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州往事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4286
  正當時,

  “咻!”一串青色煙火劃到夜空中,炸出一團青色的煙火。

  白沫衝到白馬身邊,奪下他手的劍。帶著哭腔地說道:“哥,青龍宮的人來了。他們來救我們了。”

  暗夜宮的領頭也看見那串煙火,便覺大事不妙,連忙喊道:“殺了他們!殺了白馬!”

  一聲令下,眾殺手邁步向前,刀劍槍鞭齊呼而來。

  “謝星在此!暗夜賊子!休想!“隻見青龍宮謝星大聲呼喊著飛殺而進,一手甩鞭一手舉盾,來勢凶猛,眾殺手心生恐懼,下一刻膽怯停住手裏的武器。

  謝星算是青龍宮一流末尾的宮師。天黑後不見白馬歸來,飛鴿傳信於徐斬,而後不久徐斬回信道:”快沿路尋找,保護好白馬。”

  謝星快速組織起宮師隊伍,快速沿著這麽一條官道搜尋。

  謝星先於隊伍前列。走到中途便聽到白馬正在大聲呼喊,聲音幹淨嘹亮。謝星一聽正是白公子的聲音,他遇險了定是和暗夜宮的人交上手了。便連忙發出青龍煙向四周預警。

  謝星招數大開大合,一看幾十個人殺向白馬。飛身而出取出腰間軟鞭,左手拿盾。入場便使出生平所學,不留餘力。殺招盡數使出,氣勢十分猛烈。

  白馬見狀,彈劍而起,白虎飛劍訣隨即施展開來。其餘四人見此,長劍飛出,也攻入人群。

  一時間,殺手們舉步維艱。前有謝星揮舞長鞭瘋狗般打法,比他們還不要命;後有白馬等人求生殺出,五劍齊出。

  “青龍宮在此。”東邊一隊手舉火把殺了過來。

  “宮師在此!暗夜賊子納命來。”茅屋後方散修宮師們舉著火把也殺了過來。

  暗夜領頭人一看這幅場景,哈哈笑道:“我射死你們。放箭,放箭!統統給我射死。”

  宮師們和殺手們已經交纏在一起。

  “哈哈哈,老子殺你們狗賊,死了也值。我要為我師父報仇。”一名散修叫喊道。

  宮師們越殺越勇,片刻之間就將殺手殺潰。殺手們求生之間也紅了眼,十餘名宮師也命葬於此。

  暗夜領頭者剛剛說完放箭,身後一片黑甲騎兵從路上殺出。

  長槍穿刺,馬蹄踏身。暗夜宮的弓弩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死傷大半。

  白馬一看,是徐斬帶兵來救自己。

  徐斬快馬衝刺,大刀橫掃而過。黑甲上坐騎上沾滿血跡,幾欲成河般流下。

  黑甲鐵騎們比這些暗夜宮的人還要殘酷無情。他們都是從煉獄戰爭中下了的老兵,現在成了徐斬的親衛黑甲騎。

  轉眼間白馬等人反敗為勝,前後夾擊下暗夜宮的門人無處可逃,隻剩下寥寥數人靠著一輛馬車邊,他們舉刀像是保護著馬車。

  白馬五人幾欲昏倒在地。謝星扶持著白馬走到馬車前,徐斬也踏馬而到。

  此刻,燈火通明。暗夜宮的人麵戴花臉譜,靠著一輛黑色的馬車。

  “說吧,誰要殺我。說出來我也留你一個全屍。”白馬對著馬車問道。

  馬車上出來一人,身穿一副繡著花莽巨蛇的長袍,頭戴白色麵罩。

  “白公子,還是你技高一籌啊,和徐大將軍二人演了一出好戲啊。”

  徐斬聽後,揮刀一砍。一道宮力化作刀氣劈了過去。

  領頭那人麵罩隨著劈落碎成兩半。

  “竟然是你。”白馬看著那人麵容。

  徐斬,白沫一看也大吃一驚。

  “墨淩。”徐斬震驚道。

  這個統領數百人的暗夜頭目,居然是白天屋頂上那位十七八歲的弓弩手。

  “徐將軍,好久不見啊!這麽多年多謝你的照顧和栽培了。”他對徐斬低頭笑道。

  徐斬刀氣降落時,不僅劈開了他的麵罩也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頓時鮮血淋淋,稍稍稚嫩白皙的臉上笑著咧著嘴顯得十分恐怖。

