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落不明
作者:
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3827
白馬聽聞後呆坐在地上,雙手微微的顫抖。
“他在哪?那其餘兩人呢?”白馬弱弱地問道,不願相信剛剛五穀口中的話。
那一夜與暗夜宮的惡戰,自己替救風兄弟擋火時,正是他將我撲倒才躲開了暗夜的箭羽。
白馬發出一聲哀歎。
“先生,那還有兩人呢?”
五穀揉捏著手指,眉頭緊緊鎖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兩個人現在命星黯淡,恕五某無能,算不出他二人的情況。”
“五穀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為何他二人的情況算不到呢?”徐斬見白馬如此掛念著三人,也想知道衛雲和衛風是生是死。
“因為天上並無這二人的星格,世上並無二人。”五穀說道。
“不存在?”白沫疑惑道。
“五某,今日乏了,你們若無事就出穀回去吧。”說完五穀起身走出了大廳。幾上茶杯中依然還飄這幾縷煙氣。
“白馬謝過五穀先生。”白馬再一次把頭磕在了頭。
三人出了穀,龍莫子也不見了,徐斬還說和他打聲招呼。
白馬一路上心灰意冷,認為五穀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三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他生氣著捶了捶胸口,喉嚨一鹹,一口鮮血隨之流了出來,差點摔到在馬下。
白沫一聲驚呼:“哥,你的傷還未好。”
“是啊,白師弟,你先將傷養好,說不定今天五穀先生算錯,他們都活著。”徐斬說道。
三人正巧路過道邊一座茶鋪。
茶鋪中的主人是一位老婦,她正巧聽到徐斬的話說道:“這位客官,五穀先生他可從未算錯過。整個東淵國無數人想求著他。”
白馬疑惑著,下了馬來,入了茶鋪中。
徐斬知道這茶鋪已經在這開了有些年頭了。一些達官顯貴去到不雁穀求取後,五穀隻會給他們一些謎語,讓他們自己去悟。老婦每日在這坐著看著那些人來來往往,就在這賣起了茶來。
老婦不知為何居然把茶賣了出去,來這喝茶的人正是那些求之未果的富貴人家。
白馬下馬向著老婦行了個禮,“阿婆,你是這不雁穀的人嗎?我想向你打聽三個人。”
白馬一就不死心,為什麽五穀先生算不出衛風,衛雲呢?
“喔,公子見諒了,老奴不是這不雁穀的,這是路邊賣茶的。”老婦說道,“公子,你們要喝茶嗎?”
徐斬和白沫也紛紛下了馬。徐斬進了茶鋪在桌上放了九枚銅錢。
老婦見錢眼開,馬上讓他們坐下,給三人倒上了茶,此時又突然問道:“這位公子,我雖不是這不雁穀的人,但是裏麵的事和人我也知道不少,我在裏麵經常進進出出,替那些求卦的人帶路呢。你可不要小瞧我們這些賣茶的。東淵城裏頭那個王爺我也是曉得咧。”
白馬立馬揮了揮手:“不敢,不敢。”聽到有人知曉這不雁穀的事,心中開心起來。
“那你可知穀中是否有三位少年?”
“穀中小孩不多,長的大的也就那麽幾個。”老婦笑著說道。
“那裏麵是否有叫衛風、衛雲的倆兄弟?”白馬追問著。
“倆兄弟嗎?姓衛?裏麵沒有姓衛的。”老婦說道。
“白師弟,你有所不知,這不雁穀世世代代在裏麵居住,不曾有外人遷入啊,除了五穀先生一家姓五一外,其餘的人都姓章、唐、倪,就這麽幾個姓氏,我也不曾聽說過不雁穀又姓衛的人。”徐斬常年在外,這不雁穀的事也隻是聽他父親徐業講起過。
“是的啊,裏麵沒有姓衛的
孩子。”老婦說道。
白馬點了點頭,眼中希望頓時滅掉了。
“你們是去求卦了?”老婦說道。
“是的,阿婆。”白沫回答道。
“那姑娘,五穀是不是又說什麽謎語?五穀先生一向如此,他也怕泄露了天機,老天爺會怪罪於他。”
“謝過阿婆了。”白沫對著老婦笑道。
“沒事,如果三位無妨,不如說給老奴聽聽,萬一老奴替你們解開呢?”老婦似乎還想在這三位年輕男女身上在詐點錢。
“不用了,阿婆,我們隻是去裏麵走。”徐斬拒絕了老婦。
老婦見無果,笑了笑轉身去燒這鍋裏的火,看看裏麵的水開了沒有。
“等一下,阿婆!”白馬突然說道。
“你可知五穀先生說人命星黯淡,又說世上並無此人?這是怎麽一個說法?”白馬說道。
“哥!”白沫想要勸住道。徐斬見白馬既然已經開口問道,便又放了一袋錢放在了桌上。
老婦連忙跑了過來,拿起了桌上的錢,打開後數了數說道:“這位公子給多了,給多了。”
徐斬搖搖手說:“無妨,阿婆你就先替我這師弟解開心結,多餘的就當我們下次來喝的茶。”
老婦裝好錢坐在了白馬的對麵,看著天說道。
“你知道天上這星辰是何物?這繁星便是我們這些凡人。”
“五穀先生,既然說了你的朋友命星黯淡,說明你的這兩個朋友不在這天上繁星中。”
“黯淡,是因為這星星不發光,人快要死了或已經死了。”
