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幻術對本身並不是生命、隻是秘術造就的傀儡發揮作用，那也太誇張了。

  “說了你也不懂。”

  半吊子的陰陽遁，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控製不力的四個屬性心髒怪物，就是最明顯不過的靶子，希望和公治施展七尾半尾獸化飛上天空之後，近距離之下，輕而易舉地就使用忍具刺穿了四個怪物的心髒，當然，在水木本體的掩護下，聲光效果不但做得絢爛奪目，而且神聖非常，正義打倒邪惡，神靈剿滅惡魔，需要莊嚴的儀式感。

  “至於你嘛……”

  剩下最後的使用土屬性心髒的本體，水木想了想之後，還是沒有殺他。

  銀色長發陡然伸長，將角都包裹在其中，在金剛封鎖癱瘓了角都身體裏所有的查克拉波動之後，地怨虞最後也老實了下來。

  “留著他幹嘛？想要研究地怨虞？”

  水木本體搖搖頭。

  “不用了，這種惡質的不死之身，隻是看似完美的永生術，其實也隻是失敗品而已。”

  地怨虞不是血繼限界，也不是忍具、寶物或者神器什麽的，而是秘術！

  沒錯，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改造手段，和大蛇丸的軟體改造術本質上是一樣的，隻不過發展的方向不同而已。

  修行地怨虞的人，將身體內的絕大部分都拋棄了，除了心髒之外，基本沒有要害，而維持生機的，就是同心髒一起改造的全身的血管和經脈，這也是維持生機和施展忍術的基礎。

  雖然理論上隻要有足夠的心髒，角都就可以永遠活下去，但是對一般人來說，永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修行地怨虞需要拋棄最重要的思維載體——大腦，沒有足夠的精神修行，像大蛇丸那樣能夠維持自我意誌不出問題是相當困難的。

  “為什麽角都會莫名其妙地執著於金錢這種可笑的東西？對角都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錢多一點少一點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曉”組織的首領，家大業大需要資源來維持？”

  無他，維持自我認知不偏斜的定海神針而已。

  角都這樣的家夥能夠想出這樣的方法，也算是難人可貴了。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就這麽發展下去，角都要麽變成失去自我、被自己的禁術吞噬的傀儡，要麽變成隻知道收集金錢的怪物。

  對角都來說，每一次奪取心髒續命，都是一次精神汙染，雖然不像大蛇丸的不屍轉生那麽嚴重，但也絕對不輕鬆。

  這一點，自從水木上一次實體分身——希望被角都和飛段偷襲差一點死掉，奪走了一部分地怨虞改造的血管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

  “不殺他，是因為需要這個家夥還有用！”

  配合水木演了一出蹩腳的舞台劇，接下來說不得讓他再客串一把無間道了。

  “曉”組織雖然實力已經被極大削弱，但水木已經完全失去的上帝視角般的情報優勢，接下來，不得不發揮一些其它方麵的專長，打探一下敵人的虛實了。

  水木就像連世界都準備篡改得麵目全非的惡客，將一個人的思想改頭換麵顯然更簡單一點。

  以前隻是因為沒有必要這麽做，關鍵的人物被控製，說不定會發生連鎖反應，影響最後的發展，可有可無的龍套，又完全不值得水木費那個工夫。

  而角都，正好是合適的人選。

  ……

  雨之國最高塔尖，原本是長門和小南的容身之所，現在已經是水木的根據地了。

  一層層的結界防禦之下，充當封印戲睡鄉的外道魔像的碎片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作為水木的執念以及信仰的載體，戲睡鄉具現的往生蝶的形象，已經不僅僅附屬於外道魔像的碎片了。

  “逆向吞噬，沒想到理論中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真的出現了。”

  尤其是經過今晚的震撼之後，戲睡鄉的異動更加劇烈了。

  “信仰的力量果然無所不能！”

  戲睡鄉本身隻是水木創造的執念化身，沒有容器的話，想要壯大，隻能寄希望於水木和其分身建立的精神網絡的供養，但以這樣的成長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趕得上最終之戰。

  所以，需要一個能夠庇護戲睡鄉並且能讓其發展壯大的容身之所。

  被水木費盡心思救活的外道魔像的碎片，就是最好的載體。

  保護戲睡鄉的執念不潰散，同時還能吸收查克拉以及信仰的力量供應戲睡鄉成長的絕佳輔助，到現在，終於被反過來徹底融合了。

  這就像一株小樹苗，在成長之初，根本就經不起風吹雨打，水木給它安裝了一根讓其屹立不倒的支撐和限製環。

  這些雖然還有活力，但已經不能成長的外設，被逐漸成長壯大的樹幹漸漸包裹了起來，徹底變成了小樹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我們真的創造了一個“神”？”

  看著不斷釋放著詭異力量的戲睡鄉，在水木的感知中，執念微微扇動著翅膀，就像是心髒的脈動，周圍纏繞著的一圈圈信仰鏈接，就像是輸送營養的血管一樣，一個完整的神靈信仰體係就這麽成型了。

  “邪神是不是也是這麽被創造出來的？還有漩渦家族造就的死神，是不是也都大同小異？”

  一瞬間，水木也不禁有些失神，其它人沒有水木的條件，拿不到外道魔像碎片。

  但沒有就做不到麽？

  肯定不是，即使是以水木封印術和精神秘術上的造詣，時間足夠，也可以製造出類似的東西來，隻不過單槍匹馬的話，花費的時間、精力就太多了，足夠的資源也是一大桎梏。

  有了外道魔像的碎片，隻是節約了水木不少的精力而已。

  “神話時代，原來離我們這麽近！”

  也許在某個地方，就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家夥，正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而上一個水木明確地知道失敗了的，就是暫時退場的大蛇丸。

  水木創造的戲睡鄉，也隻是在大蛇丸的八岐之術之上更進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