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錦屏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5334
  徐依依帶著徐青回到了房間,又把門鎖了起來。

  “青兒,你在這哪都不去。”徐依依嚴厲警告道。

  “不姐姐,我要去救父親他們。”

  “不行!”徐依依拉著徐青站在了床邊。

  白馬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問道:“這麽回事徐姑娘?”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徐依依說道。

  “哥,我也要去。我已經恢複著差不多了。”白沫下了床,將徐青抱到床上,噓聲道:“莫怕,青兒。”

  “不行沫兒,你不能出去,我怎麽覺得這蔣家絕非是一個巨商這麽簡單。”

  “可是?”白沫嬌嗔道。

  白馬深知她在擔心衛風,說道:“放心吧,風兄弟已經不同往日。”

  突然,幾人耳邊又是一聲巨響,鎖住的房門被人給炸開了。

  “徐依依立馬躲到白沫的身後,從床底取出兩把劍來,交與了白馬和白沫兩人。

  “咻,咻”

  突然打開的房門並沒有人進來,隻聽咻咻兩聲,屋內所以蠟燭熄滅,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人從門外飛快閃入屋內,白馬現在依舊躺在地上雙腿不能站立,他依牆擲出手中長劍朝那黑影的位置。

  一聲沉悶的嗚聲從角落中傳來後,整個房間又悄然安靜下來。

  漆黑、無聲、沉默,隻有屋外一抹光亮和呼呼風聲。

  徐依依緊緊捂住弟弟徐青的嘴巴,她知道現在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白馬和白沫久在江湖曆練,此等情況倆人自然知曉在這黑暗中決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難道剛剛蔣家的巨響,是調虎離山。

  房間安靜一片,連這幾人的呼吸聲也聽不見。

  突然,剛剛那角落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那人還沒死。

  “嗬!”是個男子,嗓音微微沙啞。白沫長劍一動,身法迅速朝著聲音處刺了去。

  “叮”

  一連火星閃過,角落裏映出白沫和那人的身影。

  那人使著一口彎月長刀,刀身怪異,刀法也奇特。白沫輕喝兩聲,手中的長劍一直纏著那人的彎月長刀。倆人在狹小的地方,刀劍相撞,火星直冒。那人修為遠遠高於白沫,盡管兩旁靠牆,但白沫也傷他不得。

  白馬此時也不敢輕言,怪道自己的雙腳受傷,倘若還有一人進來,自己也是讓人宰殺的羔羊。

  白沫漸漸體力不支,宮力也所剩無多。眼前角落裏隻見一道模糊的黑影,自己手中的長劍隻不過是阻攔著他的兵刃。

  那人彎刀漸舞,白沫開始招架不了。他好幾次想衝出房間的角落,白沫漸漸不敵,險些傷著。

  突然那人使出另一把彎刀來,朝白沫削去。白沫自己眼旁突然一道光亮閃過,刀鋒劃過,呼呼風聲的驚聲而到。白沫低頭閃過,幾縷秀發被割了下來。

  “你是何人?為何來徐家?”白沫開口道。

  那人不答,一個飛身從角落中衝了出來,立在屋中,腳下沒有一絲聲音。

  可白馬早早聽聞身旁風動,身體伏在地上,雙手化掌似刀,合十般朝麵前劈了過去。

  “哢嚓”一聲

  緊接著一聲慘叫發出,白馬雙掌斬斷了那人左腿腿骨。那人雙刀頓時砍向自己腳下的白馬。白馬遊蛇一般,避身閃過。兩手在地上一撐,身子立了起來,兩手馬上化拳由下往上呼出,避過那人雙刀,雙拳上衝在他的下巴。

  那人應聲帶飛在半空中,重重地落在地上。整個下巴已經扭曲變了形狀,下顎牙齒落了兩顆,滿嘴俱是鮮血。白馬雙腿不穩,朝後倒去。

  白沫反應過來,利劍飛出,朝著地上紮去。那人也見頭頂光亮一閃,翻身滾去,避開了這要命的一劍。白沫見此機會絕不放過,一劍未中,又是一劍襲來。情急中那人躺在地上右腳連翻亂踢,竟然踢中了白沫持劍的手腕。長劍朝上飛起又落了下來,又割傷了自己的右腿,心中苦不堪言。

