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可言說
作者:半枝紅杏      更新:2020-05-30 17:38      字數:3601
  顧傾之沒有想到,她與白修然的良辰美景會是與這種方式開始。

  她越掙紮,他越瘋狂。

  到最後,她動彈不得的任他為所欲為的時候,“傾之,傾之……”那一聲聲的耳邊呢喃,如同一隻困獸般,原地打轉,卻找不到出路。

  霎時,她的心突然柔然下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黑暗中摸索的親上他的眼睛,他的臉頰,他的嘴。

  “白修然,你到底在害怕什麽?”她用自己的方式來撫平他的暴躁。

  如果是她使得他變成如今的模樣,這是顧傾之不願意看見的。

  她隻願他還是那個豐神俊朗的男子,談笑鴻儒間,一切在他的掌握中。

  她的話讓他安靜下來,白修然死死盯著身下的人,仿佛要確認什麽。

  顧傾之發出一聲輕笑,“夫君,良辰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如此直白的邀請,誰能拒絕得了。

  兩人之間的撕扯來的更加激烈,隻是這一次,他格外的溫柔,似要用一身的柔情來軟化身下的人。

  屋外寒冷刺骨,屋內卻是一片春意。

  顧傾之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滿床的狼藉,昨晚那個瘋狂的人早已不見人影,她身上換一套幹淨的裏衣。

  揉著犯酸的腰,顧傾之罵娘的心都快有。

  那個不知節製的家夥,她昨夜求饒多少次,他竟然不懂憐香惜玉,一味的索求,到天明他才放過她。

  更令她火大的是,那個占便宜還賣乖的男人,竟然在她耳邊邪魅的說道:“傾之哭的聲音尤其好聽。”

  她的臉都燒成一片,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

  男人不要臉起來,她是自愧不如。

  門外陶小花敲著門,問顧傾之醒沒。

  “沒了,你等會再進來。”顧傾之頭疼的看著床上的某片殷紅,都想到給她換衣服,怎麽沒有想到給她換床單?

  大雄寶殿內。

  曹昔稀罕的看著帶麵具的男人,還是那個冷冰冰的麵具,但是眼前的人卻透發出一股春意。

  “無名兄,你這是遇到什麽好事?”曹昔好奇的問道。

  白修然嘴角上揚,難得回話:“曹大人,人生有四大喜,我恰好遇到兩喜。”

  “額?”

  曹昔一愣,大腦高速運轉,四喜他是知道的,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最近沒有幹旱也沒有下雨,洞房花燭吧,似乎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獻殷勤。

  不過這裏遇到朋友倒是能理解。

  剩下一個莫不是?

  曹昔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無名兄,難道大王要賜你官職?”

  白修然默默看他兩眼,撇開頭。

  曹昔越想越激動,“無名兄,以後我們就要同朝為官,有時間多多走動走動,喝喝酒什麽的。”

  傅良樂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曹昔一個人在那裏口沫橫飛的說著什麽。

  身邊的那個麵具人似乎沒有在聽,一個人想著什麽,偶爾還能看見他眼中浮現的溫度。

  真是稀奇,傅良樂湊近打個招呼。

  他同曹昔一樣,也對麵具人很敬佩,此人心思縝密,又善掌握全局觀,仿佛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有時候心中暗想,此人幸虧是友不是敵。

  不然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曹大人,今天是有什麽喜事?”傅良樂問道。

  “哈哈,傅統領,我跟你講個好事,就……”

  “曹大人。”白修然直接打斷他,“我是尋人而來,無意朝堂。”

  傅良樂沒懂他的意思,曹昔卻聽明白。

  “哎。”

  他歎一口氣,還以為大王招募到一個人才,結果人家根本不想當官。

  不過,二喜到底是什麽二喜?

  難道是他理解錯了?

  一個太監從門外進來,對著三位行一禮,“大王今日身體不舒服,讓幾位移駕禦書房。”

  長林一個官員上奏一本密折,舉報長林巡撫招兵買馬,大肆斂財,百姓是哀聲哉道,民不聊生。

  莫滄瀾把密折擺在文案上,讓幾人觀看。

  曹昔看的眉頭蹙起,最後直接表態,“大王,此事決不能坐視不管,我願請命,親赴長林徹查此事。”

  傅良樂也讚同曹昔的做法,一來可以查處此事是否屬實,二來也能為民除害。

  莫滄瀾沒有表態,而是看著一旁的麵具人,白修然遠遠的站一邊,並不想參與朝政中來。

  “你有何高見?”他把問題拋給白修然。

  “聽聞長林巡撫與鎮南王走的極為親近。”白修然隻說一句話。

  但是曹昔跟傅良樂同時變色。

  鎮南王莫淩天的心思,他們全部知曉,如果長林巡撫是鎮南王身邊的人,那麽招兵買馬是來幹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

  莫滄瀾別有深意的朝著他一笑,“你連這都知道,看來我東悅在你眼裏是沒有秘密。”

  白修然不語。

  莫滄瀾這話是在敲打他,更是在警告他,莫要亂查一些東西。

  他是天羅的丞相,知道太過別國的事,對誰都沒有好處。

  曹昔與傅良樂麵麵相覷,大王這話的時候,頗讓人玩味。

  難道這位無名兄,還是一位大人物不成?

