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兩劍
作者:久未飲酒      更新:2021-04-14 17:53      字數:2349
  終焉之風,這個女人的力量中也帶著明顯異域的特色,意境中融入了命格之力,借來的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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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爍本不在意,已經看穿了這股力量的他,已經不在乎了。

  但異變還是發生了。

  在終焉之風臨身之際,令狐傷的劍法變了。

  他仿佛融入了這風之中,隨風而動,隻留下道道虛影。

  無數虛幻的劍影閃動,黃爍驚奇的發現這些看起來虛幻的劍影,卻都有著實實在在的威力。

  這一招很強,打的黃爍隻有招架之力。

  主要是力量體係突然變了,讓黃爍一下子沒適應過來。

  這算什麽?合體技?

  黃爍的興致瞬間又被提起來了。

  長槍飛舞,周身丈二之內自成一界,徹底把劍影擋在了外麵。

  令狐傷臉色極為難看。

  他的金蛇劍意是他引以為傲,縱橫西域的強大劍法,他直麵黃爍,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手的不屑。

  憑什麽敢不屑?我這以極大誠心,接引來的神力。那可是神力啊,區區凡人隻有跪地求饒的份,你一個區區巫師,不也是神的仆人,怎麽就敢不屑。

  所以當他徒弟,也是心上人蘇曼莎的神力,終焉之風傳來,憤怒的令狐傷用出了壓箱底的手段。

  千花亂影劍。

  這一劍悟於蘇曼莎走進義兄安祿山營帳的那一夜。

  那一夜,本該遠在高麗前線的令狐傷,突兀的出現在範陽安祿山的營地。那一夜雪很大,他默默地站了一夜,卻始終沒走進那頂帳篷。隻在青石上留下了一雙深深的腳印。

  那一夜,他在極度的情緒中領悟了兩劍,兩招隻屬於蘇曼莎的劍法。兩招完全超越了他原有力量體係的劍招。

  唯有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一劍名千花,代表了蘇曼莎在他心底留下的那一抹倩影。

  一劍名子寒,子夜酷寒,既是那一夜的心碎,也是代表了他被冰封的心。

  這兩招平時用不了,隻有在蘇曼莎的神力中,才會綻放。也許他的心,他的劍,始終需要這份寄托。

  千切子寒光!

  黃爍臉色大變,一道冰寒的光穿過了槍影,無視了生死兩界,這一招不正常!

  戰神著甲!

  極致的意境化為絕對堅固的盔甲,瞬間籠罩在黃爍身外。這時候他那還敢留手。

  同時,破九天,絕對的命格之力,化為絕對的穿透一切的規則,迎向這這道寒光。

  一絲劃痕出現在了黃爍的槍上。

  破九天這個得自戰神圖錄的神通,在命格之力的加持下,也許真的有衝破九天之能。那是一種改變規則,絕對穿透的必然。

  但是黃爍走得太快了,快到他已經努力在補足自身的缺陷,卻還是有難敵時間的積累劣勢。他的這杆銀槍,早已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這杆銀槍打造於初級場,在中級場隻來及有限的兩次強化,遠未達到神兵檔次。就連之前在天策發給他的那杆天策府製式長槍,質量都遠超這杆銀槍。畢竟那是皇家匠作坊出產的精品,代表了這個時代工匠的頂級水平。

  平日裏,有真氣槍芒護著,還真沒多少人能傷到這把槍。

  但現在,當黃爍的所有力量都化為了穿刺之能,也就沒有多餘的力量保護自己的長槍了。

  一道劃痕,兩道越來越多。

  千切子寒光中的千切可不是真的一千次攻擊,而是一個形容,隻多不少。這一招的本就是快到極致的連綿攻擊,宛若一道寒光。

  哢嚓!

  隨著一連串細微的崩裂聲,陪伴了黃爍很久的銀槍寸寸斷裂,化作了飛舞的碎屑。

  下一秒,一個覆蓋著甲片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劍光上,隨著一陣火光紛飛,劍光散去,一支長劍被一個拳頭死死頂住,鮮血順著拳頭流淌下來。

  黃爍受傷了。

  就連極致意境構築的戰神甲,也沒擋住這一劍。黃爍一條右臂生生被劍氣攪的皮開肉綻,隱見白骨。

  但是他還是贏了。

  全力攻擊的令狐傷這一招同樣是完全舍棄了防禦的完全殺招。這心寒的一劍出手的瞬間,也就沒了什麽生的牽掛。

  一個身影在風中閃現,擋在了令狐傷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可惜,命格之下,豈是區區肉身就能阻攔的。刺穿的規則即便沒了槍,槍芒依舊無視一切的刺穿了前方的一切。

  黃爍麵無表情的運行真氣,封住右臂的血管。同時,一滴甘露滴落,快速封住了傷口。

  “喜歡就說出來,憋在心裏,也不怕憋死。可憐人必有可恨處,真尼瑪活該!”

  黃爍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琉璃心始終映照這兩人的心緒。濃的化不開的愛戀,卻被雜念隔閡。死都不怕,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黃爍一個單身狗,卻在鄙夷人家一對殉情鴛鴦,說不出來的諷刺。

  兩人並沒死,不過也快了。心髒被刺穿,焉有活命的道理。不過似乎那股借來的力量還未消散,硬生生吊著命。

  女人反身跌入男人懷中。兩人已經沒有站著的力氣了,緊擁著跌坐在地。

  四目相對,久久無語。到死也還是沒說出心底的話。也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黃爍晦氣的搖了搖頭,抬手撿起掉落,趕緊離開了這個尷尬的地方。狗男女到死都不忘撒狗糧,開著琉璃心的黃爍可真是被膩歪壞了。

  大雪遲滯,他延緩安祿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所以黃爍沒打算去洛陽城送死。幾十萬人的戰場,他就算去了也是螳臂當車。

  而且從頭到尾,黃爍也都沒打算阻止安祿山進長安。年老昏庸的皇帝,烏煙瘴氣的朝堂,本就沒有拯救的價值。

  對抗安祿山,還是需要新朝新氣象,大唐邊軍大規模回援,他才有資格火中取栗,開始謀劃反攻。

  這次要不是天策府就在洛陽,注定被戰火波及。他都懶得跑這一趟中原。

  現在與其等洛陽的戰果,還不如回去督促曹雪陽他們的撤離。

  而且

  黃爍茫然的看著雙手。

  槍沒了。

  他剛才習慣性的花積分修複長槍,但得到的回複卻是被超規格力量所毀,無法複原。

  算了,先去天策要把槍,其他的再說吧。

  黃爍默默地回味著令狐傷最後的兩劍,有些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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