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梁老外愣愣地看著林不凡。

  寧藝瑤等人也朝林不凡看去。

  “小林，你剛才說的是他們的語言吧？寧藝瑤雖然聽不懂法蘭西語言，但是發音一樣也能知道是說的一國語言。

  林不凡微微頷首，雙眸犀利的看著高鼻梁老外，再次用法蘭西語言說道：“我奉勸你們還是離開，你們隻要敢在這裏建造危害環境的化工廠，我馬上就去舉報你們。

  高鼻梁老外臉色難看了。

  縣裏帶隊的人看看林不凡，再看看高鼻梁老外，臉色迷茫，其餘十幾個考察團的人員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林不凡和高鼻梁老外在說什麽。

  “那麽我們就說說給村裏建教學樓的事情吧。趙校長討好的說道。

  高鼻梁老外雙眸死死盯著林不凡，並不理會趙校長的話。

  如果一意孤行在這裏建化工廠，到時候非法排汙被舉報，就會被罰巨款，還會封長。

  而建造排汙係統需要一大筆錢，而且每個月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高鼻梁老外站了起來，和身邊的老外用法蘭西語言說道：“這小孩能聽懂我們的話，我們大意了。

  說完高鼻梁老外和他的老外同伴就低頭走出了辦公室。

  考察團的人急忙跟了出去。

  趙校長、寧藝瑤、諸葛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說到教學樓的事情，他們就走了？

  “是舍不得錢嗎？

  “……寧藝瑤疑惑的看著林不凡，問道，“剛才你說的是法蘭西語吧？

  “嗯。林不凡點頭。

  “那兩個老外態度180度轉彎，是不是說了一些什麽？寧藝瑤問道。

  林不凡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說道：“這兩個老外不是好東西，他們要建造的是軍工業化工廠，而且還不打算建造排汙係統，之所以選擇九街村，是因為這裏地處偏僻，排汙方便。剛才兩個老外用法蘭西語嘚瑟，他們哪裏知道我也聽的懂，然後我就警告了他們，如果他們敢偷排化工汙水，我就去舉報，他們聽了後，哪裏還敢繼續在這裏建廠。

  趙校長、寧藝瑤、諸葛欣聽了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就說嘛，我們這小地方，怎麽會有外國企業也來投資，原來是想搞破壞呀。趙校長氣憤的說道，“想給我們一點小恩小惠，然後肆無忌憚的把我們美麗的小村子汙染掉，真是太可惡了。

  “小林，我對你又要刮目相看了。寧藝瑤深邃的看著林不凡，覺得林不凡就好像一座山，隻能看到外麵，不得其全貌。

  在九街村住了三天之後，林不凡將整個九街村都走了一遍，走了一遍之後，就想起了當時報紙上說發現財寶的地點在財神廟後麵的一幢老宅內。

  財神廟在九街村的西南邊，本以為是香火旺盛的寺廟，但到財神廟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已經落敗了，大門敞開，裏麵塵埃一片，財神的木頭像布滿了蜘蛛網，柱子坍塌，地上散落著小石塊。

  天花板也開了個口子。

  小小的寺廟陰風陣陣，林不凡打了個哆嗦：“真是個鬼地方呀。

  “小林！諸葛欣突然從背後大喊一聲，嚇得林不凡跳了起來。

  “我擦，你嚇死我了。林不凡捂著胸口，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來這裏幹嘛？諸葛欣笑著問道。

  “我四處逛逛。倒是你，怎麽突然會在我背後的？

  “我來找學生回去讀書。諸葛欣說道。

  九街村還有很多適齡兒童沒有來上學，大致可以分兩種，一種是父母思想落後，覺得讀書也不能改變命運還不如早點分擔家裏的負擔；一種是女孩子，那年代在偏遠農村都覺得女孩子最後反正要嫁人的，花那麽多錢培養讀書，根本沒必要。

  學校裏有個叫海梅的女孩，17歲了，本來就是斷斷續續的上學，好不容易把9年義務教育念完，父母就不讓她繼續讀書了。

  可憐這海梅還考上了縣裏的一所普通高中。

  98年的時候，還有中專、技校、職高，一個山裏孩子能考上普通高中也算不錯了。

  海梅的家就在財神廟的後麵。

  “走，陪我一起去吧。諸葛欣也不管林不凡願意不願意，就拉著他走。

  財神廟後麵有一片房屋，都是那種土牆壘起來的低矮房子，門前圍著竹柵欄，裏麵養著雞鴨。

  道路高低不平，諸葛欣差點摔倒。

  “小心點。林不凡急忙扶住諸葛欣。

  “謝謝。諸葛欣笑嘻嘻的拉著林不凡的胳膊，“看不出你還挺強壯的呀。

  “……林不凡不說話。

  “小林，你怎麽還會說法蘭西語，能達到聽說流利的程度，可不容易呀。

  “家裏有個親戚在法蘭西生活，每年回來的時候就教教我，不知不覺就會說那麽幾句了。林不凡扯謊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

  很快二人就到了海梅的家裏。

  這是三間土房並在一起的家，門口有兩隻小羊。

  一個頭發亂蓬蓬的精壯漢子在清理漁網。

  “海叔叔。諸葛欣叫了一聲。

  海梅的父親叫海石，他家裏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女兒在18歲的時候就嫁人了。

  兩個兒子也都送到城裏工地上幹活了。

  對於海石這樣的人來說，幹活賺錢才是現實的出路。

  海石抬眼看看諸葛欣後，又低下頭管自己幹活。

  諸葛欣來這裏的目的，海石知道。

  “海叔叔，海梅呢？

  “老師，你要是來勸海梅上學的，那你就回去吧，一個女孩子家家已經讀了9年書，已經很好了，再過了一兩年也差不多要嫁人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縣裏上高中，另外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說過了，我們家沒有多餘的錢供她上學。海石就是覺得女孩子沒有必要讀那麽多書。

  “海叔叔，年代不一樣了，你的想法怎麽還那麽迂腐呀，隻要大學畢業，就能找一份好工作呀。

  海石瞪著諸葛欣說道：“你是大學畢業，到頭來還是在山村，女孩子就沒有必要讀那麽多書。

  不管諸葛欣怎麽說，海石是堅決不讓海梅繼續讀書了。

  聊了不多時，海梅背著一筐豬草回來了。

  “諸葛老師？

  “海梅，你回來了呀。看到海梅滿身雜草，諸葛欣心裏不是滋味，她一咬牙說道，“海叔叔，海梅的學費我來出。

  “不用，我們家不想欠你這份人情。海石拒絕了。

  “海叔叔，你不能斷送海梅的前程呀。諸葛欣激動的喊了起來。

  “女孩子家家有什麽前程不前程的，到最後都是要嫁人的。海石不依不饒道。

  “諸葛老師，算了，我不想讀了。海梅低垂雙眸，讓人可憐。

  林不凡心念一轉，說道：“海叔叔，隻要你讓海梅繼續上學，我給你指一條發財的道路，保證你每年賺幾十萬。

  一語出，在場的人都驚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