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角鬥場
作者:
萃毒匕首 更新:2020-06-05 10:58 字數:2254
“打死他,打死他!”
“哦!”
昏暗的觀眾席似是燃起了無形的火焰,燒得人熱血沸騰。
一根光柱插在了觀眾中間,那是全場唯一的光明——擂台。
此時四麵繞滿尖刺網的擂台之上,上演了一幅老虎追瘦狗的戲碼——老虎指的是一名壯漢,麵目凶惡,側臉紋了個虎頭;瘦狗則是一個小個子,瘦瘦弱弱,但是頭部裹著紗布,隻露出一隻眼睛,人們都稱他獵狗。
眼見著老虎將獵狗逼到了角落,觀眾再次爆發出高昂的情緒。
來到這地下角鬥場看比賽的都是些有錢的主,他們除了賭錢,更重要的就是要見血。
無數的角鬥士死在那尖刺之下,擂台的地麵早已染成了暗紅色。
獵狗縮在角落,不斷後退,靠近著尖刺。
此時老虎冷笑一聲,張開架勢猛撲而上。隻要能把獵狗按在那尖刺之上,他便是今晚的贏家。
然而見狀,突然反衝而來,從老虎身下滑過,隨後雙手撐地,猛地翻身,一腳踹在老虎的背上。
老虎失去了平衡,前進的勢頭無法停止。
馬上就要腦袋開花,血光四濺的場景,觀眾們大聲吆喝、吹著口哨,不提有多興奮。
然而下一刻,他們又安靜了,準確的說是愣住了。
隻見獵狗一隻手扯住了老虎的褲衩子,讓他的臉停在了距離長刺手指寬的地方。
“快認輸,不然我就放手了。”獵狗嘶啞的聲音如同一陣冷風吹過老虎的耳朵,讓他打了個寒戰。
老虎瞪著銅鈴大眼,大喊:“我認輸,我認輸!”
觀眾席發出一陣噓聲,有的甚至開口大罵。
奪勝之後,獵狗回到了後台。
桌子後的老頭抬了抬眼皮,低頭打了打算盤。
“連勝三場,獎金三百三十金幣,怎麽樣,全拿走還是壓一半?”老頭倚靠在椅背上,問道。
“壓一半。”獵狗回答。
“一百六十五金幣,拿好。年輕人,錢多錢少,有命花最好。”老頭彎腰,從桌下數出一袋金幣,交給獵狗。
拿到了金幣,獵狗就不再理他,讓老頭好一陣鬧心。
“這老頭,想威脅我。不壓一半不計連勝,不得少一大把金幣,真當我不會算賬嗎?”獵狗邊走邊念叨,不知不覺來到地下角鬥場的後門,但早有一女子等候在那裏。
這女子生得嫵媚,衣著輕浮。見獵狗到來,她並沒有讓開道,隻是神秘一笑,問道:“剛才,你用了靈力吧?”
獵狗聞聲,身體一顫。
要知道,角鬥場的參加對象基本上是普通人,為了觀賽效果,所以是禁止所有參賽者使用靈力的。如果是用靈力被莊家發現了,下場多半會很淒慘。
不過獵狗還是維持住了表麵平靜,他相信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會留下證據的。於是他反駁道:“空口無憑。”
“哈哈哈”,女子大笑,而後壓低聲音說:“你以為我會舉報你嗎?你想太多了,弟弟。你的所有偽裝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
獵狗深吸一口氣,心想這女人煩透頂了,於是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想怎麽樣。
“你好凶啊弟弟,姐姐我隻是想……”女子慢慢靠近,將臉貼在獵狗耳旁吹了一氣,“吃掉你。”
獵狗渾身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別看這女人這樣,人家送她的外號可是“屠夫”。死在她手下的決鬥者不計其數,更有甚者相傳她食人肉。這樣一個殘忍,但是誘人的女人,自然是觀眾老爺們的最愛,所以隻要她出場,人氣必然高漲無比,算是地下角鬥場的一個招財寶。
不過“屠夫”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說完話就離開了。
獵狗趁機離開了地下角鬥場。他來到一個無人處,將臉上的紗布拆開,露出那張略顯稚嫩的臉,“瘋女人……”
雲天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著角鬥場了,去年的時候也來過,不過後來賺夠了金幣也就不再來了。若光是靠著酒館那點工錢,到死不知能否湊出三百金幣。
“早知靈器貴重,不想是這麽個價格。”他數了數,如果要買那把三品靈劍,還得差三場連勝。
感慨了一番之後,雲天明回到了羅霜霜的酒館。這段時間,至少在他買到靈器之前是不打算回卷雲崖了。
來到酒館,一進門,薑小欣就迎了上來。
此刻的薑小欣擦去了妝容,一身素裝,倒是多了幾分少女特有的清新感。
“天明哥哥。”薑小欣喜歡這麽叫,雲天明也有些無奈。自從把她贖回來之後,羅霜霜就讓她接替了雲天明的工作。
還別說,薑小欣確實給酒館增加了不少客量,羅霜霜也樂得如此。
“天明,你回來了。”羅霜霜剛數完帳,從後台走出,“哇,這麽髒,你是豬圈裏回來嗎?”
雲天明這才想起自己衣服還都沒有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哦對了,你說你在城西那邊找了份工是吧。我可提醒啊,那邊最近好像不太平,失蹤了好幾個人,你最好不要過去了。”羅霜霜提醒道。角鬥場就在城西,不過雲天明的說法是在那邊管理庫房。
雲天明乖巧地點了點頭。在這個世界上,雲天明最為親近的人應該就是羅霜霜了。
但是次日晚上,雲天明又纏上了紗布,進入了角鬥場。
“你果然來了,快進去吧,廣眾都在等著看表演呢。”老頭催促道。
雲天明通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擂台。
這次的對手是一個高大的漢子,長相粗獷,看起來很強。當然,“很強”指的是跟普通人對比。
一開始漢子的招式確實生猛,速度也很快,而且角度刁鑽,每一下攻擊都瞄著要害。
雲天明看似躲得勉強,實則時刻在準備著反擊。果然,等對方體力稍欠,露出破綻之時,雲天明順手反製,一招鎖死了對手得喉嚨。
與上次一樣,結局以對手投降而告終。
算賬老頭還是那副要死不活得樣子,問雲天明壓不壓。
“如果要壓的話,明天必須來參加,你可想好了?”老頭提出一條奇怪得要求,這是雲天明從未聽聞的。
不過他並不懼怕,便答應了下來。
當晚,雲天明如約而來,他倒是要看看,這老頭要耍什麽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