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來試試(繼續四千字大章奉上)
作者:錦官驛      更新:2020-12-25 01:38      字數:4660
  穀三兒自然是聽說過軍統的,那是很牛逼很神秘的的一個特務組織,也是偽滿和日本人要重點關注和打擊的對象,沒想到李誌安竟然是軍統的人。瞬間他的心情就不那麽沉重了,也不再為剛才幫助開門而內疚了。

  穀三雖然年紀不大,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其內心裏也有根深蒂固的家國觀念。之前他師傅也一直跟他灌輸他是中國人,不是滿洲人,日本人是侵略者,是來禍害中國人的。所以這種最起碼大是大非的理念在他頭腦中是極其清晰的。那麽在這種前提下隻要是和日本人對著幹的,不管是什麽,軍統還是看臉,在他眼裏那都是正義的力量。

  而話說此時浦久保彰見自己的猜測果然成了現實,所以心裏麵反而更加踏實了,也沒以前的那種焦慮了。他們軍統的現在畢竟在哈爾濱,在(偽)滿洲國的地盤上,相信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無非是想借助綁架勒索一些情報什麽的。想到這裏,他反而不那麽緊張了。因為中國的諜報人員在他眼裏看素質和實力都是很差,事實上整體上也基本屬實。比較起來,目前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就是中日特工交手基本都是以日方獲勝為主。所以就讓日本特工有先天的驕傲,所以他浦久保彰有驕傲的資本和理由。特別是在(偽)滿洲國的地界,他更有這個信心了。

  於是神色很輕鬆的和李子安聊了起來,仿佛是在做客一般,殊不知這次他是真的想的太樂觀了,他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後事才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明白他自己想的是多麽的幼稚。

  “請問這位先生怎麽稱呼,竟然有膽子到哈爾濱來,相信也不是隨隨便便來的吧,說吧,這次來找我是幹啥?”浦久保彰神色平靜的看著李子安。還沒等李子安回答,又轉過頭對著孫明威脅道,“孫明你應該知道假叛變的後果。關東軍對你是很優待的,如果你還能迷途知返,還來得及,如果一條路走到黑那麽別怨我沒告訴你。”說完又轉向了李子安,他隱約能感覺得到這裏麵李子安是帶頭的,眾人是與他為主的。

  所以又接著說道。“你們有膽子到哈爾濱來,我是非常佩服。如果你們軍統要都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麽你們也不至於敗得這麽慘了。但是,如果畢竟隻是如果,所以請你們還要認清現實,現在將我鬆綁,咱們有話有事兒好說,有事兒好商量,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願意的話,以後我們也可以展開友好合作,相信你們還不太清楚我的身份,我隸屬於關東軍憲兵隊特高課高級密探,軍銜中尉。所以我說的話是可以算數的,我們課長也是非常信任我的,那麽我浦久保彰也想和諸位交個朋友。”

  浦久保彰自認為他已經很坦誠了,作為一個關東軍的高級密探,能這麽放下身價來和你們軍統的這樣聊算是很給麵子了吧,那麽在他的設想中,接下來應該對方也是很客氣的,跟他鬆綁,大家好話好說,有事好商量。談得成可以合作,談不成,隻要大家談得好,他也許可以放對方一條生路。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隻要後麵他占了主動,這些人家是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此時他是用十分自信的目光來看著李子安。他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的錯,錯的有多麽的離譜。

  “咳咳”,李子安不禁被這哥們兒的自信給嗆到了,身不由己的咳嗽了兩聲,連旁邊兒看熱鬧的許敬文,穆元良,霍軍等人也都麵麵相覷,很戲謔的看著浦久保彰,此時大家心裏可能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哥們兒咋這麽自信呢,死到臨頭了都還這麽糊塗呢。殊不知,今天哥幾個來不就是要揪掉你腦袋的嘛。

  “那啥,刺蝟先生,不,浦久保彰中尉是吧,咳咳,”又幹咳了兩聲,李子安覺得今天的場麵真的好好笑,但是他又笑不出來,隻有忍住笑意,本來很緊張的一個事情,結果搞得好像場麵有些滑稽,這真的有點像傳說中的二比呢。。。

  “這個有一點你可能想錯了,我們既然想來這裏,就沒想活著回去。也沒想和你有其他的交集。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所以請你認清形勢,放老實點兒。我們敢來哈爾濱想必你也知道咱們也不是什麽善茬兒。如果配合呢,我可能讓你舒服一點兒,如果不配合我,那我會讓你比死都還難受。”

