管你有多大的功，就是你新一團把日軍天皇給打死了，隻要你不服從指揮，我照樣處分你，這功是攻過是過，這是兩碼事。”

  “可是首長你怎麽處分他呢？”

  “這我到沒想好，要不讓他來總部喂幾天馬怎麽樣。”

  “當馬夫，他早幹過了。長征的時候，他就是從團長位置上下來的。”

  “那讓他到炊事班背大鍋。”

  “嘿嘿…也幹過了，過草地時候。”

  “嘿！還真看不出來啊！這混小子到是個多麵手。”

  “哈哈…”正在兩人說起李雲龍事跡嘻嘻哈哈笑時，一道瘦小身影慌了慌張跑進屋裏來，抬頭挺胸腰板站奔直立正，揮起手掌敬個軍禮後喊道…

  “報告首長，軍分區遊擊大隊從敵人正麵突圍，獨立團已經按照原路返回。”

  “什麽？從敵人正麵突圍，一個個是要翻了天。”副總指揮急頭把臉喊著喊著，揮起手摘下帽子，用足勁摔在桌麵上…

  “娘的，又來個戰場上抗命令，不服從指揮的，我非得要好好整整這兩個小子。”

  “軍分區遊擊大隊，不是王大號帶的隊伍。”

  “除了這個愣頭青小子，還會有誰這麽膽大包天。”

  “嘿嘿…首長啊！這兩個小子都屬於通病，要想藥到病除就得找個好法子。”

  “你有什麽良藥配方，好讓這兩個小子長長記性。”

  “首長我倒是沒有，你可以問問方政委，他可是經驗老道，專治各種不停話的兵。”

  “嘿嘿…你要是不提醒，我倒是把老方給忘記了。”兩人正笑嗬嗬說著方明時，一道熟悉聲音傳來…

  “副總指揮你找我？”

  “首長啊！咱們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老方你來正是時候，你有什麽好良藥配方，專治戰場上違抗命令的混小子。”

  “副總指揮，我倒是真有良方。”

  “老方別賣官腔了，快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方明晃悠悠身影走了過來，長掛臉笑嗬嗬模樣道…

  “我看讓這兩個愣頭青小子，去軍衣廠逢縫衣服繡繡花，好好磨練一下剛烈性子，副總指揮你看我這良藥配方怎麽樣。”

  “老方啊！也就你能想得出來這麽好的良方。兩個在戰場上刀山火海槍林彈雨殺出來的軍人，讓他們放下槍杆子去繡花逢衣服，不得把這兩個小子給憋死，我看等他們出來再也不敢違抗命令。”

  “副總指揮，你是同意我這副良藥配方了。”

  “老方雖然有良方還得下猛藥，才能藥到病除治根本。”

  “小李你去下達我的命令，把新一團長李雲龍擼了，還有軍分區遊擊隊長王大號撤職，讓他們兩去給老子做衣服繡花，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他們離開半步。”

  “是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