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拜師破室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27 15:35      字數:3435
  十指撩撥下,琴弦波動,餘音繞梁。

  琴音入耳,衛風覺得眼前有萬隻蝴蝶在麵前共舞。

  衛風眨眨眼,萬隻蝴蝶便又消失不見,雙耳不鳴,眼不見物。感覺處在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之中。

  衛風晃了晃腦袋,眼前又全是空白的虛無世界。無風無物,全是白色。

  一會兒黑一會白,衛風終於反應過來,這琴音混雜著琴師自身的宮力,這宮力低微不易察覺,聞琴者若不提出掉琴音中的宮力,入耳入腦後才會被琴師所控,失了心智。

  衛風知曉自己已然中了那彈琴宮師的道,便閉著眼來,紋絲不動,靜待琴音的結束。

  許久之後,衛風再次睜開眼,麵露喜色。

  自己回到了現實,回到了這小屋中。

  隻是屋中那二位上等宮師不見了,桌子上卻留著那把焦尾七弦琴。衛風見二人不在屋內,笑道:“終於走了,這凳子太冰了,小爺的屁股已經沒感覺了。”

  衛風站起身來,揉了揉。回想起,早上起床的那一幕真把他嚇慘了。

  在衛風回宮三天後,整日裏除了吃飯撒尿拉絲便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白虎宮裏,庭院樓閣雖然眾多,但是製度嚴明,每一間屋子都不得隨意進入,特別的屋子還有人把守。

  弟子男女有別,所住庭院也不在同一地方。

  這樣一來,白沫每天心念念來尋衛風身影,卻進不得男室自然也見不到衛風。

  白沫被逼無奈隻好求助哥哥白馬,可白馬白天要忙許多事情,一直有忙到夜裏。

  白沫第一天就一直在男室處等著,等著衛風的出現。可連衛風的半點蹤跡都沒有出現在門外。

  待到第二日,白沫先是求助男室看守的宮師,想讓他進去瞧瞧。

  男室宮師年齡不大,可性格古怪。

  一聲不吭地便回絕了白沫的請求。

  白沫直好揚言說道:“你等著!”說完,白沫氣鼓鼓便離開了,。又趕緊尋到了白馬,一再央求下,白馬終於答應她,在晚上去男室看看衛風。

  夜裏,白馬步入男室,尋到衛風住處。

  “風兄弟,風兄弟?”白馬輕聲說道。

  衛風聽見有人叫他,立馬醒來,眯瞪了一下眼睛。

  他說:“白師兄,你來這幹嘛?你的寢宮不是在後山嗎?”

  “我來看看你?畢竟經曆那麽多的事。”白馬答道。

  “哎哎,不用白師兄,你看我睡得好好的。”衛風樂嗬嗬說道。

  “可是你已經連說兩天了?”白馬指了指屋外,此刻屋外夜風正起,涼意刺骨。吹得衛風裹緊身上的被子。

  衛風伸出頭,朝屋外瞧了許久,又轉過頭來看著白馬。

  “白師兄已經是夜裏了?”

  “還是說馬上要天亮了,太陽出來了?”

  “可這春天還這麽冷啊,像極了在不雁穀的冬天,不雁穀的冬天可冷了。”

  “風兄弟。”白馬望著他先是歎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已經無力再去改變了。”

  衛風聽著這句話,回味許久。

  “明日早些起來,明日你得要拜師了。”

  衛風點了點頭,像是聽明白的樣子。

  白馬言罷,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衛風睜著眼,望著床上的蚊帳上的點點空格,一時花了眼。

  “什麽拜師?”衛風突然反應過來。

  拜師!拜師!拜師!

  衛風心中既半分激動又有半分難受壓抑之情。

  衛風心中念道:“要是溫兄他還在話,我們便是同一個師傅了。”

  “可憐啊,我的溫兄,一路好走。”衛風大喊一聲,便又昏昏睡去。

  此刻站在屋外,聽著衛風大喊一聲的白馬,心裏終於歇下了一口氣,終於洋洋灑灑得離開了男室。

  室外一直等候的白沫怎也終於瞧見了哥哥白馬此刻麵露喜色得走出來。

  白沫上前問道:“哥,怎麽樣?”

  “這兩日雖然他昏睡不起,但心中所想心中所怨應該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白馬說道。

  “放心吧,沫兒我告訴風兄弟,明日就去拜師了,衛風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估計心中還是有點高興舒暢。”白馬說道。

  白馬一張嘴講了一串,白沫隻聽懂了現在衛風已經沒事了,明日就能看見他了,心裏也頓時不堵了,舒服了不少。

  可她眼睛一瞟,那守男室的宮師又讓她心裏生了一團火,一股氣。

  可白沫知曉自己現在不是那人的對手,根本不是量級的。自己三宮水準,這些守門者估計已經快是上等宮師了吧!

  白沫隻好朝那人虛眼一瞪,呼呼比了比拳頭,朝那人示意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天明,日上三竿。

  衛風醒來,睜開眼的刹那,兩道人臉出現在自己眼中。

  衛風大喊一聲,心道:“鬼!”

