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 薅毛大賽
作者:尋飛      更新:2020-06-02 17:49      字數:2839
  一頓魂牽夢繞的熱吻過後,蘇菲老實了,我心裏積壓的那點埋怨也徹底煙消雲散,胡金很有眼力勁兒的讓開旁邊的位置,我和蘇菲手牽著手相擁。

  我朝著蘇菲滿臉認真的說:“和好吧媳婦。”

  蘇菲抬頭凝望著我,沉默幾秒鍾後,雙手攬住我的脖子,慢慢閉上眼睛,靠在我肩膀上,我側頭親吻她的額頭,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幾分鍾後,蘇菲仰頭看向我問:“如果你以後再滿嘴跑火車怎麽辦?”

  我不假思索的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高吼:“那就詛咒魚陽走一步坎一個跟頭,魚陽是我兄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最在意的就是兄弟。”

  坐在後排,正攥著雨落一個同事小手相麵的魚陽瞬間不樂意了,張牙舞爪的低嚎:“滾你大爺的傻逼三兒,你倆吵吵跟我有雞毛關係,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帥,你就這麽嫉妒我嗎?”

  我朝著誘哥擠眉弄眼道:“誘哥,我覺得無論如何得給娜娜配一把魚陽房間的鑰匙。”

  魚陽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忙不迭的點頭道:“我覺得我三哥說的對,三哥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在意兄弟,菲姐你放心吧,我監督他,以後丫絕對不敢說半個字的假話。”

  “哈哈..”車裏頓時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十多分鍾後,我們抵擋這次的目的地“信號山”,我擁著蘇菲從車裏走下來,一抬頭,心情立刻變得美麗起來,遠處的青山疊巒,鬱鬱蔥蔥,大風刮過,泥土的清香味撲麵而來,一座座紅白相間的二層小別墅矗立山間,看著好像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城堡。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麵隨著清風蕩起陣陣漣漪,湖邊有人垂釣,隱約還能看見有人直起燒烤架在野炊,放眼望去綠油油的青草地,讓人瞅著就格外的舒心,水天一色,景色如畫。

  “咳咳..”魚陽背著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輕嘯:“此時此刻,我想賦詩一首。”

  誘哥很不給麵子的調侃:“你快拉雞八倒吧,統共上兩天學,還趕上個大禮拜,寫自己名字都得用漢語拚音的選手,你念你奶奶個錘兒的詩。”

  “俗!簡直俗不可耐,挺大歲數了,張嘴不是雞八就是屌,就這還留洋華僑?都別吵吵了哈,老實聽著!”魚陽白了眼誘哥,昂起胸脯,一本正經的郎朗出聲:“啊~~~”

  誘哥捂著嘴巴朝我小聲嘟囔:“聽這小聲兒跟被誰踩著雞兒了似的。”

  魚陽麵朝湖邊,逼格滿滿的比劃了個起手式,張開了大嘴:

  “信號山上龍虎嘯,

  刀槍征戰誰人傲。

  王者手握乾坤日,

  一聲袍澤比天高!”

  等他念完以後,我們一幫人全都驚立當場,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瞅著他,這家夥平常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著調,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有才,朱厭最先反應過來,“啪啪啪..”拍了兩下手。

  我們其他人也紛紛鼓掌,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我魚總這兩句詩整的確實有意境,特別是最後兩句“王者手握乾坤日,一聲袍澤比天高!”更是說出來大家的想法,袍澤是什麽?是兄弟!在我們這群人的心中,金山銀山不換的情誼。

  “屌不屌?”魚陽臭屁的朝著我們努嘴。

  誘哥壞笑著挑唆幾個二代:“這狗日的擺明了就是要吸引其他女性的目光,阿奴、罪,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沒對象的是啥脾氣哈,反正如果是我的話,肯定忍不了..”

  劉雲飛長嘯一聲,第一個將魚陽撲倒在地:“薅他腿毛..”