  “說吧,你是何人?來這幹什麽?何人指派?”白沫用劍抵著那人咽喉說道。白沫雖然劍術不及她哥白馬,但簡單是聽聲辨位手接飛劍的本事還有的。

  “徐姑娘,還煩請你把燈點燃。”白馬見白沫已經製服住了說道。

  徐依依雖眼不能見,但自己屋中的擺設格局卻是自己所弄,很快便點燃燭火。

  此時白沫和白馬才看見,地下躺著這人竟然穿著徐家家仆的衣服。但這人的麵容,白馬和白沫卻未在徐府中見過。

  “你是何人?”白馬盯著此人問道。徐依依摸到白馬身邊,將他扶起。

  “小的,是來保護小姐的。”那人發著沙啞的聲音,似乎知道徐依依是個瞎子,不能看見他便這樣說道。

  “徐姑娘,府上可有使著雙月彎刀的下人。”白馬向徐依依詢問道。

  “並無”徐依依說道,“府上隻有管家,張小北會點武藝。”

  “說,你是何人?”白

  沫聽後說道,“為何打扮成徐家的樣子。”

  那人見徐依依識破,掃了一眼他們說道:“你們竟敢攔我,明日絕無活路,依然會死在雙月下。”

  那人發出笑聲,朝床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著白沫和白馬看一看床邊的方向。

  二人看去,徐青不見了。

  那人哈哈大笑,用手捏住喉邊劍身抹了過去,鮮血淋淋。

  白沫嚇了一跳,白馬急呼:“快,攔住他不能讓他死掉。”

  那人臨死大聲呼喊道:“雙月之神啊!來到這塵世吧!度拉。”

  說完,斷了氣息。

  “青兒,青兒”徐依依來到床邊慌了神雙手揮舞胡亂摸著,“青兒,青兒,你在哪?說聲話別嚇姐姐。”

  “徐姑娘,你先冷靜,想必他們不止一人,青兒應該不會有事?”白馬安慰道。

  白沫來到徐依依身前,扶住她說道:“徐姐姐,你先冷靜下來。”

  “白公子,你為何這樣說?”徐依依心中慌亂至極,問道。

  “因為剛剛這人,不曾以死相爭,招法中並無殺意,隻想盡快搞定或者捉走你們姐弟二人。但奇怪的是蔣家巨響後等雲兄、風兄弟走後才出現。”

  “但奇怪的是他好像不知曉我和沫兒還在房間中,我不清楚他們是否在徐府中插了內應。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抓走青兒的,但他們現在還不會立刻殺掉青兒。”

  “怕是他們另有企圖,想以青兒來要挾徐家讓你們辦點事。徐姑娘,恐怕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白馬沉思道。

  “那該如何是好,怎麽才能找到青兒?”徐依依說道。

  “這人口中說的雙月之神是什麽?”白沫問著兩人。徐依依搖了搖頭表示從未聽過,白馬也沒有回答。

  “雙月彎刀、雙月之神。”白馬低聲念道,腦中想著這宮師界中的是否有這樣的名號。他腿傷複發,隻好又坐著地上靠著牆。白沫剛醒不久,又用大半的宮力替自己療傷,早已筋疲力盡。她在一旁安慰著徐依依。

