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前後夾擊
作者:七小米      更新:2020-06-01 20:26      字數:2320
  “十七,它幹嘛要一直追著我們啊?它是不是想弄死我們?”馬冬冬嚇得都快哭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呢?若不是為了弄死我們,傻子才會追著我們不放!”

  聽我這麽說,馬冬冬跑得越發快了。

  要知道,這小子平時做事拖拉得不行,用他母親的話來說就是吃S都趕不上熱乎的。

  可現在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鬼畜殺死,簡直就跟被跑神附身一樣。

  果然啊,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隻是,潛力歸潛力,老天爺不照顧我們也是真的。

  這不,十來分鍾後,我們就發現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跑到村子往西的一處懸崖邊上。

  這地方,平時人煙稀少,除了村裏辦喪事之外,幾乎很少有人會往這邊來。

  而剛才,我和馬冬冬兩個人被他母親所變的那隻鬼畜追得慌不擇路,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就拐到這邊來了。

  這可怎麽辦?

  一邊,是窮追不舍的鬼畜。

  另一邊,是萬丈深淵的懸崖。

  無論往哪邊走,都是死路一條。

  “十七,這……這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咱們……咱們是不是真的玩完了?”馬冬冬哭喪著臉問。

  我壯著膽子,瞟了一眼懸崖下麵,發現一眼根本看不到底。

  不用想,要是從這裏跳下去,那絕對是連屍骨都找不著的。

  相比之下,和鬼畜搏鬥一番,對我們來說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能夠活下來。

  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師父之前給我的儲物戒中調出墨線和魯班尺,擺出隨時準備應戰的陣勢。

  “馬冬冬,你躲我後邊去。一會兒,我跟它打起來了,你就趕緊從旁邊跑,有多快就跑多快,我給你墊後!”

  馬冬冬一怔。

  “那你呢?”

  “咱們現在落得這個地步,能跑一個是一個!”

  聽到這話,馬冬冬不免有些感動。

  “十七,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沒想到現在你居然這麽在乎我……不行,我是個男人,就算要墊後,也應該是我這個男人來墊!”

  說著,馬冬冬從旁邊撿了根木棍,將我拉到他身後。

  我有點哭笑不得,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但那隻鬼畜,此刻已然追了上來。

  頭頂的月光,將鬼畜的麵容照得更加詭異而醜陋,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心底發寒。

  “你……你別過來,我……我手裏的棍子可不認人……”馬冬冬的聲音止不住的發顫。

  然而,鬼畜就像沒聽到他的警告一樣,依舊邁著健壯的前蹄,緩緩朝我們的方向靠近。

  在這個過程中,它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我們兩個,這讓我們根本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十七,完了,它……它要過來了,我……我好害怕……實在不行的話,咱們跳吧,起碼被這個醜東西吃掉並變成一坨大便要強。”

  馬冬冬到底是沒跟著師父學過本事的,所以此刻會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這眼下的局麵,終究還是要解決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對馬冬冬說:“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跳崖。我就不信了,這鬼東西真的有這麽厲害,能輕易就將我們倆置於死地!”

  話落,我便讓馬冬冬躲遠了些,然後自己握著魯班尺,大步朝鬼畜走去。

  看到我的動作,鬼畜明顯有些吃驚,用鼻子哼哼了兩聲,似在表達對我的輕視。

  我斂了斂情緒,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鬼畜身上,生怕它給我們來個突然襲擊。

  但不知為什麽,那鬼畜就隻不斷的在我們麵前徘徊,根本連半點想要弄死我們的動作都沒有。

  這……難不成,這隻鬼畜還保留著馬冬冬媽媽的神智?

  可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很快我就發現這隻鬼畜雖然一直在徘徊,但它的目光似乎從始至終都在我們身後的懸崖上。

  這是什麽情況?

  我心有疑惑,下意識往身後瞟了一眼。

  結果,這不瞟還好,一瞟,我便看到那裏居然無端卷起了一陣黑色的颶風。

  那颶風像長了眼睛一樣,繞過我和馬冬冬,徑直奔著鬼畜去了。

  鬼畜貌似有點被嚇到了,連連後退,想要避開。

  但那颶風依舊不斷向它靠近,並有大有要一口將它吞下的趨勢。

  這回,鬼畜徹底慌了,直接轉身就撒丫子跑。

  然而,所有的這些都是徒勞。

  那鬼畜隻跑了沒兩步,碩大的身子就被那黑色颶風吞沒,連半點痕跡都沒留。

  我和馬冬冬看懵了。

  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陣黑色的颶風已經不見了蹤影。

  “十……十七,剛才……剛才那究竟是什麽東西?”馬冬冬問。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從沒有見過,就連在師父給我的秘籍裏也沒有,你說……這會不會是某種尚未被發現的詭異生物?”

  “是不是未知生物我不知道,但……但關鍵是它把我媽給吞了,那……那是不是代表我以後都是個沒媽的孩子了?”馬冬冬的語氣隱約有些傷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安慰道:“這個暫時說不好,但你得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也許……也許你母親是被某個高人帶走的,目的是為了解除你母親身上關於鬼畜的邪物

  ……”

  馬冬冬苦笑了一下:“十七,其實你不用安慰我,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聽他這麽說,我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了。

  沉默了半響,我歎了口氣,才再次開口。

  “咱們在這裏瞎猜也沒什麽用,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去找師父。他活了大半輩子,又在這個玄學這個圈子裏打滾多年,沒準兒他能知道一些咱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馬冬冬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經曆了前有狼後有虎的驚險之後,終是踏上了平靜而沉重的返程。

  因熟悉村裏的路,沒用多久,我們就重新站到了馬冬冬家門前。

  舉著手電筒,我們走進堂屋。

  “師父,師父你還在麽?”我大聲喚道。

  “我還沒死呢,你叫什麽叫?”

  角落裏,傳來師父他老人家那熟悉的聲音。我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