  “薅他!”罪和大偉、周子傑也紛紛撲了上去,一幫人毫無節操的打鬧在一起,十多分鍾後,我魚哥腦袋上頂著幾顆綠油油的青草,哭撇撇的嘟囔:“剛才誰特麽把手伸我褲襠了,薅毛,老子就不說啥了,誰尼瑪心那麽黑,薅我籃子。”

  “他!”罪、大偉、佛奴和周子傑一齊指向誘哥。

  “老子跟你拚了..”魚陽幹嚎著就衝誘哥撞了上去,新一輪的“薅毛大賽”再次上演,我樂嗬嗬的從旁邊觀賞。

  玩鬧過後,男人們紛紛開始支燒烤架,做簡易的爐灶,女人們則幫著摘菜、切菜,往地上鋪一次性的塑料布。

  忙忙碌碌中,時間就到了中午,我們一圈人擼著自己烤的肉串、開懷大笑的喝著啤酒,聊著過去和現在,有感慨有回憶,更多的還是對明天的憧憬。

  人工湖邊,我和蘇菲依偎在一起,其他人坐在我們旁邊,盯著遠山上的別墅,我輕聲道:“等咱們閑下來了,從這兒買幾棟小樓,每年固定時間過來郊遊、野炊。”

  “買哪棟?我喜歡中間的。”蘇菲笑盈盈的說:“半山腰的空氣好。”

  可能是被魚陽給刺激到了,我誘哥說起話來,也變得文縐縐的:“那我就買最盯上那套房,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我買靠西邊那棟..”

  “我買東邊那間..”

  一幫人紛紛開始遐想,整的好像人家屋主真打算賣給我們似的。

  唯獨我魚哥鶴立雞群的站起來,雙手後背,牛哄哄的說:“膚淺,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我要山腳的那棟,四層小樓,牆刷的雪白雪白那個,一看就知道比其他的別墅都有檔次。”

  “買那棟?”誘哥側著腦袋問。

  “瞎啊你,沒看我手指的那個。”魚陽伸出胳膊指向山腳的一棟大房子道:“怎麽樣?是不是很氣派?等我有錢了,指定第一個買下來。”

  誘哥一巴掌呼在魚陽的後腦勺上,破口大罵:“買你爹老籃子,那他媽是鄉政府,你跟誰買啊?鄉長麽?”

  魚陽臉上肌肉抽動兩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呃..敢情是政府啊,我說這麽大老遠的酒聞到了一股子莊嚴肅穆的味道。”

  誘哥無語的拍了拍後腦勺:“我滴媽呀,你不光視力有問題,智力也絕對不健全...”

  “哈哈哈..”一群人再次笑的前俯後仰。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從清早出發到日暮西山,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麽過去了,臨近傍晚,我們依依不舍的踏上歸途,要走的時候,誘哥突然出聲:“要不咱們一塊合個影吧?過段時間我說不準得出國一趟,到時候想你們了,也好有個念想。”

  “你要出國?”我疑惑的看向他。

  誘哥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隻是有可能..”

  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沒再深問,招呼上大巴車司機幫我們一塊合影,幾個女孩站在前麵,我們一幫老爺們齊刷刷的比劃起“剪刀手”,麵對鏡頭,我大聲喊:“一二三,一塊喊兄弟昂!一..二..三..”

  所有人齊刷刷的高呼:“兄弟!”

  唯獨朱厭磕巴了一下,比我們慢了半拍嘟囔:“弟..”

  “哈哈哈..”再一次將我們所有人給逗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臨上車的時候,魚陽拽著我小嘴嘟囔:“三子,你說多少錢能買了鄉鎮府。”

  “你問問你師傅去,他混官家的。”我指了指剛上車的朱厭,魚陽屁顛屁顛的攆了上去,五秒鍾不到,我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上車以後我看到魚陽捂著後腦勺,格外乖巧的耷拉著腦袋。

  返回市裏的路上,蘇菲靠在胸口就睡過去了,我輕輕的撫摸她的秀發,醞釀著是不是應該趁著人多,順便跟她求個婚,就在這個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姓名居然是白狼,我不由皺緊了眉頭,白狼的性格我了解,他這個人很要強,如果不是真碰上什麽解不開的難題,輕易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壓低聲音問道:“喂,小白..”

  “大哥,你能不能來趟萊西。”白狼的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