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忙命人給劉冰喂下去。

  劉冰喝了猴兒酒，臉色頓時泛紅，口中甚至無意識地發出囈語。

  “這，這是不是要醒了？”劉老夫人驚喜道。

  淩相若微微頷首：“他在掙紮著醒來，老夫人再等等。”

  “好，好。”劉老夫人激動不已，雙手緊緊攥著。

  劉家眾人包括鋪子中的其他客人全都期待不已地盯著劉冰，呼吸都屏住了一些。

  同來治病的少年厚著臉皮蹭到淩相若身邊：“大，大師，我能喝一點嗎？”

  淩相若也不吝於這麽一小杯，幹脆也給少年倒了一杯。

  許木饞地直砸吧嘴。

  淩相若道：“工作時間，不許喝酒。”

  許木：“……”

  “嗝～”少年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酒嗝，臉色紅紅的，一看就是醉了。

  少年的母親連忙扶住他：“這酒好厲害。”

  “自然。”淩相若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許木一眼。

  許木總算明白了工作時間不許喝酒的含義，就這後勁，喝了就不用幹活了。

  “啊！”劉冰出了一身大汗之後，驚叫一聲，坐了起來。

  “冰兒！”劉老夫人失聲叫道，“醒了，真的醒了！”

  “奶奶？”劉冰剛緩過勁來，還處於迷茫當中。

  劉老夫人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對劉冰道：“快，快謝謝淩大師，是淩大師救了你。”

  劉冰轉頭看去，目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這大師真漂亮，啊不，真年輕！

  “多，多謝淩大師救命之恩！”劉冰感激道。

  “大師大恩大德，老身銘記在心。”劉老夫人雖然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對大孫子卻是愛到了骨子裏，淩相若救了劉冰就等於救了她的命根子，不管以前有什麽恩怨，如今她心中隻記淩相若的好。

  淩相若擺擺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而客人們在見識到了猴兒酒的“神奇”之後，便紛紛打聽起這酒的名字。

  淩相若信口捏造了一個俗得豔氣的名字：“千金神仙釀。”

  誰料客人們聽了卻讚不絕口：“妙極，妙極，如此佳釀確實當得‘千金’、‘神仙’二詞。不知作價幾何？”

  “未勾兌之前，五年份的一百五十兩一壇，十年份的三百兩一壇。”淩相若十分自然地開價道，“若按杯賣，就拿這十年份的來說吧，一杯二兩。”

  “嘶！”那少年當先驚呼一聲，心仿佛在滴血，“我，我這一杯喝了二兩銀子？”

  早知道他就不那麽不要臉開口討要了，如今悔的腸子都青了。

  劉老夫人眼珠子一轉，心動道：“大師，老身可否買上一壇？”

  劉冰眼前一亮，隻覺是個表現的好機會：“如此珍貴之物，就是三千兩也使得。”

  淩相若：“……”

  客人們：“……”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好嗎？簡直不是個東西。

  “僧多粥少。”淩相若婉拒道，“劉公子已然醒了，再喝也隻是品品酒味，老夫人若實在有意，便買一壺吧。”

  一壺約莫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