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擎蒼笑，“但是我更喜歡知道陸柏庭在你和陸南心之間怎麽做？”

  ……

  霍擎蒼說的慢理斯條的，手裏的動作並不曾停下來，然後很自然的拿過皮皮蝦給葉栗剝了蝦殼，再放到葉栗的碟子裏。

  “吃吧，看你看了很久，一直沒動。”霍擎蒼淡淡的說了句。

  葉栗是真的被嚇倒了。

  霍擎蒼是一個太過於敏銳的人，每一個細節仿佛都逃不出霍擎蒼的眼神，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帶著壓力。

  可這樣的壓力，卻抵擋不過霍擎蒼忽然而來的溫柔，不經意，卻又讓你不自覺的深陷其中。

  葉栗忽然明白了霍擎蒼回來後那種不自在的感覺。

  那是被霍擎蒼牽著走的被動，但是卻又不自覺的承受這樣的被動。

  葉栗是真的慌了一下。

  再看著放在碟子裏的皮皮蝦，很久，葉栗才動了筷子，腦子裏卻想著要怎麽再開口詢問霍擎蒼。

  結果霍擎蒼說出口的話，卻讓葉栗驚愕不已。

  “陸南心失明了，這件事我想你知道。”霍擎蒼說的漫不經心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陸南心失明，如果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找到合適的角膜，那麽不僅僅是看不見，甚至還會送了命。”

  葉栗：“……”

  霍擎蒼一邊說，一邊認真的看著葉栗，一字一句的卻再清晰不過：“陸南心的角膜是特殊的角膜，千萬分之一的概率。而你，則是陸南心目前能找到唯一的合適的角膜。你的角膜可以可以換來陸南心的命。”

  “……”

  “而你，則有大把的時間等待新的角膜出現。”霍擎蒼說著笑了，“所以我才特別好奇，陸柏庭會怎麽做。”

  葉栗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呆住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甚至，看著霍擎蒼的眼神都有些渙散，拿著筷子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霍擎蒼卻很自然的夾起了盤子裏的食物，親自送到了葉栗的嘴邊：“吃吧，吃完再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

  很長的時間，葉栗是被動的。

  而霍擎蒼卻沒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給葉栗帶來多大的震撼，仍然斯文的吃著眼前的食物，不時的喂了葉栗幾口。

  一直到葉栗回過神：“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霍擎蒼的手停了下：“大概不想讓陸柏庭好過吧。”

  “你們有仇？”葉栗問。

  “大概吧。”霍擎蒼答的模棱兩可，“當然，你現在也可以從這裏離開，到陸柏庭的麵前質問陸柏庭，或者把我的存在告訴陸柏庭。”

  霍擎蒼笑的很不羈：“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葉栗又安靜了下來。

  在霍擎蒼的字裏行間裏，葉栗聽出了挑撥離間的意味，但偏偏霍擎蒼又說的光明正大，一臉坦蕩蕩的模樣，讓葉栗根本討厭不起來。

  大抵霍擎蒼就是那種，做了，也會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明明是惡劣的行為，但是卻又顯得那麽理直氣壯的那種人。

  “葉栗。”忽然霍擎蒼開口，叫著葉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