  韓府

  韓府現在已是一片火海,周圍幾家也難逃火舌也紛紛燃了起來。衛雲和衛風提著張小北趕到之時。遠遠看到程河已經率城衛正在救火。

  “這程河先前還抓我們欺壓酒樓老板,這時又來虛張聲勢地就火。”衛雲看著程河在那吆喝著說道。

  “兩位,你們是?”張小北問道,他雖學了一點武藝,但不及身邊的兩人。

  “噢,在下衛雲。這是我的弟弟衛風。我們是白馬白公子的好友,晚上白公子受難我們遇見救了下來,情況危急,我們就冒犯了徐姑娘的房間。”衛雲向張小北解釋道。

  “這火這麽大,不知徐將軍他們這麽樣?”衛風說道。

  “程河在那,我們蒙麵進去還會讓他生疑,以為我們就是放火之人。”衛雲說道。

  “那怎麽辦?”衛風說道。

  “二位,在下徐府的管家張小北。你們有所不知,這程大人欺軟怕硬,不堪重任。平時別家遇火從未見他出來過,之所以他會在這,怕是事後想勒索一下這有錢的韓家罷了。但今晚這韓府,整個靖州城的達官顯貴都在府上吃宴,你們看唯獨沒有他,整個靖州城有臉麵的都不願和他來往。”張小北述說著程河的種種。

  “但是話又說會來,要是這麽大事情,他程河沒有到。明日這靖州城就會易主他人,他也別想當了。”張小北說道,“二位,莫怕隻要他未見過你們的麵,就可放心大膽去。”

  “張兄,這程河雖為見過我倆,但是他的外甥王騰卻見過。白公子就是被王騰所傷。先前白姑娘打傷程井,這王騰誓要捉住她。”

  “但沒有看到王騰在那。”張小北說道。兩人看去確實並無王騰的身影。

  說罷三人飛身而下落在街上,很快就來到徐府門前。

  張小北定眼一瞧,門外圍了很多人,像似剛剛從裏麵出來的。近眼看去火勢確實不小,好在還未燃到韓家大門處。

  “老爺,老爺”張小北喜出望外,看到人群中徐業的身影。

  三人見徐家三人還在,頓時放下心來。

  “小北,你來這裏作甚?”徐業聽到管家張小北的聲音,回頭尋看。

  三人來到徐業麵前,衛雲帶著衛風向徐業他們三人行禮。

  “這兩位是?”徐業並不識得兩人。雖去過不雁穀中,但也是與五穀單獨會麵,因為商討的是東淵的一些國事。

  “衛雲、衛風”徐斬先前圍剿暗夜宮時,認得他們。

  “徐老將軍!”衛雲輕聲說道。

  “父親,他們是白師弟的朋友。”徐斬介紹道。

  “老爺,這兩位少俠是白公子托付來救你們的。”張小北覺得衛雲衛風兩人映像不錯也幫襯道。

  “噢,原來是白公子請來的救兵啊!放心放心。我們沒有事。”徐母麵容慈祥看著他們說道。

  “白師弟、白師妹為何沒有來?”徐斬問道,“你們是不雁穀的弟子嗎?”

  “徐老將軍,白公子和白姑娘被王騰所傷,現在被徐姑娘醫治。我們聽到一聲巨響,白公子就讓我們趕了過來,尋你們三位。”衛雲說道,

  “我們已經被不雁穀除名了,不再是不雁穀的弟子也不能再入穀內半步。”

  “什麽,王騰找來了。”徐斬說道。

  “是在街上,我們四人都敵不過他。”衛風插話道。

  “父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感覺這裏總沒有什麽好事。”徐斬說道。“好吧,可憐這蔣巨萬啊!”徐業回頭看著這韓家的門匾說道。

  冬夜無雪,火勢越燒越大,控製不了。好在韓家上下和賓客們都逃了出來並無傷亡,可這諾大的韓府被火燒得一幹二淨。

  “查,程河你給老子好好的查,多少錢我都給。”韓巨萬在程河罵道。

  程河眯眼說道:“韓老爺先安心下來,這好查好查,這要找到這城中誰賣過油彈。”

  周圍人一聽油彈,麵色驚恐起來。

  “好了,賓客們,閑雜人等都回去吧。”程河大聲說道。唉!這一晚上人沒有抓到,倒是多了一筆橫財。

  “韓老爺這火是油彈炸的,我們可滅不了。你這韓府嘛!本官也無能為力。”

