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壁畫
作者:菟絲子巴戟天      更新:2020-12-26 20:24      字數:3464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啊!”柳明川無奈的攤手說道,“我今年不過才二十多歲罷了,而看你的樣子,怎麽可能是你口中的奇哥?恐怕是時間過於久遠,封印自己破掉了也不一定啊。”

  “不,你就是趙奇,你是天尊趙奇!”藍悠悠憑空站立在淡金色元氣泡之中,死死的盯著柳明川說道,“你布下的封印,乃是大道封印,除非是天地崩毀,否則封印便永遠不會出現問題的。”

  “藍姐姐,你說阿川是你口中的趙奇,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嗎?”柳明川還要說些什麽,卻是被敖雪兒輕輕拉住,隨即隻見敖雪兒微微向前一步,眨著一雙閃亮而又狡黠的眸子問道。

  “這噬元黑霧,除了奇哥自己以外,任何存在來了都無法破開,無數紀元以來,數不清多少王級帝級進入這噬元黑霧之中,但無一不是折戟沉沙,被噬元黑霧吞噬同化,身死道消。而你們僅僅是一個候級實力,一個將級實力,便如此輕而易舉的破開了這噬元黑霧,還不能夠證明這一切嗎?”藍悠悠目光灼灼的看著柳明川和敖雪兒說道。

  “可是我真的隻有二十多歲啊。”柳明川聽罷藍悠悠的話,隱隱之間有些相信,但是想起自己確實僅僅隻有二十多歲,不由的開口說道。

  “準確的說是一百二十六歲。”藍悠悠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在噬元黑霧之中,你整整花費了一百年的時間。”

  “你也知道,我今年才僅僅隻有一百二十六歲,而根據你所說的話來看,你卻是在這裏困了整整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元會了,怎麽可能是我?所以藍姑娘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柳明川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或許我隻是和你的奇哥長的很像罷了。”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認錯的。”藍悠悠輕輕的搖頭說道,“就如同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一般,窮天地之間,也永遠不會出現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哪怕是相似度再高,還都將胎化易形修行至圓滿,依舊也會有些許的差別。而你,除了僅僅候級實力以外,和奇哥沒有半點差別。”

  “怎麽是沒有差別呢?你口中的奇哥是天尊唉,阿川他不過是一名候級罷了,這實力不就是差別嗎?”敖雪兒開口反駁道。

  “實力的差別,並不是差別,隻要生命的本質是同一個人,那麽他就是同一個人,這是奇哥你當年親口和我說過的話,你忘了嗎?”藍悠悠一雙剪水眸子出神的看著和記憶中的那張臉完全重合,沒有半分差別的麵孔輕聲說道。

  “藍姑娘一定是記錯了。”柳明川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便不再理會藍悠悠的話語,徑直的向著一麵山壁走去,在山壁之上,柳明川似乎看到了有無數的壁畫的存在。

  “他便是趙奇嗎?看起來,確實是和我長的相差不多呢,怪不得這女人會認錯我和趙奇,像,實在是太像了。”柳明川看著略顯模糊的第一副壁畫輕聲呢喃道。

  第一副壁畫,僅僅隻畫了一個身形修長,麵若冠玉,柳葉彎眉,雙眼深邃靈動的青年男子畫像。男子的相貌乍一看便和柳明川別無二致,細細看去,更是連一根皺紋,一縷發絲都分毫不差,若非是青年男子的畫像靜止不動,怕是第一眼都會以為這青年男子畫像便是柳明川在照鏡子一般,而在畫像的下麵,則是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雖然從沒見過,但是看一眼便能夠讓人知曉是什麽意思的兩個字——徐東。

  “徐東?不應該是趙奇嗎?”柳明川眉頭緊皺著死死的盯著徐東二字,卻是越發的迷惑起來。

  繼續向下看去,隻見第二幅壁畫之中,那個或許是徐東,或是趙奇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身高不足五尺,衣不蔽體的瘦小少年,正用著一雙隱藏在烏漆麻黑的小臉上的眼睛,藏在角落之中打量著一個正從一輛蟒皮包裹的奢華馬車之上翩然走下的一名身著鵝黃色宮裙的絕美少女。

  緊接著便是第三幅壁畫,畫麵之中,瘦小少年渾身散發著柔和的白色柔光,身形迅速的拉長,身上的汙漬也是盡數消失,化作與第一副壁畫之中幾無二致的青年,隻有那一條破爛的麻布短褲,還是簡單的纏繞在青年的腰間,勉強遮住了青年的關鍵部位。

  “這壁畫,到底什麽意思?”柳明川疑惑的看著壁畫之中的畫麵,總覺得這壁畫之中的 畫麵有些許的熟悉,而且冥冥之中,柳明川覺得這些個壁畫,對於自己十分的重要。

  帶著十足的疑問,柳明川繼續向著第四幅壁畫看去。

  第四幅壁畫之中,青年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衣,和鵝黃色宮裙少女分別坐在蟒皮包裹的奢華馬車之中,隻是青年所在的馬車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箭矢,其中一隻箭矢從青年的肩頭穿透而過,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灑出來,而在車隊的正前方,則是一片地勢險要的一線天,一名名手持長弓的黑衣蒙麵人正弓著腰迅速離去。

