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正的情愫
作者:商於郡      更新:2020-06-03 15:05      字數:4621
  “這算是我現在最後的回憶了,我現在得找回嫂子的屍體,將她安葬,到時候我就真的可以拋下一切包袱了。”李朝心中現在就隻有邱霞這一個芥蒂,隻要一但解決了,自己就可以沒有任何心理包袱完全的前行。

  張錚取下眼鏡,揉了揉雙眼:“你說的對,我也要盡快把我這邊的事情盡快處理,你我二人必須要輕裝前行,我倆有心理包袱,其他人看見領頭的都這樣,估計到時候整個隱龍可能就真的沒有未來了,到時候我們建立隱龍的意義就沒有了。”

  “早點休息。”李朝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兜裏,望著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然後看著左手腕上的手表,“四點多鍾了,竟然和張錚那家夥談這麽久了,該做準備早餐了。”

  李朝拉開冰箱,看著裏麵還算比較多的食物,開始有些選擇糾結了:“牛奶吐司?日式早餐?還是稀飯雞蛋?為什麽冰箱裏有這麽多的食物,好糾結啊!”

  “弄個蔬菜沙拉,再煮幾個白水蛋,隻是喝點什麽呢,大清早的不可能和飲料什麽的吧,可是冰箱裏隻剩下草莓牛奶和哈密瓜牛奶,就喝這個吧!”李朝想到了什麽,從冰箱裏將吐司取了出來,然後找出烤麵包機,“九個人,沒人兩片烤麵包,就是十八片,九份蔬菜沙拉,九杯牛奶,還有九個雞蛋。”

  將生菜和一些聖女果清洗幹淨,一葉葉菜葉撕下來清洗,然後將鍋中加滿冷水放入些許食鹽,架在灶台上放入生雞蛋。

  等到六點鍾,李朝上樓那是一個一個房間進入踹醒了所有人,當然除了陳果兒是被李朝用一張冷水浸過的毛巾搭在臉上給冷醒的以外,其他的無一例外是被李朝一腳踹下了床。

  白山洗了把臉,坐在餐桌上,看著自己麵前你的烤吐司和剝了殼的水煮蛋,說道:“你昨晚一夜沒睡吧?”

  李朝打了一下很長的哈切,趁著其他人還在洗漱,桌上隻有他們二人時說道:“一會別當個大嘴巴,什麽都說出來了啊,昨晚的事情不論什麽,都暫時先保密,等我們三人查清楚了之後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你說的另一個人是胡市長?還是另有其人?”白山問道。

  “張錚,我讓他有機會從燕京那邊配合胡耀城對當年金三角事件進行一個充分的調查,我們這邊也不能停下腳步,該做什麽就得做,而且說不準,在我們前往渝州之前,我們會和他們交上手也說不定。”李朝伸出手指狠狠戳了幾下桌麵,“在一切沒有完全、準確的定論之前,我們不要將這些四處傳播,否則那就是涉及造謠,一但造成人心浮動,你我一百條命都不夠挽回的!”

  “明白。”白山點了點頭,“這些事情我會守口如瓶,但是如果在我們確定事實之前就有人和人和他們碰上了怎麽辦?”

  “所以,曾經的十二帝殺中我隻留下了你,其他人我都調到了西南去了,雖然最開始的確是沒有要他們避開的意思,隻是瞎貓碰了死耗子,不過這也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讓他們進行接觸是我們唯一能做的,隻要證據確鑿,我們可能就真的就要和自己過去的戰友相鬥了。”李朝站起身端著一杯奶,邁出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艱難,走到落地窗前,“過去,如今,真是光陰似箭,這才多少時間?我們這群人竟然站在了對立麵,成為了有可能刀劍相向的陌路人了。”

  “行了,吃飯吧,不要說了,說不準他們就下來了。”白山拿起一片吐司一口咬下去,拿起那顆雞蛋也咬上一口,不一會嘴裏就塞滿了不少食物,“我反倒有些擔心,我那個傻媳婦了,留她在家裏家裏人是不會欺負她,可是我卻更覺得對不住她。”

  “歐陽詩涵?我就服了你了,那次不是還不想娶她嗎?為此還和自己父母爺爺鬧起了矛盾。”李朝坐下來,拿起一片生菜放在嘴裏咀嚼,“人還真是變得真快。”

