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原來是他。”淩相若嘀咕一聲，隨即追問道，“那你可有見到飛雲觀主？”

  易玹皺眉：“倒是不曾。”

  淩相若心中咯噔一聲：“不好！”

  “怎麽？”易玹不解。

  “之前飛雲觀主與我鬥法重傷，如今卻不見蹤跡，難不成是被害了？”淩相若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這不是個好兆頭。

  偏偏她的占卜之術不是很精，沒有相關媒介無法推測。這個媒介可以是沾染相關因果的人或物，偏偏這裏與飛雲觀主有關的也就是她自己了。

  可醫者不能自醫啊。

  易玹想起上次暗衛乙匯報的淩相若和一個老道士互毆導致兩敗俱傷的事，不由得猛然白眼。

  這都是些什麽奇葩。

  “你們昨晚與那妖道對上了？”易玹問道。

  “可惜被他逃了。”淩相若遺憾道，“這妖道果真是惡貫滿盈，早知如此，那晚我便不該投鼠忌器隻想廢他修為，直接取他性命才好。下次再見到他，定要不惜代價除魔衛道。”

  修道之人最忌殺生，但不包括這種十惡不赦之徒。

  易玹：“……”話是好話，可怎麽就是怪怪的？

  “你這個人真是屢教不改，中毒太深。”易玹忍不住再次試圖掰正她，“所謂怪力亂神，不過是愚人自欺欺人而已，斷不可信。”

  淩相若聽得煩了，也忍不住跟他掰扯掰扯：“你這話說的，你沒見過不等於不存在，人要有敬畏之心，不要太過自負，不然就是井底之蛙了。你今日的自負，來日會反噬己身。”

  易玹：“……不可理喻。”

  “睡你的覺去吧。”淩相若嫌棄道。

  這個貨果然還是睡著的時候養眼，醒來就太煩人了。也就是他長得好看，不然淩相若估計忍不住就一鞋底糊上去了。

  不過美人總是有特權的，看著他那張臉，淩相若就生不起氣來，就算生氣也下不去手。

  但這場談話終歸是不歡而散了。

  淩相若走出房間，動作略有些重的帶上門，似乎將對易玹的怒氣都撒到門身上了。

  可憐門招誰惹誰了。

  時近黃昏，天色漸漸暗下來。淩相若站在院角顧自生了會悶氣，忽然餘光瞥見牆頭冒出倆人頭來，正是暗衛甲和暗衛乙，倆人衝她招招手。

  “做什麽？”淩相若走出院子，狐疑的問道。

  “是這麽回事。”倆人搓搓手，有些難為情，“哎，有些說不出口。”

  淩相若頓時警惕：“你倆要搞什麽不正經的事情？”

  竟然還說不出口？

  “沒有，沒有！”暗衛甲連忙否認，“很正經，很正經，就是有點麻煩。”

  “那有什麽說不出口的？”淩相若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倆逛樓子被抓了，跟你們主子那交代不過去呢。”

  “沒有的事！”倆人異口同聲自證清白，“我們是正經人！”

  淩相若半信半疑的看了這倆貨一眼——正不正經不知道，二逼是肯定的——於是很善良的沒把質疑的話說出口，轉而遞了個台階：“說吧，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