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忍直視
作者:久未飲酒      更新:2020-12-18 01:13      字數:2391
  已經也是一種力量,意誌的力量,靈魂的力量。是力量就有根基,有上限,有存量,不可能憑空產生,也不可能無窮無盡。

  高手之間的戰鬥,往往前戲漫長,但都屬於試探。隻有發現了破綻,或者做好了某些準備,才會肆無忌憚的動用全力。黃爍也就之前實力不完整的時候,才被迫和敵人玩持久戰。這段時間的戰鬥,基本都是分分鍾定生死。

  但對手就這麽直接就想把戰鬥往持久戰,消耗戰拖,就不容黃爍不心中生疑了。

  莫非黃爍心念電轉,想到了某種可能。

  除非對手根本就沒打算奪取鷹刀,而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幫同伴清理競爭對手。

  雖然得到令牌的八方人員看似毫無聯係,但如果還有玩家這個變數,那可就不好說了。

  隻不過麵對鷹刀這樣的誘惑,還能如此毫不猶豫的為同伴做出犧牲,要麽是關係密切的小團隊,要麽就是組織嚴密的大勢力。

  如此實力,如此的犧牲,一個名字不由自主的在黃爍腦中冒出,天命。

  如果如此的話,對方心中的恨意也就可以解釋了。看來自己殺了天命小隊的事,已然被對方知道了,看來以後麻煩是少不了了。雖然對方短時間內可能還摸不清自己現實中的身份,但是也不得不防了,畢竟還有黎夏月這層關係。公司內部破牆一般,四麵漏風,黃爍可沒多大信心。

  冷哼一聲。

  “不知天命哪位尊神駕臨啊,不至於連名都不敢報吧。”

  豈料對方依舊不答話,隻不過琉璃心反饋來的情緒有了細微變化,似乎有那麽一些羞惱。

  這是什麽反應?難道說對方是天命,是在侮辱對方?

  靈光一閃,黃爍瞬間明白了些什麽。組織嚴密的大勢力,又不滿黃爍說他是天命,那就隻有兩種可能可能性最大。要麽是逍遙的人,要麽是國家的人。

  逍遙的可能性極小,不夠資格。就黃爍目前見過的兩個逍遙的人,虹果果和邪歌,都是強到他根本摸不到底的存在。這位相比而言,雖然是個意境高手,但還是差了點意思。

  莫非是其他那幾個官方機構的人?中原局不可能,小家夥母親的南方局應該也不會。十有就是剩下那三個了。

  擅離職守,暗中跑到中原局的地盤,還來搶應到這個級別的傳承,來者不善啊!

  黃爍幾乎瞬間在腦子裏腦補了一場爭權奪勢的官場大戲。不過這些破事和他無關,誰也不能搶他的鷹刀。

  不能再這麽僵持下去了,黃爍狠了狠心,不過還是守住了最後的底線,沒輕易動用命格的力量。

  這場地原本對黃爍還是有點優勢的,他的長槍兩米有餘,算上臂長,恰好能把攻擊範圍籠罩身邊不少石柱。要是遇到一個用近身短武器的,優勢很大。隻是倒黴,遇到了一個攻擊範圍更大的暗器高手。

  不過學了燎原槍法,這套係統的槍法,倒是彌補了黃爍不少特殊情況下的缺陷。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也有考慮。

  離槍勢,說白了就是把長槍當標槍射出,就是當初黃爍滅殺陽神的最後一擊。這一式原是邪靈追擊敵人的一勢,隻有在絕對的優勢下,才會武器離手。不過黃爍有遊戲的武器召回功能,隻要花積分,這一原本隻能一勢定勝負的手段,就成了一種可以日常使用的遠程手段,很大程度彌補了他遠程能力不足的缺陷。

  長槍射出的一瞬間,黃爍還在槍尾輕輕一撥。柔韌的長槍就像一條長蛇一般,不規則的扭曲著射了出去,槍頭亂顫,就像毒蛇那瘮人的長舌,吞吐不定。

  這也算黃爍的自創,把另一勢遊蛇勢融入了進來,體現了他已經逐步吃透了燎原槍法,開始按照自己的習慣加以改進了。

  柳乘風臉色微變,抬手拔出了腰間的官刀。他在寧武關親眼見過黃爍斬殺陽神,自然知道這也是個意境高手。所以並未試圖躲避,準備硬擋這一擊。

  不過心中暗喜,作為玩家,武器召回的功能自然知道,所以對黃爍長槍出手並不驚訝。不過他更知道,武器召回是有一個細微的延遲的,要想遊戲提出申請,劃出積分,才能召回。這點時間很短暫,在低烈度的戰鬥中並不影響什麽,但到了一定程度,高手之爭爭的就是毫厘之差。這點細微的時間差,足夠他給對手一個沉重的教訓了。

  隻是這一槍他擋的下麽?

  長刀化作一道霹靂,斬向了飛來的長槍,顯然此人的長刀並不是擺設,而是專門修煉過的。很可能是要給那些以為他隻擅長暗器,想盡辦法近身的對手一個驚喜。

  不過人力有窮盡,雖說藝多不壓身,但是武林中早有定論,武道易精不易雜。可以廣博,再慢慢精煉,但絕不可以斑雜。修煉兩種武器,這可是大忌。

  長刀斬向搖曳不定的槍頭,可是黃爍在這一槍中不但融入了遊蛇勢,還有一部分無定擊的手法,槍頭無序的晃動,極難確認攻擊目標。

  柳乘風憑借暗器高手的精準眼力,還是基本準確的劈中了槍頭,隻有細微的偏差。但就這細微的偏差,遊蛇勢的威力爆發了。

  明明是脫手而出的長槍,原則上已經不可再操控。但遊蛇勢的精髓就是在長槍的槍杆不同的位置,暗藏數股力道。一旦槍頭受力,數股力量爆發,長槍就像盤蛇一般附棍而上,這也是一種精妙的借力打力的手法。

  柳乘風驚駭的看到被他一刀斬歪的槍頭,在槍杆的彈力下,原本奔著胸膛的長槍,頭一歪,衝著麵門就去了。

  再擋來不及了,不過他臨危不亂,一邊長刀上架,同時,柔韌的腰部用力,一個鐵板橋,上身向後直角後仰。

  可惜,遊蛇勢遠沒結束。讓過了槍頭,槍尾卻借著一架之力,狠狠的向下甩去。

  額黃爍忍不住捂住了臉。這一槍杆甩在了十分尷尬的位置,讓他身為一個男人,忍不住感同身受,下身一涼。這決不是他的本意,身為武者,即便搏命,有些底限還是要遵守的。下三路的招式實在太猥瑣,他是不願意用的。這次完全是個意外,遊蛇勢借力打力,能扭成什麽樣,離了手他也控製不了。

  可惜想解釋也來不及了。柳乘風慘叫一聲,跌下石柱,很快就沒了聲息。

  沒了對手,兩邊的牆壁上一陣機關聲響,又出現了兩個新的門戶。

  一個寫著止戈,一個寫著窮兵。

  黃爍實在看不懂門上這些字的意義,上一個忘死,他也沒看出來有什麽聯係。隻好還是習慣的選了右手邊的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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