“但這黯淡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命星被烏雲擋住了,人現在處於困境,遭受著磨難,但是還在這世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這朋友就算不死,你們也無法再見了。”老婦說道。
“那他們也有可能活著。”白馬問道,眼中帶著一絲光。
“我也說不準,或許吧吉人自有天相,世間皆有因果,人與人之間或許也隻是緣分散了,為何非要相見。”老婦感慨道。
“白馬謝過阿婆。”白馬起身再次給老婦行了禮。
“穀主,我正是按你的意思說給了白公子聽。他一直掛念著衛風和衛雲倆兄弟。”
“還有那個姑娘,雖然未曾多說一句,但老奴在一旁看著,她比白公子還要想知道他們兩兄弟的生死。”
“穀主,這麽做會不會對他們二人太過殘忍。”
此時已是深夜,不雁穀中,五穀的大廳中燈火還未熄滅。白天賣茶的老婦正站在廳中,看著五穀說道。
“白公子已經在無淚原受了重傷,現在又被衛風他們折磨著,情況不是太好。”老婦繼續對著五穀說道。
“好了蝶姨,無須多言了。小白馬現已解開了心結,還算放下了風兒他們。”五穀說道。
“穀主,為何白天要瞞著他們。現在風兒還活著嗎?”老婦問道,“可憐多麽好的鬆兒。”
“蝶姨,鬆兒,風兒,雲兒他們三人命數是我也改變不了的。鬆兒注定為這蒼生所獻。他們兩兄弟現在在靖州城內,其餘的事情你莫要管了。”
“可為什麽是風兒。”老婦突然語氣嚴厲了起來。
“因為全天下隻有風兒可以阻止這一切,我也不知道這次為何暗夜宮的人也插了進來,我也不知道那湖中究竟發生了?”
“還有他們二人我是真的算不到他們現在是生是死?”
“此事關係天下生靈,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危險,這件事已經牽扯太多的人
,不能在讓這些年輕的小輩再卷了進來。”
“宮帝這十年也了無音訊,暗夜宮的人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四宮裏麵,兩個皇室也要蠢蠢欲動了。”五穀看著木幾上的幾封信,已經歎息了多次。
終究人算不如天算。夜晚又下起雪來,不雁穀又陷入了寒冷。
天未明,院裏蓋了一層厚雪。
白馬身著單衣,身體剛剛得到了恢複,一大早便在庭院中練起劍來。
劍影清輝明朗,劍風呼呼錚鳴。不出一會,白馬便練完了掌握的所有劍法。
他回到屋裏小心翼翼擦拭手中的長劍,貼雲寒,這是一位伯伯送給他的十歲生辰那年的賀禮。
“哥”白沫站在門外輕聲叫道。
白馬傷勢在徐依依的調理下已經痊愈,這幾日將要告別徐府。
白馬來到廳中,徐業和徐斬正說著事。
“父親,韓家此次與王家結親,我們徐家送什麽禮啊?畢竟我們三家祖上也是親緣”徐斬問道。
“唉,這人情往來的麻煩,要不你們想想隨便送點什麽吧?”徐業說道。
“好吧,斬兒說得對,這禮可不能馬虎,禮輕了旁人背後不知道怎麽說我們徐家。”徐母坐在一旁說道。
“那好,父親母親,這件事就交於我來辦好了!”徐斬說道。
“不行,哥哥,你要出門嗎?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去看看了可以帶我嗎?”弟弟徐青纏著他說道。
“徐伯父,徐伯母”白馬白沫站在門外給徐業行禮道。
“唉喲,白公子自家裏,我們都是粗人,無須這繁文縟節。”徐母招呼著他們進來。
“快進來白公子,天冷莫在門外久站。”徐業也開口說道。
“白師弟,你們這是?”徐斬說道。
“師兄,伯父,伯母,白馬謝過徐家救我性命謝過徐姑娘替我醫治。”
“這份恩情,白馬銘記於心,本想在陪伯父伯母幾日,但又怕再舔麻煩,不願多擾,想要今日前來辭別。”
“別啊!明日十五這靖州城熱鬧的很第一大家韓家將要娶親。”徐斬說道。
“再有幾日便是這萬燈會,到時晚上將會更加熱鬧啊!白師弟要不等過了這幾日再走也不遲啊,難得來一次靖州,難得來我家做客。回頭我也去白虎宮玩玩。”
“可出了此件事,母親昨日來信要求即日就回到白虎宮複命,若晚了母親定會生氣的。”白馬解釋道。
“白公子,白宮主那邊老夫寫份書信就是了,你就安心在這玩兩天,傷勢雖好,心中也要放開一點。”徐業開口對著白馬說道。
“可前些日子,沫兒打傷了程大人的愛兒程井,我們又和徐師兄在街上鬧過恐怕這外麵的人識得我們。”白馬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程河不知管教,溺愛他的兒子,才養出這欺男霸女的畜生。那天就殺了他,為民除害。”徐業說道,“但後來程河跑來求依依為他兒子醫治,救他兒子狗命。我礙於同朝為官的情麵讓依依救了他兒子,讓那畜生活了下來,隻是少了兩支手臂。”
“白姑娘,你不必擔心,他程河後來曉得了你的身份,現在他不敢怎麽樣。但是平時裏也要留心。程河把在皇上身邊當差的侍衛王騰叫了回來。”
“這王騰不比程井,聽說也是一名宮師,估計他的修為不在斬兒和白公子之下,也是年輕有為的少年。”
徐業摸了摸胡子,輕聲道。
白馬看著白沫,小聲道:“莫怕。”
白沫笑了笑說道:“沫兒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