  “絲。。”倒吸口冷氣,浦久保彰畢竟不是二傻子,聽到李子安這麽一說,它瞬間明白對方來綁他,這次是來者不善。如果應付不好的話,自己都很有可能把命交代在這裏,不行,絕對不行,以保住命為最優前提。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人員,自然是能屈能伸,所以立馬改變態度,“行,現在我是你的俘虜,你說吧,我該怎麽配合你。”

  “和聰明人辦事兒就是爽快,問題很簡單,聽好了,”浦久保彰回答的痛快,李子安也問的直接,“我要你們關東軍憲兵隊特高課在關裏潛伏的名單,關東軍對敵對組織,比如軍統、紅黨潛伏組織和抗聯的行動計劃。”李子安問,這些並沒有指望浦久保彰能供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因為它畢竟是屬於外部的密探,估計應該接觸總部的機會要少一些。他之所以這麽問,還是想摟草打兔子,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一些運氣啥的。

  但是結果可能注定讓他失望,這個浦久保彰在這方麵,他真的是不知道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最多就知道一些指導方針什麽的但是這些東西軍統是不缺的,不算是什麽機密,這些都是會議上做出的決議,很容易就搞得到。

  但是日諜大多數就是有這樣一個特點那就是比較頑固,信仰很堅定,很少有投降的。所以李子安在綁這個浦久保彰的同時,也進行了仔細的瘦身,看看有沒有什麽自盡的藥物,甚至連他的嘴也撬開了,看看有沒有毒牙什麽的,這些都已經排除了,所以現在,浦久保彰想主動去死都困了。

  “之前課裏說軍統那邊很可能會派出報複人員過來,應該就是你們吧。”浦久保彰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答非所問,自己卻弄了一個問題出來。由此可見,這個人是真的很狡猾,而且精通反審訊,他現在的主要策略就是不斷地拖時間套話題,改變談話節奏和方向,然後尋找機會解脫。這點小伎倆李子安他們怎麽看不出來,也不會去跟他費這個神了。

  “既然浦久保彰中尉不願意配合,那麽我們就換種方式交流一下。”李子安根本就沒有去看浦久保彰,而是轉身對許敬文和穆元良一點頭。

  二人頓時會意,穆元良一下就把浦久保彰嘴巴給堵上了。許敬文直接上去照著大腿就是一刀,然後還轉了一下再抽出來的,當然,刀法很講究,隻是放血,不至於斃命,重點是對敵人造成心理打擊。

  “嗚嗚,”真特麽疼啊,浦久保彰悶聲掙紮著,疼得直抽抽。。這時候他心裏頭是明鏡的很,這幫人還真都是個狠角色的。

  “嗚嗚,”浦久保彰疼的直點頭,李澤安見狀朝穆元良用眼神意了一下。穆元良立刻將塞在浦久保彰嘴裏的衣服拿掉了,浦久保彰馬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算你狠!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明確的可以跟你說我都不知道。我隻是被派在外麵一個密探,所以你問的那些東西應該是屬於內部的一些機密,像我這種身份肯定接觸不到。”說完了,又接著大口大口的喘氣,真特麽疼啊!

  “嗯,我就相信你一次,那我們再換一個話題。”李子安又是微笑著看了看浦久保彰,此時此刻在浦久保彰的眼裏,李子安的微笑比魔鬼還可怕,不知道李子安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

  “說說看,特高課為什麽把你派到這裏來了?”李子安平靜的問道,旁邊的孫明則是一驚,他突然,內心有一種直覺,恐怕李子安前麵問的那些問題都是在打馬虎眼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這點我也不知道,我是一個軍人,就要執行上麵的命令,上司讓我到哪裏去工作,我就要不折不扣的去執行並完成任務。”浦久保彰回答的很幹脆,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給人的感覺也很真誠。但是房間內的人沒有一個相信他會是個這麽真誠的人。

  現在麵臨李子安麵前的有一個小小的麻煩。也就是說,如果他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來對付浦久保彰甚至殘酷折磨他的話,李子安不相信他一個字都不說,但是那個也不符合今晚的行動精神,今晚一定要符合一個盜竊入室的這麽一個情況,如果浦久保彰被折磨的非人模樣的話,那麽勢必要引起關東軍特務部門的高度懷疑和警覺。畢竟浦久保彰不是普通的店夥計,而是一名關東軍軍官,本身也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人。

