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的。”淩相若給了個官方回答，“你出得來了？”

  淩澤生：“……有你這麽奚落大哥的麽？對了，你是不是又弄到酒了？我給老師買一壇，不許說沒有。”

  淩相若眨眨眼：“可是還真沒了，你來晚一步。”

  淩澤生麵無表情：“那你就再想辦法弄一點，不論如何，文會之前一定要給我一壇。”

  不然他老師可能就真的不要他了。

  淩相若也不忍再駁他哥麵子，不過還是謹慎問道：“你老師有得瑟的毛病嗎？”

  淩澤生：“……沒有。”

  有也不能說有。

  淩相若信了他的邪，亦或是心軟了：“行吧，你等我消息。”

  淩澤生放心地回去了。

  當天下午，淩相若就再次進山了一趟，問猴子們要了一壇二十年份的和一壇五年份的。

  二十年份的是給玉琅玕的拜師禮，趁早兌現免得他一直念叨，煩死個人。

  至於五年份的，則是賣給高士行的。不過她沒立即給淩澤生，而是藏在房間床底，打算等文會那天再給他。

  之後幾天日子過得很平靜，淩相若每天的行程十分固定。倒是劉家和少年一家得知她已經從府城返回後，便恢複了每天雷打不動的上門求醫日程。

  少年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他父母便適時提出讓他留下給淩相若當個夥計，不要工錢的那種。

  “江諾，你當真想好了？”淩相若問道。

  少年，也就是江諾重重點頭：“嗯。”

  “行，你就留下給我當個學徒吧，表現得好我收你為徒。”淩相若總不能真的讓他一個大好少年給她當免費勞動力，於是心思一轉，便動了收徒心思。

  以她的資曆，早就可以開山收徒了。要不是那道缺德的雷的話。

  “是！”江諾眼前一亮，激動應道。

  江諾父母也感激的不行，淩相若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直呼自家兒子能給她當學徒，真是他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許木胃裏直泛酸水，可也知道自己沒那個天賦，再酸也沒用，便認命了。不過，或許江諾也沒天賦呢？他很“檸檬”地想著。

  許木真是一隻快樂的檸檬精。

  劉家也有意跟淩相若拉近關係，不過劉老夫人很有分寸，她知道因為之前的一些不愉快貿然親近怕是會適得其反，於是采取了迂回戰術：“老身聽聞縣令大人有意舉辦文會，不知可有選定場所？”

  “這倒還不曾。”淩相若聞弦歌而知雅意，“劉老夫人有什麽好的建議麽？”

  “容老身毛遂自薦一回，劉家後院有一座四季園，如今正是冬梅盛開之時，頗有一番雅趣，若縣令大人有意於此，實乃劉家榮幸。”劉老夫人道。

  “劉老夫人慷慨，待我去問問。”淩相若沒有擅作主張答應於她。

  “應該，應該。”劉老夫人滿口讚同。

  等淩相若去縣衙將此事與易玹一說，易玹當即便同意了：“劉老夫人如此雪中送炭，我當投桃報李才是。你替我將這張請柬送去給劉大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