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萬物化劍
作者:
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4669
“喲,你還知道出來,白馬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程河看著眼前的這人說是白馬。
“即使你們是四宮,也不能縱容你妹妹大了我兒子,砍了他的手。”程河氣道,”快把白沫交出來,要不你就廢了你這雙手給我兒子賠罪。”
白沫也站了出來,脫掉麵具。程河一看氣得牙癢癢:“來人啊,給我捉了。”
“程大人,你兒子濫殺無辜,平時可沒少欺壓百姓,去年惹我白虎宮的人,這件事還不算完。”白沫振振有詞道。
“什麽欺壓,我兒子沒有!我兒子沒有!上,給我拿下。”程河指著白沫道。
一旁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鄙夷聲。
“看什麽看,誰讓你們在這辦燈會的,統統散去,否則和你們一樣。”程河威脅著眾人。
不知程河哪裏來的兵,把白武和白沫圍了起來。眾人見這架勢,便作鳥獸散了,誰也不想摻和這件事。
忽然一道劇烈煙花拋了過來,正拋在程河的馬下。馬受到驚嚇,四腳亂彈起來,程河並不會武,隻有連聲呼救道:“騰兒救我,騰兒救我。”
先是藍煙冒出,煙霧繚繞。後是一聲巨響,‘砰’,馬匹大跳起來,程河墜到馬下,馬蹄幾腳踩了上去。
眾兵回望,不知如何是好。
“白公子你們還不快走。”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是衛雲。
白馬和白沫一聽,差點流出淚來,原來衛雲還活著,那衛風也一定還活著。
“雲兄,是你嗎?”白馬打退身後的兵士,來到那人麵前。
“白公子,不是我那是誰,難道你們就聽不出的聲音了?先走,先離開這個地方。”衛雲說道。
白馬點頭帶上了麵具,拉著白沫擠入了人群當中,頓時人山人海分辨不出他們的身影。
“衛風呢,他在哪?”白沫在身後問道。
“白姑娘,還真是掛念我家弟弟啊。”衛雲說道,“衛風剛剛在屋頂扔煙花,等會我們約在城牆下見麵,我們要出城,可不能在城裏呆了。”
“快,我們先和風兄弟會麵,等會兒要是那王騰追了上來,可麻煩了。”白馬說道。
人群越走越稀疏,不像原先那麽密集。三人來到這約定的地點,不見衛風的身影。
“衛風呢?”白沫四處望著。
“在這在這,白公子,瘋婆娘你們有沒有想我啊!”衛風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
“快跑,別在這傻等著,後麵有人追我。”衛風晃過三人的眼睛。
白沫一聽率先跟著跑去,白馬和衛雲緊隨其後。
“你怎麽又惹人來啊。”衛雲在後麵罵道。
“別怕,這有一個,但是我打不過。”衛風回應著。白沫發覺自己還在衛風身後,自己的速度居然追不上他。
“一個那跑什麽?”衛雲落在後麵很遠喊道。
“他說他叫王騰,我打不過他,要不你給我拖延拖延。”衛風說道。
“滾!快回來拉下我。”衛雲喊道。
衛風轉身停下,拉著衛雲,自己把一股股宮力輸入了他的體內。
“去哪?”衛風說道。
“不知道,白公子,我們能在哪裏躲一下嗎,這麽跑也不是辦法。”衛雲說道。
“去徐家!”白馬說道。
話音剛落,四人腳下竄出一把把鋒利的劍來,劍尖筆直向上。兩旁的牆上也竄出劍來,幾人飛身而起,想要落到屋頂上,可連屋頂也生出劍來。
幾人隻好又落回原地,而這些劍不斷地伸長,突然四人腳下一把把劍破土而出。
“這麽回事?”衛風說道。
“這是宮境。”
王騰飄著落到屋頂上,也同樣帶著麵具,直直地看著四人。
王騰左手一抬,又放下。四人周圍的劍尖便停了下來。
“白公子,在下王騰,奉命行事。”王騰身著青色錦衣,一手背後,另手微垂。
“王兄,你難道不知道程井的為人嗎?”白馬反問著。
“不知,白公子得罪了。”王騰淡淡說了一句。
