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不順從，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我，眼裏滿是凶光。

  似乎管理員也想留著我的命賺錢，怕把我打死了，就白花那麽多功夫在我身上了，也沒有真正對我下死手。

  但是，他們，找來了阿莫。

  “你們兩個不是關係挺好嗎？你要是不乖乖順從，我就打死他！反正一個瘸子好找的是，他的工作，我也隨時能讓人替代。所以，現在該是你選擇的時候了，吉諾小醜，我對你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管理員惡狠狠的說道。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還能掙錢，他早就已經打死我了。

  阿莫驚恐的看著我，“吉諾。”

  他剛喊出我的名字，他的身子就已經被踹飛了！

  緊接著就是一頓狂暴的虐打，馬戲團的道具很多，所以他們折磨人的時候也有了工具，也研發出了很多很多是專門折磨人的方法。

  阿莫的慘叫聲一次比一次大，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

  “啊！！”

  慘叫聲刺激著我的耳膜，我看著他望向我的時候那無助求救的眼神，我知道，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

  他不斷的喊著我的名字，他被虐打的也隻能喊出這兩個字，甚至連這兩個字都難以完整。

  “吉諾……吉……諾……”

  夠了……

  夠了……

  “夠了！！”

  在他已經痛的昏厥過去的時候是，

  我終於結束了這場折磨。

  我無力的癱軟在地，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

  管理員的臉上露出得意了笑，走到了我麵前，抬手摸了摸我的頭，“乖，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我隻感到惡心，惡心的想吐，胃裏泛起的酸水讓直接嘔吐了起來。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是阿莫，是我的朋友。

  我不忍他死。

  也可能，這是我現在還僅存下的一點良知。

  我被收拾好了之後，送到了那個找管理員說話的男人那裏。

  他伸手摸向了我的臉，“真是小醜啊……哈哈哈哈哈哈……孩子你看，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誘人嗎？”

  他聲音裏那股呼之而出的欲望醜陋變態又惡心。

  這個男人，就隻是單純想要獵奇我這樣的小醜罷了。

  我第一次回去的時候，阿莫想跟我說話，可我沒有理會他。

  但是他還是幫我清理著傷口。

  “嘔！”我忍不住生理的反胃，把胃裏的酸水全都吐了出來。

  又想起來了，那種味道縈繞在我身上，無時無刻都會讓我想起家裏的那股味道。

  一樣的讓人作嘔！

  可現在這種味道卻時時刻都在我身上，我連躲都沒有地方躲藏！

  痛！

  還有撕裂的疼痛！

  然而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越來越多次。

  隻要我不去，他們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折磨我，折磨阿莫。

  而這種事，也成為了馬戲團賺的外快高額收入。

  他們開始有了新的賺錢渠道，還有其他的孩子跟他一樣都變成了這個模樣。

  我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我近乎以為我自己快要死了。

  死了……會去到天堂嗎？

  再一次回來的時候，我發現阿莫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不對勁。

  但我沒有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了。

  而當我倒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卻發現身子猛地一重。

  我怒喝：“你在做什麽！”

  “吉諾，反正你現在也已經這樣了，你也幫幫我，滿足一下我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你幫幫我，我好難受……”

  “滾下去！”我不敢相信，罵道。

  可是我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

  “滾！滾啊！！”

  “吉諾，別這樣，你就幫幫我吧，反正都是一樣不是嗎？”

  “啊啊啊！！”

  我怒吼著，尖叫著，可是都無濟於事。

  我的身體已經不容得我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了。

  好朋友……

  好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不過如此！

  而這個人，也摧毀了我心底所殘存的最後一點良知。

  我以為，隻有一次。

  可是就和他們讓我開始去做這種事一樣，阿莫從一開始還會道歉開始變得越來越殘暴，甚至在我反抗的時候會對我動手。

  欲望成為了支配他所有行為的源頭。

  他也和那些人變得一樣。

  一樣……令人惡心！

  我的心裏不斷的出現著一個聲音。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我討厭這張臉，厭惡舞台上的一切，我討厭那些看著我露出鄙夷笑容，要讓我去賣力討好的人！

  更厭惡這個馬戲團的一切！

  直到某天，我發現，我的身體，好像會開始自己慢慢愈合。

  我的身體也在逐漸恢複，感官也變得越來越清晰，精神也越來越好……

  我走上了舞台，劇院裏坐滿了觀眾，我很滿意。

  阿莫用他那搞笑又滑稽的姿勢走到舞台中央，用好笑的腔調通報了下一個節目之後，才又縮卷成了一團球滾了下來。

  而他這個樣子也惹得觀眾們連聲喝彩大笑。

  我上去，抬腳就把他踢了回去。

  他的身體就像球一樣再次飛了回去！

  但阿莫根本沒想到，所以他瞪大了眼睛一片驚恐！

  他從空中狠狠的摔下，像是一攤肉泥一樣摔在了地上，血漿四濺！

  原本還以為是表演節目的連聲喝彩的觀眾們，頓時被嚇壞了！

  不少人都站了起來！驚慌失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劇場內的音樂聲又再次響起，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似乎那摔在地上的肉泥隻是一個玩偶。

  緊接著他們看到一個小醜一蹦一跳的跳了出來。

  他十分優雅的對大家彎了下腰，用著一種十分詭異又滑稽的強調說道：“啊~小小的節目前的小環節，希望大家，喜歡~”

  觀眾們麵麵相覷，難道剛剛那個真的隻是表演節目？

  被踹飛摔死的隻是一個人偶嗎？

  還是他們又有什麽新玩法了？

  不管怎麽樣，小醜的這滑稽的樣子取悅了他們，也讓他們放下心來。

  都紛紛坐回在了原地。

  台上的小醜看了一眼遠處地上被摔成了一攤肉泥的男人，眼底隱去一絲血色。

  血紅色的大笑臉讓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真正的神色。

  但是大家知道，他是在笑的。

  他是真的在笑。

  他踮著腳尖，在原地宛如跳芭蕾一樣轉了個圈圈，然後彎腰行禮

  ，“下麵，我將為大家獻上我最新的表演~小醜戲法。我希望，嗯……能聽到你們的尖叫聲~”詭異的腔調再次響起，但說到中途卻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眼角下黑色的眼淚也隨著他眼睛動作動了動，用小醜獨有的腔調，語速忽快忽慢，“哦~~還有，我想要聽到……你們的，慘叫聲……”

  果然還是，要所有人都死光了，才好呢……

  這是他離開這個地方，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在背後漫天的火焰下，小醜愉快的一蹦一跳，甚至還在原地轉起來的圈圈，仿佛劇院裏還在放著那獨屬於小醜的表演音樂。

  他附和著那音樂，一邊跳著表演，一邊離那背後的火光越來越遠。

  嘴裏一邊輕輕哼著什麽音樂，那張小醜的臉，如瘋，如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