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看了白爸一眼，視線就轉向了白箐箐，拿走她手裏的雞腿，用紙巾細細擦拭。

  白箐箐拿住紙巾自己擦了起來，道：“行了，我先跟我爸聊聊，你回去吧。”

  “嗯。”文森應了，從白爸身前讓開。

  白爸這才把白箐箐拉上了車。

  出租車裏還載著一個客人，見狀問道：“還載我嗎？”

  “抱歉，有點私事，麻煩你另外打車吧。”白爸冷著臉色說道。

  那客人也幹脆，立即開車門下去了。

  白爸猛地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文森快步跑到自己車上，指著白爸的車道：“跟上。”

  ……

  白爸平時車開得非常穩，今天又急又晃，白箐箐坐的是心驚膽戰，弱弱地道：“爸爸，要不我們在外麵說吧。”

  “在外麵丟人顯現嗎？讓人都知道你和黑社會談戀愛？”白爸譏諷道。

  白箐箐也生了氣，頂了回去：“你以貌取人。如果我和柯帝談戀愛，你肯定不會這麽說。”

  “還狡辯，你早戀還有理了？”白爸氣得臉紅脖子粗，車子到比剛才平穩了一些。

  白箐箐低下了頭，哎，光是和文森在一起就讓老爸氣成這樣，要是她說出她有四個男人，老爸估計沒心髒病都要被氣出心髒病了。

  白爸突然道：“你知道你們在一起像什麽嗎？像包養！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為了錢？”

  白箐箐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震驚道：“你怎麽會這麽想？”

  白爸沒說話。

  白箐箐氣得快哭了，喉嚨哽咽了，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是你養大的，我什麽性格你不知道嗎？我就是窮到撿垃圾，也不會出賣身體，出賣人格。”

  白爸抿了抿嘴唇，從後視鏡看了眼緊跟在後麵的黑轎車，平靜地問道：“那你說你們是什麽關係？”

  白箐箐眨眨眼逼回淚意，態度終於強硬了：“剛才說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是認真談戀愛的，不是玩玩而已。”

  “你不是，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白爸道。

  白箐箐抽了口氣，回頭看了文森的車子一會兒，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他，你要他怎麽證明？”

  馬路上突然響起一道劇烈的刹車聲，出租車猛地停下，緊跟在後頭的黑轎車也立即刹車，險些沒追尾。

  白爸道：“讓他上車。”

  白箐箐應了聲，爬到車尾，打手勢示意文森過來。

  文森立即來了，在出租車外猶豫了一會兒，選擇坐在前頭的副駕駛座。

  “您找我。”文森沉聲開口，即是他想表現得殷勤一些，看上去也還是一副黑幫老大的模樣。

  白爸撇開頭，把車往家裏開。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白爸問得隱晦，但大家都聽得懂。

  文森目光柔和地看了白箐箐一眼，道：“伴侶間會做的事，都做過了。”

  白爸並不意外，但還是心頭哽了口老血，但他不知道，文森更想表達的，是他們共同養育過孩子。

  白箐箐則扶額，為什麽要問這種尷尬的問題？真希望今天是場噩夢，待會兒醒來什麽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