數劍並發,一股腦插進了白馬的雙腿中,讓他動彈不得。
“白公子!白公子!”,“哥!”三人齊聲喊道。
白馬沒有叫喊,深吸一口,忍住疼痛。王騰先前知道四人之中隻有白馬有些難纏
,就率先控製住,幾把劍隻是插入了他的肉中,為傷他的筋骨。可即使這樣,白馬也一聲未吭,眼神依舊堅定不已,皇上曾言這江湖少年中,白馬確實與自己一樣,是位英豪。
白沫見白馬受難,翻手折斷身旁的利劍,緊緊握住劍身飛身躍起,朝王騰刺了去。
王騰單手一揮,白沫手中的短劍脫手而落,不聽她的使喚。
“沫兒,快回來。”白馬連聲喊道。
“白姑娘,”
“瘋婆娘,你打不過他。”衛風剛剛在屋頂已經和王騰過了幾招,立馬知曉不是他的對手,轉身就跑了,好在自己跑得快,王騰不及。
衛風見白沫衝了過去,也飛身向前。腳底運轉著宮力,決不能讓他抓住白沫,衛風心裏這麽想到。
白沫見斷劍脫落,翻身改腿踢了過去。王騰見她是女子,不願傷她,且姑父有令,得生擒她。
王騰避過白沫的腳,轉手牢牢抓住,,然後重重把她摔了下來。
“白沫!”衛風驚喝道。一腳踢到王騰麵前,王騰先前和衛風交手,就知此人打鬥毫無章法,不會武。此時衛風體踢來,他豎臂一擋。那知,衛風這一腳連著一個宮核所有的力量。
“砰”王騰手骨立即折斷,倒飛了出去。他未吭一聲,知曉手骨已斷,這小子這麽厲害,剛才是裝的。
隨著王騰的受傷,地上白馬和衛雲身邊的劍尖便慢慢消失掉。白馬傷了腿立不住,跪了下來。衛雲趕到將白馬背在了身上說道:“風兄弟,現在這麽厲害啊!”剛剛的一腳連白馬也感到意外。
衛風抱住已經昏了的白沫,探了探她的呼吸。
“白公子,誰會醫治,白沫呼吸不均,嘴裏流血了。”衛風喊道。
白馬聲音微弱道:“徐家,徐姑娘。”
衛風抱住白沫,衛雲背著白馬。在白馬的尋路下來到徐家的院落裏。
“這徐姑娘在哪?”衛風問道。
“在西廂房。今晚城內韓家大宴,不知徐姑娘在不在?”白馬微弱道
衛風尋到西邊,推門和衛雲進了院落,隻見院裏屋內並無有燈燃起,當時衛雲和白馬壞道:不在。
衛風可管不了那麽多,大聲喊道:“徐姑娘,在不在?出來救救人。”
隻聽漆黑屋內傳來一低沉女子聲。
“誰在門外。”
白馬見徐依依在連忙應聲道:“徐姑娘,在下白馬,還請出門救救吾妹。”
隻見房門推開,屋頂黑燈瞎火一片,徐依依說道:“莫急,你們都先進來吧。”
幾人來到屋內,也看不見徐依依在哪。
“徐姑娘,你為何不點燈啊?”衛風問道。
“噢!燈?對不起我忘了。”徐依依輕聲道。
徐依依緩慢走過房間點燃數支蠟燭,這時四人才看到徐依依的樣子。
屋內擺設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數個帶有格子的櫃子,那是藥櫃。
徐依依說道:“你們先將白姑娘放到我的床上吧,待我看看。”
衛風聽後放了上去。
“徐姑娘,這裏還有一個,白公子的腿也受了傷。”衛雲說道。
可徐依依麵容冷清,讓衛雲和衛風感到不安心。她說道:“那委屈白公子了,你把白公子放於這裏吧。”
說完徐依依脫下自身厚厚的袍子鋪在了地上,示意衛雲將白馬放於這裏。
衛風和衛雲聯手將白馬在地上好好放著了。
“又要麻煩徐姑娘,你先看看沫兒。”白武說道。
“白公子,哪的話,你是哥哥的好友,依依怎能不救。”徐依依依舊麵色冰冷,毫無其他情緒。衛雲先給白馬止住了血。
徐依依將手搭在白沫的手腕上,探著她的脈象。
“徐姑娘,怎麽樣?”衛風站在一旁看著她們說道。
“衛風?”徐依依先是問道,“你也是白虎宮?”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衛風笑嘻嘻道,“那邊那個是我哥哥叫衛雲,我們不是白虎宮的,我們無門無派。我們隻是白公子的好朋友,今日路過此地,路過。”
“因為我先前在蒼河鎮上救過你。”徐依依冷漠道。
“那好,那請你好好醫治,有你在我也放心了。”衛風道。
徐依依麵色微微少了冷漠,想要開口說道但是還是忍了。
“風兄弟,你們不是不雁穀門人,怎麽現在說無門無派?那晚你們在哪?後來沫兒去湖邊找你們,你們不在?”
