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啊！”暗衛甲一拍大腿，老家話都飆出來了。

  山下，淩朱氏安分了幾天又故態複萌了。主要是淩相若一天天的在家吃白飯，活也不幹了，新仇加上舊恨，淩朱氏看著她實在是膈應無比。

  隻要淩相若一天還在她眼前晃悠，她就一天不安生！

  思來想去，淩朱氏還是決定從婚事上下手：“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我孫女，就算打到天邊去，我說的話她也得聽！我要是去衙門告她不孝，當場就能打死了她！”

  淩王氏心說你可別光吹了，倒是拿點實際的出來啊。她遲疑道：“可她也得肯啊……娘打算把她嫁給誰？”

  “嫁？她也配，呸！”淩朱氏啐了一口，“這兩天我打聽過了，草橋鎮的張員外嫡子夭折，正妻又虧了身體不能生了，最近正打算多納些妾室傳宗接代，就把她賣過去，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呢。這倒黴玩意膈應是膈應了一點，但皮相確實標致。”

  淩王氏聽了也有些嫉妒，淩張氏就比她生的好看，連生的女兒也比她女兒漂亮，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那又怎麽樣呢？當娘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當女兒的也是備受老虔婆磋磨。她是瞧不上淩張氏的，整個人畏畏縮縮的，連自己女兒都護不住。像她就不一樣，淩二妞在家裏地位雖然閉上堂哥和弟弟，但短不了吃穿，更是很少挨罵。以後的婚事，她也會為她做主，絕不會讓她像淩相若一樣不是被賣了衝喜就是賣給老男人當小。

  思及此處，她心思一動：“娘，那您跟張員外談妥了麽？到時候怎麽把她送去？她現在可跟以往不一樣了，怕是不會心甘情願過去。”

  “還沒談妥，不過隻要張員外過了眼定會瞧上的。”淩朱氏這個時候倒是對淩相若充滿了信心，“至於她，嗬，天天在家吃白飯慣的她，到時候給她灌一副藥下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等到了張員外家，還能讓她翻出天去？”

  “是是是，張員外家有的是護院好手，說不定還認識不少高人，她不認命也得認！”淩王氏也想通了這一點，遂歡喜道，“這樣吧，草橋鎮離這挺遠的，娘您年紀大了，不如由我替您跑一趟吧？”

  淩朱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年紀是大了，但不是老糊塗。你既然要去，就本分一點，可別再鬧出藏私房錢的事來。”

  淩王氏一僵，幹笑道：“怎，怎麽會呢，我一定不敢的。”

  淩朱氏這才收回目光，一邊繼續做針線，一邊道：“那就去吧，快去快回，別讓人發現了。”

  “哎！”淩王氏應了一聲，匆匆出門了。

  草橋鎮在淩家村的東北方向，過了河往前山村走需要走四裏路，淩王氏腳程也不算慢，走了約莫三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聽她道明了來意後，門房便進去通報了，不過接待她的是府上的二管事。

  二管事問了幾個關於淩相若基本情況的問題後，便道：“這樣吧，你帶了畫像了麽？”

  “呃，我們鄉下人哪懂畫像啊。”淩王氏幹笑道，“不過要是老爺需要，我這就回去找人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