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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試試。”她抱著厚重的衣服過來，遞給他，像極了一個小妻子。

  他回神，從沙發上起身，將身上的居家服脫下。

  健碩性感的身軀露出來，她雖然看過無數次，可是，那完美的線條血脈賁張得讓她還是不由得紅了紅臉。

  口幹舌燥的撇開臉去，把衣服掛在手臂上，推他麵前，任他一件一件的取走。

  “這是？”

  拿到毛衣的時候，微微頓了頓，掃了她一眼，並沒有急著穿上。

  夏星辰探尋的看他，“不喜歡麽？”

  他什麽都沒說，直接就往身上套上了。夏星辰揚唇笑，走過去，給他整理肩膀和袖子。

  “蘭燁說，我給你買這些衣服，降了你的格調。”

  他微微皺眉，抬起頭來看她，“昨天遇見她了？”

  “嗯。”

  他掃視她一圈，“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她想起什麽來，樂了，“沒把我怎麽樣，倒是她被你寶貝兒子給欺負得氣衝衝走了。”

  夏星辰便把昨天的事和他說了一遍，白夜擎道：“看來，明天的生日宴，把大白帶著，我可以不用太操心。”

  白夜擎把毛衣穿在外頭，大早上的氣溫很低，天很冷，他也沒套上外套。

  駝色毛衣，他怎麽看都覺得怎麽順眼。

  “你覺得怎麽樣？”在車上批閱文件的檔口，他突然開口。

  問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抬，目光還落在文件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冷啡一頭霧水。沒明白的抬起頭來，詢問的看他。他隻是用眼神往自己身上掃了一眼，冷啡立刻恍然大悟。

  “啊，您說這件毛衣？”

  “嗯。如何？”他又低下頭去。

  冷啡心裏暗自斟酌了一番，立刻明白了。一般，閣下從來不太注重這些外在的——哪件衣服什麽款式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如今他突然問這麽一句，想來，這衣服恐怕是夏小姐送的，和上回那領帶一樣。

  如此一想，立刻點頭道：“很好看。夏小姐眼光真好，穿在您身上沒話說。”

  白夜擎挑了挑眉，臉色好看很多。

  好一會兒，他合上文件，瞥了眼冷啡。神色，突然鄭重了些，“撇開私人恩怨不談，在你心裏，你覺得餘澤堯怎麽樣？”

  “餘副總統？”冷啡道：“最近這件事上，餘副總統”

  “我不是說這個。”白夜擎切斷冷啡的話，“我的意思是，政績”

  冷啡一愣。

  好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神色變了變。唇翕動幾下，想說什麽，可是，最終，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把目光瞥向了窗外去。

  像是有些負氣的樣子。

  呼吸都重了幾分。

  這是冷啡第一次給他擺臉色，他卻是氣不起來。

  歎口氣，隻道：“有開始的一天，就一定有結束的一天。”

  “可不是現在！”冷啡重重的道。

  白夜擎睞他一眼。

  他繼續道：“您想過普通安寧的日子，二爺如今也出來了，站在您的角度上，確實可以扔下所有人和事不再管，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您曾經的抱負呢？民眾的期待呢？還有，背後政黨內所有人的心血呢？這些您都可以棄之不顧了麽？”冷啡轉回臉來，定定的看著他，語氣從未有過的咄咄。

  白夜擎捏著文件的手，加重幾分。麵色繃緊。

  “閣下，當初您和我說過，在這個位置上您要取得的政績遠遠不止這些。現在整個社會確實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自殺率、犯罪率在大幅度下降，gdp穩步上升，醫療順利改革，可是，這一切都還隻是個雛形，所有的政策要穩固推行，還需要您親自把控。如果中途換領導班子，我不覺得這對民眾來說，是一件幸事！”

  冷啡說到最後，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也不由得重了些。

  白夜擎沒有再開口說什麽，隻是閉上眼，靠回到椅子裏。眉心，始終緊緊揪著。

  在冷啡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的時候，他卻開了口：“我會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