“不雁穀?”徐依依說道。
“雲兄,風兄弟我去過不雁穀,我以為你們回去了。可五穀先生說不識你們,穀中沒有你們的名字,就連鬆月師兄也沒有。這到底怎麽回事?”白馬靠著牆看著衛風和衛雲道。
衛風低拉著頭,衛雲看著白馬說道:“白公子,我們被不雁穀除名了,鬆月師兄為了救衛風也已經死了。”
“我知道鬆月師兄的消息,我求五穀先生算過你們三人在哪。”
“那晚我回去救你,”衛雲歎了口氣看了看衛風,“後來狼毒來到湖邊要殺他倆。鬆月師兄和衛風不敵狼毒,逃入湖中。湖水詭異,會吞人。”
“鬆月師兄衛救衛風就被湖水吸走了,後麵一位老者趕到,是個散修,修為不在狼毒之下也想要找刀。後來老者和狼毒同歸於盡,我們也沒有拿到刀。”
“後來,衛風覺得老者可憐,便帶著他的屍首回來找我,我那是路上遇到暗夜宮的人被他們重傷。”
“衛風找到後,因為我必須馬上得到醫治,他就來不及尋你們,回來的路上已經看著徐將軍帶人去了,我們也放心了。”
“我們之所以急忙趕回去,是因為那時穀主還留於我們一封信,他說待我們找到刀的時候就打開。鬆月師兄說吧信放在了蒼河鎮上。”
“我們將老者埋了後,就回到蒼河鎮的那個客棧裏,信還在。我們打開來看,上麵寫道如若我們沒有找到刀,我們就被逐出了不雁穀,從今往後不再說是不雁穀的人。”
“我們知曉穀主的為人,說一不二,我們就無路可去。後來聽說白公子你也差點死掉,衛風一邊找人醫治我,一邊也擔心暗夜宮的還會再來,白天白沫守著,晚上衛風在附近守著你們。幾天你們去了靖州城,我和衛風跟著你們。”
“好在我傷好的快,我們見你徐家養傷,便不願打擾你了。好在一家酒樓要了我們兄弟倆,我們就在裏麵打雜。今晚聽說曉橋有燈會,衛風他想帶我出去走走,那曾想又遇到了你們。”
“還想著,從此我們就和你們就成了陌路人了,不願在打擾你們,奈何造化弄人。”
白馬聽後也是歎息一聲,微微笑道。
“我醒來就向沫兒打聽你們的消息,沫兒說未曾找你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苦恨我自己無能害死了你們,後又到不雁穀尋你們,五穀先生說不雁穀沒有你們的名字,也算不出你們在哪。後來遇到一個阿也說我們緣分已盡,再也見不到了。”
“我還想過你們是不是暗夜宮的人,哈哈,對不住雲兄。”白馬笑著說道慢慢變成抽泣道。
“現在知道你們還活著,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雲兄風兄弟,既然不雁穀不要你們,那就來我白虎宮,以後我們就一同在這江湖遊曆。”
“好啊,多謝白公子,我們還愁是否要一輩子在酒樓裏過。”衛雲說道。
衛風抬起頭來也笑了笑說道:“謝過白公子。那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白師兄?”
“哈哈,風兄弟還有到白虎宮過一過儀式才行,現在還不算。”白馬說道。
“徐姑娘,白沫這麽樣了?”衛風作了個苦臉又轉身朝徐依依問道。
徐依依放白沫的手臂,未曾搭理衛風,來到藥櫃邊,選了幾味放在石磨裏磨了起來。
神氣什麽,衛風心中不解。
“風兄弟,徐姑娘性子冷漠,你莫記恨。”白馬打破尷尬說道。
衛風覺得徐依依不將他放在眼裏,想要捉弄一下她。取來一支蠟燭,緩緩藏在身後朝徐依依走了去。
徐依依正低著頭在莫藥。
“徐姑娘你冷嗎?你看這是什麽?”衛風朝著徐依依突然一下伸出了蠟燭,想要嚇她一跳。
“遭了,遭了,徐姑娘我把你衣服點燃了。”
徐依依抬頭看著衛風,眼睛無神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衛風。
衛風暗笑一聲,從手中拿出了一個蟲子,放在了徐依依的麵前。
“怕不怕。”衛風大笑著說道。
“衛風你夠了!徐姑娘你莫介意。”衛雲嗬斥道。
“徐姑娘,你莫要見怪。”白馬也幫忙說道。
“無妨白公子,反正我的眼睛也看不見。”徐依依輕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