  大概是心情不錯,沉默良久後,白修然抬頭直視著眼前的帝王,“大王見諒,我素來護短,自己的珍寶被人欺負去,總要討回來,我想我的目的與大王的並不衝突。”

  他也算是另一種解釋。

  自從知道顧傾之是被莫淩天綁架到瑪塔,而且也是莫淩天對傾之下的蠱蟲,還有他收集來的一些信息,無不說明,傾之遭不少罪。

  他一向秉著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人卻觸了他的逆鱗。

  如果不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他就不是白修然。

  所以對莫淩天身邊一切的人和事,他都查個遍。

  不過因時間短,還有些他並未查透。

  長林的事,他認為是個契機,沒準能把某些暗藏的大魚一網打盡。

  他知道如果事情沒有解決好,傾之定不會跟他離去。

  所以才他這般幫忙。

  隻是有些方麵他還是避著一些。

  知道的太多,對他也同樣沒有好處。

  想到顧傾之,他突然走神,這個時辰,應該起床了。

  昨夜他的確有些孟浪,隻能怪身下的人太過誘惑,讓他欲罷不能。

  傾之在快睡著之前,又問他一遍,為什麽情緒失控。

  他才把昨晚聽到的話說出來,顧傾之那句喜歡顧三讓他一直繃緊的弦徹底斷開,才會做出這麽失去理智的事。

  當時,顧傾之欲哭無淚,“我也喜歡小花,田寶寶,你是不是每個都要吃醋。”

  他才知道誤會她。

  “白修然,我隻說一次,也僅一次,我這一生,恐怕隻愛你一人,愛與喜歡不同,喜歡有很多個,喜歡吃,喜歡玩,喜歡人,喜歡動物,但是愛隻有一份,給出去就再沒有多餘的。”

  因為她這一句話,他內心充滿狂喜,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上。

  她還未抱怨,就已被他堵住嘴。

  有什麽比兩情相悅,讓他來的更高興。

  另一邊,顧傾之瞪著陶小花,“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

  她堂堂顧家的千金,此刻竟然偷偷摸摸的洗床單。

  陶小花憋著笑,“傾之姐,大家都是女人,葵水來弄到床上很正常,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放著讓我來。”

  “額?”

  顧傾之狐疑的看著她,剛剛瞧著陶小花一副看透的模樣,她還以為對方知道點什麽,現在聽她這番話,明顯是不知道。

  “傾之姐,你看著我幹什麽?”陶小花好奇的問道。

  “發現你心情不錯。”顧傾之打著哈哈,忽悠道。

  “你……看出來啦。”陶小花不好意思的腳尖畫圈。

  “啊,是,看出來了。”顧傾之根本就沒看出什麽,但是陶小花那扭捏的模樣,讓顧傾之瞬間燃起熊熊八卦烈火。

  難道發生什麽不可言說的事?

  “寶寶說不管他娘再怎麽反對,這次一定要娶我。”陶小花說道田寶寶的時候,一臉的甜蜜。

  顧傾之還是頭回聽到陶小花與田寶寶之間的事,“他娘為什麽不同意?”

  大概是提到陶小花的傷心事,臉上斂去三分笑意,“因為他娘覺得我醜,而且家裏窮。”

  憑心而論,陶小花跟醜搭不上關係。

  她頂多骨架大,所以顯得塊頭也很大。

  容貌也是尋常人樣,五官端正,笑起來很是淳樸。

  “我給你們五百兩呢?”顧傾之問道。

  那錢對她來說不值得一提,但是對普通人家來說,卻是非常多,用這錢足以在萊萊鎮購買好的宅院,再置辦幾個商鋪。

  “被他娘藏起來了。”陶小花委屈的說道。

  隻能怪她想法太天真,想著田寶寶的娘,就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錢就不分彼此,所以沒有瞞著。

  誰想田寶寶的娘會從田寶寶那裏把銀票拿走,並不歸還。

  “陶小花,平日看你挺機靈的。”顧傾之怒其不爭的看著她,“人心隔肚皮,不管什麽你都要給自己留一手。”

  “嗯。”

  “行啦,你也不要放心上,你跟田寶寶成親的事,等回天羅,我替你張羅。”顧傾之許諾道。

  “真的?”陶小花驚喜的問道。

  “對,他娘不是嫌棄你窮嗎,我讓她見識什麽是有錢人。”

  “謝謝。”陶小花真心感謝。

  “跟我客氣什麽。”顧傾之邊說邊按下腰,“小花,來幫我按下腰,酸死我了。”

  “傾之姐,你這昨天幹什麽呢,喊著腰酸。”

  “咳~這個,那個,大概是吧……”

  “恩?”陶小花不明白顧傾之怎麽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