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華夏的玄法，失靈時不靈的，大哥，算我求你了，下次靠譜點！”

  從鏡像空間中出來後湯姆一直在埋怨秦維傑的這失靈時不靈的華夏玄法。

  秦維傑對此也很無奈啊：“這尼瑪關我毛事，這不應該是不可抗力因素導致的嘛，又不是小爺我學藝不精。”

  秦維傑心中嘟囔著，本我、自我以及超我一致認為並非是自己學藝不精，姑且就當如此吧，誰讓他臉皮厚呢。

  湯姆看著秦維傑一臉雨偶無瓜的樣子，隻能苦笑一下，心中暗罵，以後老子再跟這家夥胡鬧我就是個棒槌！

  “咦，那個女人還沒死！？”湯姆看著遠處還有呼吸的腐爛‘屍塊’驚異的叫了一聲。

  秦維傑也看向了不遠處：“我去，這魔法還真是恐怖啊，被折磨成這樣還不死……要不我幫她解脫了算了。”

  說著秦維傑拾起地上的古樸雙麵鏡向著那個女人走去。

  正在此時，雙麵鏡中傳出了響動：“維傑！”

  一個輕柔的女聲怒斥了一聲，秦維傑趕忙看向手中的鏡子，隻見鏡麵之中浮現出一個絕美的亞裔臉龐。

  “納吉尼姐姐！？”秦維傑驚喜的叫了一聲：“姐姐，好久不見啦！我都想你了……你看起來更加漂亮了呢！”

  “少耍貧嘴！你剛才打算幹什麽？”納吉尼並未被秦維傑拙劣的誇讚逗笑，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秦維傑質問道。

  看著納吉尼一臉陰沉秦維傑也放下了不正經，一臉疑惑的看向納吉尼說道：“遇到了一個死亡教會的成員被魔力反噬了，渾身血肉已經腐爛了人還沒有咽氣，我索性幫她解脫了，活受罪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果然……”

  “果然什麽？”秦維傑被納吉尼的一句果然搞得雲裏霧裏的，開口追問道。

  納吉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麽？”

  “你的性格從什麽時候起變得如此果決，視人命如草芥，殺人都能如此輕描淡寫。這些變化你都沒有發現嗎？”

  “經曆的多了性格變化不是很正常嘛？姐姐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再說我哪裏視人命如草芥了？我隻是想幫她解脫而已。”

  秦維傑此時大為不解納吉尼的無端責難，納吉尼並未被秦維傑的說辭說服，而是依舊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果然沒有意識到……”納吉尼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你修道七年，心性通達，雖未受戒，也算得一道童或者居士了。初見你時你心性純良，雖有些頑劣但絕不會如此輕視生命，哪怕之前殺過人，但多是被逼無奈，但短短數月你卻能如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左右剝奪他人的生命，如此有違‘天道’之做派，也能叫做成長？”

  納吉尼的一席話突然點醒了秦維傑。

  幾月之前的秦維傑雖然在來英國的路上也殺過人，但每每談及此事他都會有些不忍與不安，那段時間的事情也成了秦維傑的夢魘，為此秦維傑還曾多次與納吉尼談心，敘述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惶恐。

  但不知為何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秦維傑竟然再也不會因為殺人而感到心中不安了，幾個月的時間多次冒險，斬殺過暗殺自己的刺客，屠戮過鏡像空間中無意識的鏡像生命，造了不少殺孽，久而久之竟然開始變得心堅如鐵了。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按說以我以前的性格根本不會如此隨意的決定他人生命，哪怕被逼殺人最終也都會心懷慈悲的頌念‘往生咒’，可這段時間我是怎麽了？每次殺人都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尤其是殺了羅伯特和卡爾羅斯，我竟然還有一絲興奮……心念不純、殺性蒸騰，我這怕是要入了魔道了！！”

  秦維傑心中大駭，無數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直到此刻他才開始審視起自身數月的變化。

  修道多年雖未達到內視，但也能感受到自己心念的變化，相較於之前赤子純良的心性，如今秦維傑的心念之上明顯蒙上了一層陰影，隱隱之間還有殺意蒸騰，儼然一副入魔的前兆。

  再任由發展下去很容易滋生心魔，擾亂神念，最終墮入魔道，殺性大起。

  “諸法皆有根由……我心念之上的陰霾到底因何而起？按說我每日早課晚課從未耽誤，每日誦讀道藏心念應是難以蒙塵才是！”

  秦維傑皺起眉頭，看著雙麵鏡的中的納吉尼開口詢問。

  納吉尼見秦維傑已經反應過來了，微微頷首，隨即解釋道：“黑魔法……”

  “黑魔法？”秦維傑念叨一聲，一旁的湯姆也不自覺的皺緊眉頭看向了鏡麵中的納吉尼。

  “黑魔法之所以稱之為黑魔法，一來是因為黑魔法往往太過殘忍，二來則是因為黑魔法的一個隱藏的性質——潛移默化的影響人的心智。”

  “臥槽！還有這麽喪心病狂的隱藏設定啊！”秦維傑驚呼一聲：“不對，德叔和老鄧頭不都研究過黑魔法嘛，他們怎麽沒事啊……”

  “沒事？你看格林德沃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額……好像還真是，格林德沃那邪異的氣質，儼然就是個魔道中人啊！做事偏激，殺人如麻，也就在秦維傑麵前還能稍微展現溫存，但多數還是看著老鄧頭和老福利侯爵的麵子。

  畢竟福利家族若能適當的支持他，哪怕不支持單純的隔岸觀火也能讓格林德沃省去不少麻煩。至於老鄧頭的麵子嘛，不用說了滿滿的酸臭味……剪不斷理還亂啊。

  納吉尼看著秦維傑仿佛聽懂了的樣子，便不再斥責，而是輕聲規勸道：“跟你說這麽多就是要提醒你，少使用黑魔法，黑魔法雖然好用但最是容易影響心智，稍有不慎甚至會被‘禁忌’蠱惑，輕則性情大變，重則‘異化失控’變成怪物。”

  “姐姐，那有什麽辦法能規避黑魔法對心智的影響嗎？”

  秦維傑開口問道，此時湯姆也一臉焦急的站在秦維傑身邊，等待納吉尼的解惑，隻可惜納吉尼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按納吉尼的說法，黑魔法的對心智的影響無孔不入，且每種黑魔法對心智的影響也有不同的效果，比如秦維傑修習的‘淬毒迷霧’，屬於‘自然係黑魔法’，對心智的影響不明顯，隻會潛移默化的影響性格。

  納吉尼預計，秦維傑這幾個月心理上略有嗜殺的變化大概率就是‘淬毒迷霧’對性格的影響。

  這種影響讓秦維傑略顯糾結的性格，變得果決，加之秦維傑這段時間總是在刀尖起舞，殺了不少人，才導致心智略有嗜殺。

  但也隻有秦維傑自己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可是沒少接觸黑魔法，比如跟明斯克學習亡靈黑魔法‘屍鬼通靈’，去年聖誕節的時候德叔又偷偷教了他兩個黑魔法‘惡魔低語’、‘灰燼腐蝕’，以及大姐頭在白霧夢境中也交給了秦維傑不少黑魔法的技巧。

  其中秦維傑感覺，德叔教給自己的‘惡魔低語’對自己的影響應該是最大的。

  ‘惡魔低語’屬於精神類黑魔法，使用時施術者的言語恰似惡魔的低語蠱惑，用於蠱惑他人，意誌力稍微差一點的人甚至能被蠱惑到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