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相互扶持
作者:久未飲酒      更新:2020-09-17 23:34      字數:2256
  黃爍現在自己的功法,在神念的修煉中,就牽扯到紅塵煉心的部分。

  這門功法講究的是化身萬千,普度眾生。既是一門借此獲取眾生願力的功法,也是體悟眾生,錘煉神念的法門。

  大叔兒子這麽一說,黃爍以己度人,有了一些猜測。

  另外就是之前和黎夏月交流的時候,她提及植入的身份太過個性,完全融入的話,自身性格會受到影響,還需要額外的積分在遊戲結束後刪除這些影響。

  而唐賽兒曾經提及,她要凝練命格,巾幗英雄命格。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麽,但是很可能她是完全接受了唐賽兒的記憶和人生。不過應該不同於黎夏月最後用積分去除影響的手段,應該是某種更高深的煉心手段,繼承而超脫,把這份經曆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雖然程度不到,理解不了。但是,可能是功法相似,黃爍倒是能明白她想幹什麽。

  也就是說,唐賽兒確實是唐賽兒,但也同時是虹果果。區別隻不過是哪個意識占主導罷了。從接觸的過程和後來的作為看,到底是頂級玩家啊,現在明顯是虹果果主導了,應該是已經完全消化掉了唐賽兒意識的影響。

  黃爍並不知道虹果果的根本法,他想的和大叔兒子說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大叔兒子之所以基本確定了唐賽兒的身份,卻一點找上門去,老隊友相聚的念頭都沒有。是因為他大致知道虹果果的功法。

  那是一門邪功,練的人近乎精神分裂,具備多重人格。而在紅果果的人格中,既有那個逍遙的軍師,親切的戰友,卻也不乏其他六親不認的恐怖人格。隨著逍遙的解散,他很清楚麵對的起碼不會是自己的那個隊友,至於是什麽。他冒不起那險。

  實話實說,要不是事先不知道,他更寧願去其他中級場帶父親。那位大姐頭帶來的變故,可比遊戲本身的難度恐怖多了。

  大叔兒子其實也很奇怪,黃爍是怎麽在那位大姐頭手下活著離開的。按她的習慣,這種不受控的變量,應該是第一時間清除掉的。莫非這次的人格相對柔和一些?

  而且這個黃爍之前還是隊長的鄰居,還和大姐頭接觸過。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情?大叔兒子一時間也想遠了。

  好在這個話題也就到此打住了,雙方都沒有深入聊下去的意願。

  “那行吧,你是組長,我尊重你的選擇。雲盾安保的黎夏月,嗯,倒也算是號人物,品行算得上不錯。那就這樣吧,魔門的任務我們來負責。幸好都是站隊任務,沒什麽衝突。你如果非想參與爭霸任務,我也不攔著,畢竟能混到中級場,誰還沒點傲氣,不撞南牆你也不會回頭。第一場罷了,收獲已經不小了,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黃爍說實話,心底不是很喜歡這個少年。倒不是有什麽點讓他厭惡,可能就是一點點的嫉妒。年輕,高手,言語中不經意間流露的自信和壓迫感,都讓黃爍有點不舒服。這可能就是同性相斥?優秀的人之間,總是有點排斥感存在。

  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六扇門有計劃,很有可能牽扯出金氏的日月魔教,笑傲江湖的前置。任我行,東方不敗,甚至風清揚現在都已露了頭。”

  黃爍是想提醒他朝廷的種種暗手把水攪得很渾,要小心行事。豈料大叔兒子毫不在意。

  “我知道,道衍嘛,類似的任務我做過一次,道衍我也殺過一次,六扇門都不知道親手滅過幾次了。他們的手段我熟,放心吧。”

  黃爍臉皮抽了抽,這天沒法聊了。逍遙了不起啊,頂級玩家牛批啊?

  和大叔拉了幾句家常,約定了一些後麵的聯係手段,黃爍就起身告辭了。不在一個層次,聊天太不爽了,再聊下去,更堵心。

  不過突然間,魔門任務不用操心了,起義軍那邊暫時也插不上手,黃爍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幹脆利用職務之便,借助六扇門的情報網,搜集起了各地珍貴家禽的信息。

  知道白虎星力會引起某些特殊人群的注意後,黃爍就小心的多了,輕易不敢再召喚白虎星力。不過另一個儀式召喚的元氣,倒沒什麽問題。正好現在新功法造成了真氣等級的倒退,反而成了短板。趁這個機會彌補一下短板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上古功法,也難怪失傳,沒有外力的配合,哪怕黃爍每日都勤勉的搬運真氣,認真修煉,等級提升之慢,能讓人抓狂。提升的速度不到之前《寒霜勁》的十分之一。

  黃爍走後,大叔有點不滿,但又有點寵溺驕傲的責備起兒子。

  “你啊,謙虛一點。不過就是早進了遊戲一年多,誰還沒個新手期。你當初同樣的時間,有人家小黃的實力麽?”

  “知道了,爸。我剛才很客氣啊。他幫過你,我知道,我也很感激他。要不然,他根本沒資格聽我說這些。我們隊長說過,高手就該有高手的傲氣。我加入他的臨時團隊,就是存了報恩之心。您放心,這次被大姐頭一攪和,這場遊戲場麵大,我一定幫你們多搞點積分。”

  大叔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那個隊長啊,該有的是傲骨,不該是傲氣。他還不是死了,這是個教訓啊,你一定要吸取。實力並不是一切,神功難敵人心啊。”

  少年臉色變了變。在他心目中隊長就是神,就是信仰。一個三觀未定的高中生突然加入這樣的遊戲,當初對他的衝擊可想而知。是那個高傲而溫和的男人帶領他一步步超越了所有人,站在了遊戲之巔。他無法容忍任何人誹謗他的隊長。

  但是對麵是父親,隊長也確實死的很窩囊。這話說的他明知是對的,但心底卻無法認同接受。信仰坍塌對於他這個級別的高手而言,是一種很可怕的狀態。他離開逍遙,全心全意的來帶父親,其實本身也是一種逃避,一種療傷。

  傷疤揭開了會痛,但不揭開,卻可能化膿,危害更大。大叔雖然實力有限,但人生閱曆卻不是他兒子能比的。尤其是生死線上打了個轉,對心靈修為這方麵更有著獨到的見解。兒子在幫父親,父親又何嚐不是在盡一切可能幫助兒子呢?

  父子相攜,各有各的病,即是遊戲,也是成長,更是逆天改命的突破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