  白山望著天花板:“我這輩子就覺得她是個好姑娘,其實之前那些事情,我隻是覺得不能有讓我這樣一個人渣浪費了別人的青春年華。”

  “老子白家都當沒有過這個畜生!連這麽賢惠的媳婦都打,你TM是不是個男人!”白起忠就算當年馳騁沙場,但如今年事已高,又被李朝他們三個攔住,實在是砍不到白山,隻能破口大罵。

  這個時候,歐陽詩涵從走廊盡頭跑過來,也加入了攔住白起忠老爺子的行列,說道:“爺爺,我都說了,這是剛才我在外麵休息的時候有蚊蟲叮咬我的臉,我自己扇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詩函丫頭,你就別護著這個兔崽子了,要不是我來廚房找點吃的,看見了你臉上的巴掌印,難道就讓這個畜生硬生生打你了?打蚊子?你哪有這麽大的力氣打自己的臉上留下這麽紅的印子?”白起忠還在試圖掙開他們的束縛,“我告訴你,白山你個王八蛋,你爸那個小B崽子不在,你爺爺我來管教你!”

  白山站在原地,本默不住聲,卻突然說道:“老爺子,到底誰才是白家的血脈?她一個退役軍人的後代,現在還沒爹沒媽的,我實在是沒弄懂,你們到底覺得這個女人哪裏好?非要我娶她!”

  白山的這一句話,算是徹底觸碰到了歐陽詩涵的傷心處,眼淚再也抑製不住,開始向外流出。

  自從父母死後,獨自一人堅強的活著,無依無靠的她過了五年的時間,本以為將終此一生!哪知道,有一天白家家主和白家老家主白起忠來到了他的麵前,並且還是提著大包小包的聘禮來到她家中,上門提親。

  那時候的她不知道他倆是如此大的家族之主,本不想讓自己這種人給他家帶去晦氣,可是一來二去,白家的人毅力和真誠讓她心軟,嫁入了白家!

  在得知白家是個豪門大家之後,本就擔心自己的身世會讓人瞧不起,一直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家人!原以為,自己的丈夫會成為自己最堅實的臂膀、能讓自己停泊的港灣,可自己的丈夫一直瞧不起自己的身世,就算自己盡到了一個妻子的職責,盡到了做兒媳婦、孫媳婦的職責······也沒能改變丈夫對自己的冷眼相待。

  一直告誡自己要堅強,雖然丈夫對自己這般,但是白家其他人對自己噓寒問暖,而且嫁入白家再也沒有像以前那般餓過肚子!歐陽詩涵一直麻痹著自己,同時在白家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全部。

  一直不讓自己哭泣,那樣會讓自己顯得太軟弱,哭泣並不能改變自己在丈夫心中的樣子!明明,一直忍著,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為什麽······為什麽,還是哭出來了······

  白山字字誅心,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紮透了她的心,將她多少年的心酸痛楚都捅了出來。

  “逆子!怎敢與你爺爺鬥嘴!”這時候,白尚城站在門口怒目瞪著白山。

  “父親。”白山轉身看見自己父親站在自己身後,心中一驚。

  白尚城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準確一點來說,是針對白家人他從來都是要求十分嚴格。

  “趕緊給詩函丫頭道歉,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逐出家門!”白尚城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在對於歐陽詩涵的事情上,隻要白山做的有一點不對,就會用白家的繼承權來威脅白山,這讓白山很是摸不著頭腦。

  白山長歎一口氣,很不情願的回過身,對著歐陽詩涵說道:“對不起。”

  “對你大爺!給老子跪下!態度真誠一點!”白尚城在白山身後,將其一腳踹跪在地上,“給老子好好道歉!”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李朝等人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畢竟白山是白老爺子的親孫子,多少還是有些心疼,可是這件事情上實在是白山的錯。

  歐陽詩涵抹了一把眼淚,快步上前想要拉起白山,但是由於歐陽詩涵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拉不動似乎根本不想起來的白山。

  “老公你快起來,別在這裏跪著了。”歐陽詩涵用力想要拉起跪著的白山。

  白山現在真想動手揍歐陽詩涵,但是如果自己現在要是動手的話,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失去白家的繼承權。

  “山兒,你怎麽在這裏跪著呢?到底發生了什麽?”聞聲從樓上趕下來的肖文雪,看到自己的兒子白山正跪在地上,老爺子和自己丈夫都是一臉極度憤怒的麵孔。

  肖文雪朝著被眾人拉住的白老爺子問了聲好,然後趕緊跑到跪著的白山麵前,想將他拉起來,同時對另一旁在拉著白山的歐陽詩涵說道:“你怎麽

  能讓你老公跪在這裏呢,還不快把他扶起來。”

