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自來也也沒有為這個小心思太多的盟友出頭的意思。

  “那麽，你的仙人模式，現在到哪一步了？”

  水木尷尬的笑著說道：“說起來慚愧，現在我都卡在第一步不得寸進了。”

  “第一步？自然能量感知？”自來也不解的問道，“那你的仙人模式是怎麽實現的？”

  “怎麽說呢？也算是把揚長避短發揮到極致了吧。”接著，水木把怎麽利用守鶴的查克拉，然後用超強的查克拉控製力實現體內的平衡，最終激發仙人模式的過程講給了自來也聽。

  “這樣也行？”聽完水木的陳述，自來也目瞪口呆的問道，“體內多了尾獸查克拉這個攪屎棍，你還能夠保持體內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平衡，完成仙人模式？”

  “我也就這個最拿得出手了。”

  為了做到這一步，水木花費了多少工夫，隻有自己知道，空閑的時間，基本拿來練習這個了。

  “你既然能夠做到這一步，那麽感應自然能量，還會存在什麽問題？應該都會迎刃而解吧？”

  “恰恰相反，我現在有一個幾乎無解的難題。”水木認真的說道：“自然能量的感知和操控，我也算得心應手了，但是，離開了尾獸查克拉，我根本就感受不到自然能量。”

  “那你是練習不到家吧……”自來也先是笑了笑，突然意識到水木的問題本質是什麽，麵色一變，“你是說，沒有尾獸查克拉，一丁點都感受不到，完全無法擺脫尾獸查克拉的依賴？”

  水木點點頭，肯定自來也的猜測：“哪怕就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隻要沒有，仙人模式就進行不下去了。”

  “怎麽會這樣？”自來也不可思議的問道。

  一般來說，自然能量的感知，對人類來說相當困難，但是難點就在查克拉量和感知上麵。這兩點，水木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練習，應該不成問題才對。仙人模式下，連尾獸都可以壓製，說明水木的水準應該不是初學者，不會發生沒有了感知媒介，就完全無法使用仙人模式的狀況才對。

  自來也本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離開了蛤蟆油，雖然有不能移動的問題，但是有兩位蛤蟆仙人幫忙，倒也從來沒注意到這方麵的問題。

  皺著眉頭思索的自來也，不自覺的伸出雙手，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

  “水木，你的這個狀況，絕對不是普遍現象。”自來也沉聲說道；“我可以確定，不需要感應媒介，也是可以感知自然能量的，你的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

  “我自己身上？”

  水木不由得苦笑，投機取巧的方式，最容易忽略一些看似細枝末節，但是其實相當重要的環節。

  “那麽，自來也大人，能否給我詳細描述一下，自來也大人習得仙人模式的一些細節？特別是教導自來也大人的深作仙人的一些說辭？越詳細越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來也和水木關於仙人模式感知的一些話題進行了一些深入的探討，主要還是自來也描述一些學習仙人模式的過程。

  “等等，自來也大人……”漸漸的，水木似乎有了一些眉目，“您剛才不止一次的提過，融入自然，保持身體不動，感知自然能量？”

  “怎麽了，有問題嗎？這個是仙人模式第一步吧。”

  “融入自然，保持身體不動？”水木似乎想起了什麽，喃喃的說著。

  若有所悟的水木不由得苦笑：“可能，我真的搞錯了。”

  “搞錯了什麽？”

  水木撫了一下額頭答到：“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保持不動就能夠感知自然能量，但是其實這都不是重點，融入自然，才是關鍵。”

  什麽蛤蟆油，不動的練習，目的都是為了感應自然能量，但是起作用的，其實是這個融入自然。

  水木用尾獸查克拉作為感知自然能量的媒介的時候，雖然加大了控製的難度，但是性質比蛤蟆油要活躍得多的尾獸查克拉，其實大大的降低了感知自然能量的難度。而對融入自然這一關鍵點，水木幾無寸進，而且由於對自然能量的諸多防範，使得水木在“融入自然”這一點，從身心上就存在排斥，沒有尾獸查克拉，能夠感知到自然能量才怪。

  “看來你是明白了，能夠幫上忙最好不過了。”

  “這次多謝自來也大人了。”閉門造車，總會陷入一些習慣思維的誤區。原本隻是一些不大的問題，水木苦思良久都沒能發現問題所在，和自來也聊一聊，互相印證一下，收獲比自己冥思苦想效率高多了。

  為什麽水木苦於沒有人手？不要說誌同道合，有時候一些比較麻煩的問題，找個能聽懂自己的話的都不多。

  能夠對驚才絕豔的後輩指導一二，自來也也是相當的滿足。

  “水木，那麽閑聊的話，就到此為止，下麵有些問題，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說著，自來也麵色嚴肅的問道：“你認為，仙人模式，對人類來說，算什麽？”

  如此直接了當的問題，水木也是早有準備，想了一下，然後答道：“飲鴆止渴。”

  自來也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不是那種被力量衝昏了頭腦的倒黴蛋。我也是過了許多年才明白這一點的。”

  “自來也大人也是感受頗深啊……”

  “那是當然。想想我的一生，在幾十年前就被安排好了，這種感覺，叫我怎麽能夠接受得了？命運？哼哼……”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作為命運之子的領路人，還能夠讓自來也有所欣慰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能力和地位的提高，就漸漸的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了，驚才絕豔之輩，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生老病死被人一言而決，哪怕決定這一切的是所謂的“命運”也一樣。

  說著到這，水木突然想起來，赤砂之蠍勸說自己和他合作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命運嗎？”水木輕聲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