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心沉了沉，還是接起了電話：“你好。”

  “好久不見，南心。”對方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溫潤有禮。

  “好久不見。”陸南心有些意外，“霍總怎麽會忽然給我電話。”

  “隻是發現了一些和你有關係的事情，所以想給你打個電話，畢竟我還是很欣賞你的。”霍擎蒼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一句話，卻讓陸南心的心提吊到了嗓子眼。

  她和霍擎蒼並不熟悉，隻是見過幾次麵，還是透過黎夏組織的飯局，但是就是那幾眼，陸南心對霍擎蒼的恐懼油然而生。

  那是讓人不怒自威的人。

  後來再有幾次聯係，都是因為霍擎蒼出麵，才讓陸南心第一時間得到了病情的緩解。包括在法國的資源，如果沒霍擎蒼的一句話，她一個東方人，想在這個世界站住腳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陸南心也知道，天下沒白吃的午餐。

  而這麽多年，霍擎蒼總是偶爾出現，但卻從來不曾問自己付出什麽。

  所以，越是這樣的霍擎蒼，越是讓陸南心覺得害怕和恐懼。

  “霍總——”陸南心僵了一下。

  “你最近也在詢問你眼睛的問題？”霍擎蒼問著。

  “是。”陸南心沒否認。

  霍擎蒼淡淡的笑了：“你的家人和你說實話了嗎？”

  “什麽意思？”陸南心一愣。

  這樣的反應，很快就讓陸南心聽見了霍擎蒼低沉的笑聲，那笑聲裏帶著幾分摸不透的戲謔：“我想，你大概是被瞞在骨子裏了。”

  陸南心：“……”

  “你的眼睛現在看不見，但是如果一個月內，沒辦法找到合適的角膜，那麽，你不僅僅是一輩子不可能看見了，而且，你腦部的腫瘤也會因為這樣的情況，造成手術的困難，很難取出。”

  霍擎蒼解釋：“我不太了解醫學的問題。但是你的眼睛和你的腦補腫瘤是在一起。所以，眼睛看不見，你的也沒辦法處理，這兩個手術要同步進行。不行的話，就意味著你會死亡。就算不死亡，也要麵臨終生失明和視網膜神經的壞死，再引發的後續問題。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年的壽命。”

  “……”

  “至於你家人隱瞞你的原因——”霍擎蒼笑了起來，“我想，按照陸氏現在的實力，要一個角膜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為什麽你卻一無所知呢”

  “為什麽——”陸南心的心都快蹦出了喉嚨口，下意識的重複著霍擎蒼的話。

  霍擎蒼又笑了：“因為你的角膜很特殊，萬分之一的概率，一萬人裏麵可能隻有一個和你一樣是特殊角膜。而這樣的特殊角膜，還存在匹配的問題。那麽，這個萬分之一的概率——”

  說著，霍擎蒼停了停：“就變成了千萬分之一。”

  “不可能——”陸南心幾乎顫抖了起來。

  “一旦變成了千萬分之一，甚至還隻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完成。那基本就隻能等奇跡出現了。”霍擎蒼說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