  “好你個程河!老子沒少給你送錢,現在老子家裏遭火你卻不問不顧,你個狗官,當個屁官。”韓巨萬見程河在這無動於衷,破口罵道。

  “唉唉,韓巨萬你不要當這麽多人亂說啊!本官何時收過你的錢財。”程河一臉正經說道。

  二人就吵了起來,可蔣巨萬奈何不了這程河,程河也絲毫不懼他的話,送禮他也是偷偷摸摸送的,並無實證。

  衛風等人在回徐府的路上。

  “你們在無淚原發生了什麽事?”徐斬一路上問道。衛雲和衛風你一言他一句原原本本地說出了無淚原中的事情。

  “這五穀老頭怎麽這麽絕情!沒有找到就沒有找到唄!還把你們除了名。”徐業說道。

  “那你二位接來下打算如何?”徐斬說道。

  “白公子說讓我二人和他回白虎宮,成為白虎宮的弟子。”衛雲說道。

  “那敢情好,我們就是同為四宮弟子。”徐斬說道。

  “四宮有什麽好的,不如來我徐家,你們兩人成為我徐家的客卿,為東淵效力。這五穀老頭教出來的弟子我相信不會差。”

  “謝過徐老將軍。”衛雲知道徐業或許隻是客套客套。

  “對了,白師弟他們傷勢如何?要不要緊?”徐斬問道。

  “白姑娘被王騰摔在了地上,昏了過去現在醒了。白公子的腿被王騰戳穿,不能行走。”衛雲說道。

  “這麽嚴重!這王騰!”

  “白公子說沒有傷到筋骨,不礙事。聽白公子說道王騰師從藍就行,練就了一手‘萬物化劍’的宮境。”衛雲說道。

  “沒錯,王騰從小便在皇宮長大,十二歲就已經是一名侍衛。”徐斬歎息道。“我們雖從未交手,但也見過幾次麵。如果與他為敵,除非是大宮師。”

  “大宮師?”衛雲問道。

  “想必你們在穀中待久了,不是很了解這宮界的事。”

  “宮界的大小諸事是基本上是四宮說了算。每個宮師的宮力大小不同,所以宮師就有等級之分。分別是‘一至九’等級。”

  ‘一至三’是小宮師;‘四至六’是中宮師;而‘七至九’就是大宮師。”

  “我和王騰差不多有六宮的修為,白師弟也差不多是五宮的修為。”

  “那白姑娘呢?”

  “小沫嘛,可能有三、四宮的樣子吧。”

  “這些幾宮幾宮的樣子也僅僅是四宮的說法,隻是整個宮界普遍認定。”徐斬說道。“很多宮師,若無門派指導心法藥物輔助,很難達到較高的宮力修為。雖說這世間宮師多如牛毛,不論東淵南川來說,大都是小宮師的水準。對世間來說想憑借自己的勤奮修煉到中宮師可謂少隻又少。”

  “但在四宮中就不同,若未在成年之時邁入中宮的水準,將會被除名離開四宮。”

  “那大宮師呢?在四宮中是不是很多。”衛風問道。

  “不會,大宮師水準大都是四宮的宮主、參宮、護宮者三類。參宮是輔助宮主辦事的人;護宮是守護宮地的人。”

  “不乏也有不在四宮內的大宮師。山間隱士、散修門中、皇家之中。總的來說大宮師也是極少的,算不上鳳毛麟角但有大宮師的修為也非常不易。”徐斬慢慢向他們說道。

  “那傳承者呢?他算大宮師嗎?”衛風突然問道。

  “哈哈風兄弟,傳承者不算。傳承者可以稱作宮帝的水準,怎能用這一般的修為去劃分。傳承者的修為是全天下所有宮師所不能及的。”徐斬解釋道。

  徐母打斷他們的談話說道:“好了,不要在講這些了,聽得我是雲裏霧裏的。”

  “老爺,你看他們倆是不是很像錦屏。”徐母看著衛雲和衛風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