  人臉消失不見,衛風一想起那時在無淚原中了魔道的場景。大廳裏,地麵上,地麵下,那一張張完整清晰的頭顱和人臉。

  衛風大口喘著氣,撫了撫胸口,終於平靜下來。

  “起來了,衛風。”

  有人叫他,衛風在床上坐起,才發現自己屋中站了兩人。

  這兩人正好是剛剛睜眼的那兩個人臉。

  “原來是你們,嚇死我了。”衛風說道。

  “衛風你嚇死我們了才對。你看看現在可是什麽時辰?怎麽多年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剛入宮的小徒。”一麵色紅透如玉,英氣勃勃的人對他大聲說道。

  衛風細細看去,此人相貌雖不及白馬,也不及自己一半,但在這白虎宮中,相貌可進前屋五之中。

  自己的相貌嘛,在這白虎宮排個第二第三應該不成問題。

  衛風一想到這,忍不住笑了笑。又突然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兩位人,以衣上虎紋來瞧,兩人身上皆有六道,看來兩人都是上等宮師。

  “你們是?怎能隨意進入我的屋子?”衛風算先問道。

  在衛風心裏排入白虎宮前五的人,正是譚漾。他身旁之人正是張一曲,背負布遮焦尾七弦琴。

  譚漾脾氣火爆,性格直爽。他一聽衛風的話語,心裏火氣漸增。

  這都什麽時候,已經大上午,我們已經站在室外等了很久了,這衛風怎麽還不出來。

  好不容易進來尋他時,他還在呼呼大睡著。譚漾立馬氣從心底來。

  現在又聽見衛風這般無理說道自己,還裝一臉茫然,不懂規矩,不守時辰,不知禮儀,懶散任性。

  譚漾眼裏衛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缺點。

  “喔?”衛風叫道一聲。

  “你們是白師兄所說的我要拜師的師父。”衛風問道。

  “正是!”張一曲輕聲答道。

  “可為什麽是兩人?”衛風又問道。

  “難道一個教我劍術,一個教我宮術?”

  “不是,不完全正確。待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在好好談談。”張一曲說道。

  “那就依你們的,走吧還請兩位師父帶路。”衛風立刻下床下向他們二人鞠躬行禮。

  譚漾連哼一聲,便邁腳走到屋外,表示對於衛風這裏一刻也不想待。

  衛風納悶至極,

  “”這位師父應該火氣有點大。還請你給他吃點下火的東西。”衛風說道。

  “好說好說。”張一曲笑著點了點頭。

  “蒙上!”

  張一曲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布條交到了衛風的手裏。

  “我們站在屋外等你。出屋之前必須帶蒙上眼睛,不然看見什麽東西,一切後果自負。”張一曲善意提醒道。

  “喔,謝過師父。”衛風說道。

  張一曲也走出屋子,帶好門。

  衛風留在屋裏,看著手裏黑色眼罩,嘴裏輕聲說道:“這是要哪?不就是要拜個師嗎?搞得怎麽麻煩?”

  “不像不雁穀,在祖師爺麵前插上三柱長香便好了。”

  但現在在白虎宮,隻能依他規矩來。

  衛風鬆一口氣,換好衣服後,滿臉歡喜地出門拜師去咯,還待上眼罩便推開了房門。

  衛風想到:拜個師還得戴個眼罩,白虎宮搞得怎麽神秘,不愧為四宮之一,講究。

  衛風站在桌前,屋裏隻有他一人,桌上那焦尾七弦琴擺放在上。

  衛風一想到剛剛就是那個自稱師父的人就是彈著這把我琴,差點搞的我走火入魔。

  衛風歪念一動,既然屋內無人,那麽嘿嘿嘿嘿。

  衛風一手揮去,手中無淚輕劃出一道暗光。焦尾七弦琴就弦斷琴裂。

  衛風扯了扯琴,罵道:“讓你彈,讓你彈,現在看你彈啥。”

  衛風環顧一眼四周,詫異道:“咦,這屋裏怎麽沒有門呢?”

  “難道這是我拜師的第一關。”

  衛風再看了一眼這屋子,這次好好打量一眼,細細考究一般。

  牆角火把,牆邊香爐,兩張石凳,一張木桌,便無其餘東西。

  “這難不到我!”衛風口裏念道。

  這門的機關定在這件物品之中,衛風心裏想到。

  衛風手裏拿著無淚,慢慢在桌上劃過一道痕跡。

  桌子是木桌,四腿木桌。

  衛風蹲下身子,朝桌下那麵看去,並無異常。

  突然黑光一閃而過,木桌一腿安然無恙。

  黑光一閃而過,木桌一腿安然無恙。

  黑光再閃過,木桌一腿安然無恙。

  黑光再閃過,木桌一腿安然無恙。

  隻是這四條腿上有一道細小的紋路,同一高度,同一位置。

  衛風站起身來,左手一推,桌子便四分五裂開來。

  “機關不在這。”衛風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