  “是我讓他跪著的!你兩個都別拉他!”白尚城上前一步,雙手揣在褲兜裏,對肖文雪出言嗬斥。

  白起忠扔掉手裏的刀,讓李朝等人扶他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

  白起忠坐上沙發,順了順氣,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小李,來,坐我旁邊,咱倆說說話。”

  李朝扭頭看向跪著的白山,回頭對著白起忠說道:“白老,您還是先出聲讓白山起來吧,有什麽事咱們就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吧。”

  白起忠叫來躲在周圍不敢出聲的傭人說道:“去給我吧我臥室衣櫃裏的那條煙取一盒下來,順便給我拿個打火機。”

  李朝一屁股坐下,看著白起忠:“我說,白老,你還有心情抽煙?話說你這身子骨還抽煙,扛得住嗎?”

  白起忠抬手拍了拍李朝的肩膀,笑說道:“我這身體還硬朗著呢,況且區區幾支煙能打垮社會主義戰士的身體嗎?”

  李朝嘴角一抽,無言以對,隻能嗬嗬一笑。

  “您都七十有餘了,現如今還擔任著華夏國的將軍之職,這麽晚了還抽煙,可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李朝雖然是關心之語,但傳入白老的耳朵裏,就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時候,女傭人從樓上慢慢走下來,將手中的煙盒和火機遞到了白起忠手中。

  白起忠撕開煙盒的封口,都出幾支香煙分別遞給了李朝秦煌等人。

  李朝接過香煙瞅了瞅,說道:“白老啊,我說您請我們抽煙還是免了吧,我覺得現在還是先解決白山的事情吧?”

  白起忠自顧自的點起一支香煙,吐出一口煙霧,隨後出言說道:“小李啊,你知道的,我和你爺爺那可是生死兄弟,李家的事那就是我白家的事,白家的事就是李家的事!但是今天這事兒,我還是希望你別插手了。”

  聽到白老說到自己血脈背後的家族,李朝心中湧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五味雜陳。

  “我雖然是流淌著李家的血,但是我並不想和這個家族扯上關係。”李朝拿過了白起忠手裏的火機,點燃了手中的香煙,“我李超之所以要管這事兒,完全是因為他白山是我李朝的生死兄弟。”

  白起忠聽到了李朝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對白尚城說道:“尚城,讓他起來吧。”說完又坐回了沙發上。

  見老爺子都發話了,白尚城知道自己今天想要教訓白山的想法是沒有辦法實現了,隻能無奈搖頭對白山說道:“你起來吧。”

  白山掙開母親和歐陽詩涵拉住自己的手,緩緩站起,彎腰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灰塵。

  “山兒,你趕緊去向爺爺認個錯,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肖文雪以為白山是惹怒了老爺子,見老爺子鬆了些口,便想讓白山趕緊去認錯把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白起忠眯起眼,冷哼一聲:“他是該向我道歉嗎?這小子孝順倒是無可挑剔,但是他對她的媳婦,那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樣子嗎?他對陌生人都比對他媳婦好!他該向他媳婦道歉,真誠的道歉!”

  白山拍完褲腿,站直身板,說道:“我拒絕。”

  白尚城一聽,頓時火了,走過白山身邊徑直走到白起忠麵前:“爸,我看這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肖文雪一聽就不樂意了:“白尚城!山兒再怎麽說也是你親生兒子!你就舍得下手啊!”

  “閉嘴!我白尚城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生出了這麽個混賬玩意兒。”白尚城回身,伸手指著肖文雪吼道。

  白山這個七尺男兒,這一下是真的哭了出來:“我前去隱龍,家裏人聽高興的,就連詩涵她也在祝福我,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真的是又哭又笑,我對得起我的家人,我走上了他們一直希望我走的道路,但是我對不起詩涵,她是那麽好的一個姑娘,我不想她被我耽誤她的一生,如果我死在戰場上,她就有可能守一輩子寡!家族產業還有我父親、白尚悅、白尚峻二位叔叔,我根本不擔心,可是詩涵我真的放不下她。”

  李朝微微咳嗽了一下:“你現在真的有一個做丈夫、做男人的責任感和認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