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事情做的很狂野
作者:南山兄      更新:2020-06-29 00:43      字數:2485
  管亥對於袁譚派人來勸降他的舉動很是惱火。

  要知道他可是決定幾十萬人生死的黃巾大元帥。

  怎麽可能投降?

  袁譚是怎麽想的?

  就算他管亥真的失敗了,也不是袁譚能夠抓到的吧?

  他管亥完全可以離開這裏,並且帶一幫兄弟一起出去。

  擁有狂戰士營的他,完全有這個自信離開。

  那時候,他管亥就不在青州了。

  反而要去冀州。

  去太行山脈,和黑山軍匯合,反倒要肆虐袁家的腹地。

  管亥忽然想起,如今黑山軍正在並州、司隸這些諸侯薄弱的地區鬧騰。

  頓感黑山大帥張燕太丟人了,鬧就要鬧袁家這樣的強橫諸侯。

  就說他自己吧,在這青州南部山區,四周孔融、曹操、陶謙這些人,誰不膽戰心驚?

  管亥有退路,對本身的武力也有自信。

  他就是要留在這裏鬧,鬧袁家雞犬不寧,鬧袁譚夜不能寐。

  “勸我投降?哼。”

  就算拚的沒有一兵一卒,他管亥也不會投降的。

  他就是這麽一個有骨氣的人。

  管亥此刻忽然想起了一首山歌,以前是罵漢靈帝和他的宦官父親張讓的。

  漢靈帝是上一代漢帝,十分的昏庸,對百姓殘暴不仁。

  他是靠宦官坐穩的皇位,因此稱呼最有威嚴的大宦官張讓為阿父。

  現在這首黃巾嘲諷漢靈帝的山歌,改一改用在袁譚身上也挺合適。

  大賊兒子,小賊父親。

  一對壞奸賊,殘暴父子倆。

  兒子的力大賊心大,父親的力小賊心小。

  大賊牽小賊,簡直是絕搭。

  走著走著就被鏟除了!

  “喋喋喋喋喋……。”管亥狂野的笑聲回蕩在聚義廳中。

  忽然管亥笑容一收,反而有些尷尬,因為卜海等人進來了,他當然要維持好大帥的體麵。

  立刻臉色一整,豪情壯誌的模樣,淡然道:“軍師,你們有事情嗎?”

  “大帥為何發笑?”卜海疑惑的問道。

  管亥當然不能說自己正在編排天下最無恥的袁家父子,隻好閃爍其詞,“這……,沒事。”

  卜海和一起進來的波洪等四五位首領對視一眼。

  “你們是什麽事情?”管亥不想被追問,反而追問。

  卜海的神情鄭重起來,拱手一禮,“大帥,您剛才麵對袁譚的使者郭嘉,說的太好了……。”

  他的話語漸漸激昂,還看著波洪等人,“諸位兄弟!我們要效仿大帥,要有骨氣,絕不投降。”

  “絕不投降!”波洪等人振臂呼道。

  “哇哈哈哈……,卜海,你小子有意思,本大帥都被你整的沸騰了起來!”

  管亥大笑。發現他的強硬激勵了部眾,這是一個好現象。

  卜海急忙一禮,“大帥,您的義薄雲天,我們太欽佩了,所以現在過來,是專門為您獻上美酒!”

  “竟然還有美酒?”管亥立刻兩眼放光,要知道這段時間,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

  “這是屬下的藏品,今日專門為大帥奉獻。”卜海鄭重道。

  管亥立刻收起下九流的神情,也是正色起來,“我們兄弟齊心,共患難,其利斷金……。”

  他說了許多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這讓部眾們無不汗顏。

  卜海立刻親自專門搬來了一個席塌,放在了大廳的中間。

  “大帥請坐。”

  “哦?”管亥雖然鬱悶為何多此一舉,但想來這已經是專門加的尊位。

  麵對這個情況,肯定打心底裏高興。

  畢竟他得到了部眾的讚美和認可,對於一位大帥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

  於是管亥很有興致的離開帥位,來到席塌上坐了下來。

  這時,卜海帶著無上的尊敬神情,和波洪,抬上來一個醃鹹菜的甕缸。

  “美酒就在這裏了。”

  來到管亥麵前後,他們將缸舉過了頭頂。

  管亥有些領悟了,看著缸,笑道:“你小子,還特娘的新鮮玩意挺多,這是哪裏學來的儀式?”

  “大帥,您稍後便知。”卜海鄭重道。

  “好好好,我等著呢。”管亥此刻於憂愁中,終於有了一些開心。

  他現在兵力虧損的厲害,全依靠卜海這些人了。

  現在卜海他們這麽跟他一條心,這讓他對未來有升起了許多希望。

  “大帥請坐好。”

  “嗯……好。”管亥還是很有期待感的,立刻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上身挺拔如鬆,神情比祭祖還鄭重。

  “……。”卜海想笑,但卻更加正色,喊道:“大家都做好準備!”

  “喏!”眾人上前,圍住了管亥。

  “波洪,砸!”

  “???”管亥。

  砸是什麽意思?

  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落地,管亥就看到巨大的翁口衝著他就來了,下一刻,傳來巨疼的同時,天地一片黑暗。

  他的心也跟著黑暗起來。

  卜海和波洪的武藝,根本不是管亥的對手,恐怕一隻手都打不過。

  但他們出其不意,大缸把管亥套個正著。

  管亥不單單頭被套住了,就連脖子肩膀外帶一小半手臂都給套住了,這讓他動彈不得。

  因為他體型龐大,直如同頂著一個痰盂一樣。

  管亥震驚了,什麽情況,不是敬酒嗎?怎麽是空酒缸,還套在了他的頭上呢?

  被套住的他開始掙紮,傳來嗡嗡的喊道:“卜海,這是什麽儀式?天下有這樣的儀式?趕緊給我拿下來,拿下來,悶煞了……。”

  “動手!”卜海換了模樣,厲喝一聲。

  四周的人立刻拿出來了繩索,瞬間就給管亥五花大綁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你們怎麽能這麽做?這是什麽狗屁儀式!”管亥喊著。看起來,向來粗線條的他,還不是很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卜海他們心裏明鏡一樣。

  “軍師真是妙計!”

  卜海看到控製住了管亥,鬆了口氣。作為幾十萬黃巾人的軍師,他還是有很多這樣的計策的。

  管亥被套住了,還是甕缸裏麵,這讓卜海他們根本聽不清說什麽。

  雙方當然需要交流。

  卜海用了一個眼色。

  波洪立刻走了上去,一拔,沒拔下來。

  再一拔,臥槽,還是拔不下來。

  看起來大帥和這口甕缸的尺寸很合適。

  “軍師?”波洪反而慌了神,畢竟這樣下去管亥會被悶死的,沒了管亥,外麵的黃巾軍肯定亂套了。

  並且,大公子是要活著的管亥,不是死掉的管亥。

  大公子會怪他們無能,沒準還會處理掉他們。

  於是所有人慌了。

  “莫慌,你們難道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嗎?”卜海此刻卻是一點也不慌,完全是軍師那種高深莫測的淡定從容。

  “什麽故事?”波洪震驚了,心說軍師你可真能裝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時間講故事?

  但又不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