  “真疼啊!徐將軍啊!救救我啊!哈哈哈”他淒慘的說道又低頭忽忽大笑起來。

  宮師們和衛風等著確實被他這幅麵容嚇著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如此的冷血殘忍。

  “白馬你過來我告訴你,是誰想要你的命?”墨淩說

  完,走下馬車。

  緩緩走到來到白馬麵前,靠著白馬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要殺你的人,是你的母親。”

  白馬一聽,大怒,手上聚滿全身最後宮力打在他的胸口。宮力透過掌間瞬間擊碎了墨淩的宮核。

  “墨淩。”徐斬叫了一聲。

  墨淩唉呼一聲,拉著白馬染紅的衣服,緩緩地倒了下去。

  白馬流下兩道淚來,望著天上的孤月,長嘯一聲後也昏倒過去。

  十年前

  南川突然增兵到邊境。突然而來的消息讓東淵朝堂上亂作一團。

  “怎麽辦?南川屢次犯我邊境,殺我邊境百姓。為何現在才報上。”東淵的皇帝大為震怒。

  “來人啊,把西州府的張潁給我脫下去砍了。”

  “平時不是挺能說嘛!為何現在啞了。”皇帝震怒道。

  “南川屢次犯我,不可在無動於衷了。這些年來我朝安民生息,不願與之交惡。罷了要打就打吧。”

  “皇上,不能打啊!”

  “皇上,打不得啊!”

  “皇上,我朝尚文乏武啊!”

  “皇上,打不得啊,我朝沒有兵可征啊!”

  “皇上,若這次開戰,我朝發展之路必定耽擱,百姓必定會埋怨啊!”眾臣說道。

  “百姓,這時你們想起百姓了。”皇帝冷冷的說道。

  若這時開戰,這些大臣會害怕自己的那些“收入”肯定會減少啊。皇帝心中一清二楚。

  皇帝看著一旁的徐業。徐業是一名武將,是東淵最好的武將,也是南川最怕的武將。

  “徐業。”皇帝問道。

  “末將在!”

  “你為何不說話啊?”

  “回皇上,末將說了也無濟於事,沒有用啊。”

  “南川欺我,這次你怎麽看?”

  “末將認為,入我邊境,殺我百姓,僅憑這兩個理由便也可與南川開戰。”

  “皇上,打不得啊!皇上,不能打啊。........”眾臣子聽了徐業的話有紛紛說道。

  “好吧,徐業,若打,此次誰領兵啊?”

  “回皇上,臣推犬子徐斬領兵。”徐業立馬說道。

  眾人一看這是要讓自家兒子立功得皇上賞識後入朝站居席位啊,這還得了。

  “皇上,臣認為不可!徐斬年幼上月才過二十,不可領兵。“

  “臣附議!”眾臣又出來搞事情。皇帝一時被他們東說西說也拿捏不住心中的主意。

  皇帝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徐業。

  “徐業,可立軍令狀。”

  “可立。”

  徐斬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他在皇上麵前立了軍令狀。帶著二十萬兵來到東淵的邊境——西州府。而後七年間與南川交戰數次,皆連殺帶俘近十萬人馬。又掌管西州府,期間鼓勵人丁,鼓勵農業,自給自足。還幾次進入南川境內設哨設設營。氣的南川皇帝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覺。

  徐斬推開房門,好久沒有睡過這麽好的覺了。徐斬這時來到西州第三年。

  伸伸了懶腰徐斬走到院子了,拆開妹妹徐依依識字以來寫給他的第一封信。信裏寫道她和母親很想念哥哥。

  徐斬看後臉上微微笑著。躺在椅子上曬起了這西州府中最溫暖的太陽。

  一位親兵慌慌張張跑進院子裏,看著徐斬躺著曬太陽。

  搖了搖徐斬說道:“將軍不好了!”

  西州城門下,一群南川邊境難民正在門口叫喊著。

  “讓我們進去,我們的家被你們毀了,讓我們進去吧!求求你們了,我們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徐斬登上城樓向下看去,聽著門口的難民哀聲哉道。

  “這是怎麽回事?”