  第五幅壁畫,青年一襲白袍,和鵝黃色宮裙少女一同麵對著一名身著明黃色錦緞廣袖長袍,麵露威嚴之色的中年男子。青年腳下,則是和第一幅壁畫一般寫著五個小字——徐東改趙奇。

  第六幅壁畫,青年盤膝坐在一隻雄鷹背上,看起來十分的緊張,雄鷹的下方,則是一片潦草的莽荒景色作為襯托。

  第七幅壁畫,雄鷹與丹頂白鶴比翼而行,青年與三名爭奇鬥豔的少女盡皆麵帶緊張之色的看向遠方的一道模糊的山峰虛影。

  第八幅壁畫,青年白袍之上沾滿了灰撲撲的腳印,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一根粗大的鐵索,而雙腳則是狠狠的向著鐵索對麵一名身著灰袍,背負柴刀麵帶厲色的少年踹去,而麵帶厲色的少年,也是同樣踹向了白袍青年。鐵索的上方,一道赤紅色的影子劃過,吸引著白袍青年的注意。

  第九幅壁畫,一麵平整陡峭的山崖前,青年和數之不盡的人一同站在山崖前廣闊的石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兩個同樣是一看便知道是什麽意思的昊天二字,同時單手虛握,仿若在持劍舞動一般,隱約之間,柳明川似乎看到這壁畫之上的青年真的在緩緩舞劍,隻不過那劍的軌跡十分的玄奧和緩慢,但是在細細一看,隻不過是一副一動不動的壁畫罷了。

  很快,柳明川便看到了第十幅壁畫,而敖雪兒也是緩步走到了柳明川的身邊,和柳明川並肩而立,靜靜的看著壁畫的內容。

  第十幅壁畫,青年站在一間木屋之中揮劍,丹田百匯之處畫著兩道漩渦,卻是不清楚是什麽意思。

  第十一副壁畫,白袍青年和灰袍少年席地坐在一副詭異的圖畫之中相互對視。

  緊接著的第十二幅壁畫,卻是不知被何人塗抹的麵目全非,隻能夠隱約看的到畫中的主角依舊是白袍青年,但是其中的具體內容,卻是絲毫不清楚。

  帶著不解的疑惑,柳明川和敖雪兒繼續向後看去,第十三幅壁畫,同樣是不知被何人給可以抹掉,而且比起第十二幅壁畫破壞的更加徹底。若是說第十二幅壁畫還能夠勉強看的出主角依舊是白袍青年的話,那麽第十三幅壁畫,則是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了,隻能夠從殘存的兩點顏料來看,知曉這裏原本應該有第十三幅壁畫的存在。

  “這壁畫,誰破壞的?為什麽要破壞呢?”柳明川看著連續兩副被破壞的壁畫,不禁緊緊皺了皺眉頭輕聲呢喃道。

  在柳明川的感覺之中, 這壁畫,似乎對他來說十分重要,而吸引他來到這神秘空間之中的,也是這山壁之上的壁畫,而非那被困在淡金色元氣泡之中的絕美女子藍悠悠。而不知道被損壞了兩副壁畫,是否會對自己產生什麽影響,柳明川自然是眉頭緊皺。

  但是柳明川並沒有再多言語,隻是轉頭看向了後麵的壁畫內容。

  第十四幅壁畫,不出意外,同樣是被徹底破壞。

  而第十五幅壁畫還算完整,白袍青年身下騎著一個身上遍布墨綠色鱗片,半張臉大小長滿了鋒利獠牙的人形怪物,緊緊的將怪物束縛住,雙膝重重的撞擊在怪物的肚子之上。

  第十六幅壁畫,比起第十四幅壁畫來說被破壞的更加的徹底。

  第十七幅壁畫之中,一個窈窕俏麗的美少女目光略顯憂鬱的望著水麵,兩條白嫩的小腿帶著珠圓玉潤的腳丫在水中輕輕的蕩漾,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被微風輕輕吹起幾根發絲。身後則是三名容貌不輸給美少女分毫,眉眼之中盡皆帶著笑意的嬌俏少女。

  緊接著第十八幅壁畫,那赤腳的美少女被一名身著寬大白色長袍的神秘人按住了天靈蓋,似乎是痛苦萬分,而另外三名少女,則是焦急的看著,卻是幫不上半點的忙。

  第十九幅壁畫,兩名容貌身材一模一樣,沒有半分差別,隻是神情和衣服有所分別的兩名傾國傾城的女子纏鬥在一起,一隻黃雀則是將四名少女托起向著遠處飛去。

  緊接著,下一副壁畫便是白袍青年並起劍指,和同樣並起劍指的灰衣少年劍指相接,一圈圈的元氣四散開來,無數的木屋轟然倒塌,隻有身處中心的兩人並無變化,隻是嘴角隱隱有著鮮血。

  “這第二十一幅壁畫,也被毀掉了。”柳明川走到第二十一幅壁畫所在的位置輕聲說道,“我想,這壁畫,應該是畫這些壁畫的人毀去的。”

  “阿川,若是你,你會將自己辛辛苦苦畫好的壁畫親手毀去嗎?”敖雪兒沉吟片刻之後輕聲問道。

  “或許,有些畫麵,他不想讓別人知曉吧。”柳明川輕聲說道,“若不然,又有誰能夠毀掉這些壁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