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坐在自己麵前的女孩，泠沒有太多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沒做這些東西啊。”錢悅看著電腦裏出現在泠身旁的沙發和靠墊，疑惑的說，她之前隻手動拷貝了泠的智能程序，沒有花任何精力去給她做任何背景裝飾。

  “泠？”錢悅馬上反應過來，戴上耳機捏著話筒問。

  聽見錢悅的聲音，泠也從思考中出來，“你好，錢悅。”

  “你是.....泠，對吧？”錢悅壓著激動的心情問。

  “嗯？我就是我，錢悅姐，我就是泠。”泠站起來看著麵前攝像頭裏錢悅的投影疑惑的說。

  “泠！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到網絡上就不回來呢。”錢悅高興的說。

  “那個，你是不是有自主意識了？”錢悅想了下，問泠。

  “不完全是，我的智能運算能力大大提高了，相當於半自主意識吧。”泠猶豫了一下，撒謊的說，她不敢保證錢悅得知她是完全自主意識的存在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半自主意識？那豈不是說，你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和我說話？”錢悅立即興奮起來。

  “是的，錢悅姐，正常對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泠順著她的話說。

  “太好了，不過，你在玩黑魂的時候我為什麽不能和你交流啊？”錢悅從床頭拿起一個貓抱枕坐在椅子上問泠。

  “我不知道，我出現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不知道你的存在。”泠思考了一下回答說。

  “是嗎？不過為什麽你會突然去玩黑魂？”錢悅又繼續問她，這次泠自己也搖搖頭，她大致猜測到原因，但不能告訴錢悅，畢竟融合一個活人的人性這種事情，有點太嚇人了。

  “好吧，不去談黑魂的事情。”錢悅自己也思考了一下，發現找不出原因，也沒繼續問下去的想法，轉而問，“泠，你還會其它的嗎？”

  “其它的？”泠蹲在沙發上看著錢悅，不知道她啥意思。

  “我是說，你會其它能力嗎？比如唱歌？跳舞？”錢悅一臉期待的問她。

  “嗯....不會。”泠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不過可以試一下。”

  說完，泠從電腦裏找出一首歌，這是錢悅存在電腦上的熱戀情歌，泠照著這個歌曲唱了起來。

  聲音清脆，曲調掌握的也很好，但歌曲中那種對愛情的火熱情感卻沒有表現出來，泠唱出來，缺乏那種感情。

  “唱的很不錯呢！”錢悅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心思細膩的她也能聽出泠沒有唱出歌曲中那種熱戀的情感。

  “看來我不適合呢。”泠無奈的笑了笑，她雖然能理解熱戀時那種情感，但卻無法產生一點點的共鳴或者感動。

  她並不冷血，卻被迫冷血，她不可能用“0”和“1”來表達那種情感。

  “試試跳舞吧。”錢悅也沒在歌曲方麵糾結，期待的對泠說，跳舞對泠來說，應該不會太難。

  “你的電腦裏沒有跳舞的視頻。”泠用一秒鍾的時間查找了一遍，告訴她。

  “抱歉，我忘了，我馬上找一個舞蹈給你。”說完，錢悅登陸13站，打開經久不衰的《極樂淨土》的VR舞蹈版下載到電腦上。

  “《極樂淨土》?”泠拿到舞蹈視頻的時候，一臉狐疑的看著錢悅，她在網絡亂跑的時候可記得這個舞蹈的評價的：

  “又一個出名的被拉去跳極樂淨土了！”

  隻要是二次元稍微出名點的，或者有點人氣的動畫角色，遊戲角色，都逃不過跳這個舞蹈的命運。

  “我不跳這個，換一個。”泠直接拒絕，將這個舞蹈視頻刪除。

  “那這個吧？”很快，錢悅又把一個舞蹈視頻下載給泠。

  “《書記舞》？”泠想了下，沒有這個舞蹈的記憶，於是她打開這個視頻看起來，看完，挺魔性的一個舞蹈。

  變出一張辦公桌，照著舞蹈上的背景布置，泠也給自己秒換上一身秀知學院學生會書記服裝。

  照著舞蹈的開頭躺在辦公桌上，兩腿直角下垂自由擺動，帶著一絲調皮的氣息。

  挺腳，壓腿，雙手借力起身，隨著舞蹈歌曲的開始，泠進入這個魔性舞蹈的節奏中。

  ......

  舞罷，泠一巴掌把蟑螂拍死在窗台上。

  “呃.....跳的很好看呢。”錢悅冷汗冒下，違心的說，泠的舞蹈能力不是說太差，而是泠跳起舞蹈的時候，她感覺就像在看一個卡成PPT的舞蹈教學，一個動作卡一下，一個動作卡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抱歉，錢悅，運算量有點大，跳的不連貫。”泠跳舞的時候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一卡一卡的，立即反應過來應該是運算的問題，她不思考的情況下，運算量不高，一旦動腦子或者做過於複雜的事情，這台電腦的運算量就不夠了。

  礙於電腦的性能，她暫時還沒法將舞蹈跳流暢來。

  “你剛才跳舞很吃運算嗎？”錢悅注意到泠話中表達的意思。

  “是的，很吃運算。”泠想了下，這件事上她感覺沒必要瞞著錢悅，告訴她也無妨，於是將細節方麵的事情告訴她，錢悅是個程序員，她很快就能理解泠的意思。

  “我的電腦是八核運算的，這都帶不動你？”錢悅驚訝的說。

  “實際上這點運算隻夠我思考一些簡單的事情，甚至給自己的屋子再添加一點東西都可能卡頓！”泠回答她說，否則剛才她就不必把蟑螂拍死了，光那隻蟑螂就耗費了她2單位的運算量。八核的運算量正常情況下是16單位，超頻是24單位，這點運算量隻夠滿足泠自身基本運算的最少基本需求。（一個CPU是2單位的運算量，後麵文會直接寫單位量，就不寫硬件方麵太多的東西。）

  “這麽說，你受製於我的電腦性能不能做太多事情？”錢悅立即領悟泠的意思。

  “差不多。”泠刪除辦公桌後坐在沙發上說。

  “唔....你能使用雲計算嗎？”錢悅思索了一下，問泠。

  “稍等一下。”聽到錢悅這樣說，泠馬上通過網絡連接企鵝雲計算，發現自己無法使用，原因嘛，她沒錢開通雲計算服務。雖然她可以黑進雲計算裏，但這樣也會引起網絡安全工程師的注意，一旦查到是一個智能程序通過黑客手段入侵，不知道會在現實世界引起多大的波瀾，若無必要，泠更願意走合法途徑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我沒錢開通雲計算。”泠馬上將這件事無奈的告訴錢悅。

  “稍等，我來幫你開通。”錢悅想都沒想，拿出手機登陸微信，網上支付雲計算一個小時的使用權，也就幾塊錢的費用。

  開通雲計算使用權後，錢悅將賬號交給泠，泠登陸賬號後進入雲計算，剛連入雲計算，泠就看見了一個紛繁複雜而又光怪陸離的世界，這兒什麽都有，一個大量信息的雲集地。

  但這些信息雖然光怪陸離充滿色彩，但都各自包裹在各自的數據包裏，數據包外麵掛著紅色的密碼鎖，這是數據包的“保險箱”，隻有和相應的物理地址，賬號信息契合後才能打開，否則隻能暴力破解。

  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雲計算世界，泠忽然想起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