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陳諾猶豫著問道：“太太，你來這裏做什麽？這種地方……隻能是打探季亞楠的事吧？”

  溫言搖了搖頭：“不是，你別問了，開車回去吧。”

  陳諾並不信她的話，話鋒一轉：“太太，你不會也懷疑是少爺害死了季亞楠吧？這種事情，穆家上下起碼得有一個知情人，林叔是少爺最信得過的人，你不妨去問問，省得憋得難受。”

  溫言半開玩笑的說道：“讓我去問林叔，那不等於沒問嗎？穆霆琛讓他做的事，他死都不會透露出來的。”

  陳諾被噎住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溫言歎了口氣：“好了，我相信穆霆琛，我來這裏真不是為了季亞楠的事，你別告訴穆霆琛我來過這裏，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跟你沒完。”

  陳諾不敢吭氣，穆霆琛和溫言，他誰都得罪不起。

  下午，曲清歌帶著女兒到了穆宅。

  小團子有了玩伴，倒是消停了不少。

  溫言讓劉媽沏了茶，跟曲清歌坐在庭院裏閑談。

  這幾天曲清歌過得似乎也不怎麽好，顯得有些憔悴，哪怕有精致的妝容掩飾，眼底的疲倦還是能瞧得出來。

  溫言給她倒了杯茶：“看來你這幾天也沒睡好覺，我也一樣，自從知道季亞楠死了，我就一直做噩夢。你之前擔心的……覺得這件事跟穆霆琛有關，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不是他做的，我相信他。”

  曲清歌沒有多大的反應：“人都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阿楠就這麽沒了，他回國隻是想見你一麵啊……假如他心裏沒有對你的執念，沒有非要回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這個人，怎麽就這麽軸呢？”

  溫言不想再談這件事了，一提起來心情就會特別沉重，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你和葉君爵最近怎麽樣了？沒提離婚的事了吧？”

  曲清歌歎了口氣：“得過且過吧，我和他之間本來就回不去了，加上阿楠出事，我哪有心思想我跟他之間的事？他最近倒是沒有惹我不開心了，反而想著法子哄我開心。芮芮突然開始變得黏他了，我在想，要不就為了孩子這樣湊合著過下去吧，至少現在他對我還不錯，不會再把我當透明的了，沒準兒哪天我又犯傻的愛上他呢？”

  溫言聽得出來，她說這些話，十有八九是不打算跟葉君爵離婚了，雖然表麵看上去風輕雲淡，心裏怕是早就動搖了。之前想離婚，不就是不想將就麽？現在說什麽為了孩子將就，不過是打著孩子的幌子放縱自己的心罷了。

  是啊，誰會輕易放棄一個從第一次見麵就愛上的人呢？人一輩子會遇見的人那麽多，第一次見麵就愛上的，總是最特別的。

  過了一會兒，曲清歌突然開口說道：“溫言，對不起，我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吧？是我對你說懷疑大哥的，你一定也因為我的話受到了影響。我單單隻是懷疑而已，隻是希望阿楠能平安無事……對不起，害你做噩夢了，既然跟大哥沒關係，那你也沒必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