  “回將軍,一大早他們便來到這裏說我們兩國交戰,毀了他們的家他們無家可歸。他們便說要到西州府裏來要飯。

  徐斬聽完說道:“那放他們進來吧!先把他們放在同一個地方安置下來。”

  親兵見將軍發話,便打開城門放了這些難民進來。

  徐斬站在

  他們身後望著,連連的感到歎息。

  親兵見難民都進來,也盤查了身份說:“都是南川國的。”

  “好好安置他們,等幾天給他們一塊地讓他們自己去耕種。”徐斬看著他們說道。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徐斬回頭一看門口居然還有一個孩子。守門的士兵見難民進入後便要關城門。正要關時一個瘦弱的小孩突然卡在門裏嘴裏嚷嚷著說:”我要進去,我要進去。”

  “讓他進來。”徐斬看著孩子說。

  孩子被帶到徐斬跟前。

  “你的父母呢?”徐斬問道。

  “死了!”孩子冷漠對著徐斬說道。

  “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沒有了,大哥哥你別在問了別在問了,我餓了我餓了。”

  話還沒有說完,孩子便跑到難民的隊伍裏。

  吧唧,孩子跑快了摔倒後,又爬了起來繼續的跑。

  他知道跟著這個隊伍他可以吃到飯。

  徐斬看著孩子的奔跑的身影又是歎息一聲,心中同時痛恨著戰爭。

  夜晚,一彎孤月出現在西州府的上空。

  徐斬吃過晚飯後,閑來無事在院子走來走去。

  “你在想什麽?大哥哥。”院門口白天那個孩子探著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徐斬說。

  徐斬一看是白天的孩子,笑著走到孩子跟前。

  “我在想家。”

  “家?”

  “對啊,我的家。”

  “我沒家了,你的家美嗎?”

  “我的家很美,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

  孩子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徐斬。

  “你晚上怎麽到處跑啊!吃了飯沒有啊!”徐斬問道。

  “吃過了,吃飽了。他們說以後大哥哥還會給你家和地。”

  “他們說你的好人,活菩薩。”

  “哈哈,我不是菩薩,他們都會有家,你也有家。”

  “我也有家?”孩子眨眨眼看著徐斬收到。

  “是啊,你不僅有家還有很多家人。你想騎馬射箭嗎?”

  “好玩嗎?”

  “好玩!”

  “那我要玩,那我要玩!”

  “那你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麽啊?”徐斬溫柔的說道。

  “我叫墨淩。”

  後來,南川軍幾次來犯西州府都被徐斬擊退。

  再後來,南川軍看見徐斬身邊有一個百步穿楊的孩子。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莫入石棱中。

  白馬緩緩地睜開眼。

  白馬腦袋昏昏沉沉的。

  “哥,哥,你醒了。”白沫輕聲說道。

  “小沫,這是哪?”

  “這是蒼河鎮,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徐將軍的妹妹來過給我們看了。說你隻是宮力歇盡,靜靜養幾天就好了。”白沫說道。

  “小沫,你沒有事吧!”

  “沒事哥,我活得好好的。”白沫笑著說,“我昨天就醒了,沒事沒事。”

  “對了,雲兄他們了。”

  “衛雲和鬆月和你一樣,但是衛風情況嚴重。他們想要回不雁穀但是徐依依說不能行走。“

  “我要去看看風兄弟。”

  白沫扶著白馬來到衛風屋裏,衛雲和鬆月在一旁守著。

  白馬看著昏迷的衛風,一時哭了起來,他吧唧一聲跪著地上說:“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沒能保護好風兄弟,還害得風兄弟遭如此罪。”

  衛雲和鬆月連忙扶起跪著的白馬。

  “白公子,衛風沒事,你也不用自責。”

  “好在箭上無毒,傷的是手臂。後他又宮力耗盡。沒事沒事的白公子不用自責。”

  白馬一時也難忍自己的淚水。

  “白公子,白公子,我,我沒有事。別擔心。”衛風聽著白馬的抽泣慢慢地睜開眼說道。

  蒼河鎮離河不遠,寒冷的天氣已經封住了蒼河,結了一層層的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