  但是現在又不可能跟他無休止的耗下去,於是李子安又給穆元良使了一個眼色,穆元良立刻會意,一抬手馬上又將浦久保彰嘴巴堵上。然後李子安一招呼,其他人都跟他出來到旁邊孫明的辦公室裏。

  “時間很緊迫,”李子安開門見山的說,“大家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必須讓他說出來,現在不能對他折磨的太狠,那的話容易暴露我們的身份,一定要符合我們今晚行動的一個設定,今晚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就是一個盜竊入市繼而殺人越貨的普通民事案件,和其他任何特殊情況都沒關係,所以誰能有好點兒的主意?”

  眾人都沉默不語,都在仔細思索之前,他們幹的都是特工,學以致用的都是殺人的手法。審訊的手法也學了不少。但是這種手法對人體的折磨都是顯而易見的。即使有些辦法,比如說拿橡膠棍來打身上造成內傷,外表卻看不出來什麽這些的,但是今天晚上條件不具備,用紙堵住嘴往上麵澆水這個辦法興許管用,但是這種專業的刑訊手法日本人時候一驗屍就能發現破綻,絕對不是首選的。今晚行動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工具,李子安不由得將目光移向了許敬文這兒這邊。

  許敬文馬上若有所思的說,“我來試試。”

  “嗯,”李子安點點頭。於是眾人又回到了浦久保彰的房間。許敬文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來到了浦久保彰跟前,深出手指,迅速在他身上點劈裏啪啦了幾下,然後退後一步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就在許敬文出手的時候,站在後麵的穀三眼睛裏突然冒出來一到亮光。顯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才許敬文那一通手法,他一下就看出來許敬文也是個練家子。並且許敬文的手法很專業,和他學的有些淵源,這讓他很興奮,內心有種兒想和許敬文交流切磋的一種衝動,他正在這想念的一瞬間就看見對麵的浦久保彰有了反應。

  此時的浦久保彰感覺頭部疼痛難忍,痛的感覺就像要爆炸了。這種感覺讓他瞬間就疼的嗷嗷直叫,渴望通過嚎叫能減輕點疼痛,穆元良趁他張嘴剛要嚎叫的那一刻又將他的嘴巴塞住。

  “真特麽疼,嗚嗚,隻要我不死。後麵讓你們比這難受一萬倍。”浦久保彰一邊嚎叫這內心一邊惡狠狠的詛咒著。但是真的很痛,越來越痛,最後痛的他都要失去知覺,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頭部血管鼓起,兩眼充血。眼看這樣要不了多久,真的就會血管崩裂而亡。但是,他仍緊咬牙關,沒有任何要開口,要妥協的意思。開玩笑,他作為一個優秀的關東軍密探,一個優秀關東軍的軍官也是有榮譽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投降屈服的,尤其是向支那人屈服,這在他的字典裏是不存在的。寧可死,他也不會像這幫軍統的人屈服。他不會給武士道精神抹黑的,想起當年接受特務訓練時,專門有對抗審訊的這一部分,一般的嚴刑拷打對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浦久保彰馬上就要血管爆裂身亡的那一刻。許敬文立刻上前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浦久保彰立刻感覺像洗了一個澡一樣的痛快,剛才的疼痛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就像從繃緊了的發條一下變得鬆垮垮的,立刻就癱倒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出氣,隻不過嘴是堵著的,氣從鼻子出氣。但是眼神仍然是充滿勝利的看著李子安!好像很挑釁的在說,“有種你們再來呀!還有啥辦法?盡管使出來。”

  “沒想到這廝這麽頑固,剛才要不是及時收住,估計他現在已經死翹翹了。”許敬文有些尷尬的看著李子安,李子安見狀也是有點小頭疼,沒想到這個浦久保彰這麽能抗,臉色頓即變得有些陰沉,屋內此時靜的可拍,就隻有浦久保彰粗重的鼻喘聲。

  穆元良看著浦久保彰那得意的眼神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就劈啪兩耳光,直打的浦久保彰立刻嘴角出血,臉的兩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李子安隻是看著也沒有吱聲,畢竟看著浦久保彰那挑釁的眼神從心裏就冒火,本身就欠揍。

  正在眾人僵持之際,就聽站在身後的穀三又來了一句,“哥,要不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