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收網
作者:蜜茲茲      更新:2020-11-14 23:36      字數:4515
  趙明是把解藥給了梅凱新,不過隻有一半解藥,另一半要等他把話說完,並能證實真實性才會給他。

  梅凱新氣得咬牙切齒,憤怒瞪著郭寶生。

  “是他,是郭老板,他找上我並拿出那項鏈給我看,讓我偷走。我當時被上麵的蝴蝶吸引住,它就像真的一樣把我嚇壞了。我膽小,不敢拿。”

  “胡說,你胡說,你這個王八蛋,我什麽時候認識你?”郭寶生衝著梅凱新大聲吼。

  要不是趙明的人攔著,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滿嘴胡言亂語的家夥。

  他看向程玉珠,“玉珠,別聽這家夥亂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程玉珠沒有說話,她看向身邊的男人,意思是這事他來處理。

  “梅凱新,再給你一次機會。”

  厲誌國淩厲的聲音傳入梅凱新的耳朵裏,他的身子猛地震顫又馬上鎮定下來,笑嗬嗬的說:“厲院長,我說的都是真的。”

  “給你機會你不要,好,我替你說。”

  厲誌國的話讓眾人豎起耳朵,靜等下文,特別是郭寶生。

  他想知道厲誌國是怎麽認定梅凱新說謊?

  梅凱新心裏咯噔的跳,可他還是想一搏,“厲院長,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好歹是w市響當當的人物,不要為了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名聲。”

  厲誌國一陣冷笑。

  他是小看了梅凱新,一下子把一大頂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男人,特別是結了婚的男人,要是連家都保護不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算是男人嗎?”

  厲誌國這話明明是還擊梅凱新,可郭寶生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番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說他,不僅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還把她關進監獄裏。

  厲誌國無視郭寶生,繼續說:“還有一秒的機會。”

  “我,我……”梅凱新結結巴巴的說。

  等他做了決定時,已經失去機會。

  “梅凱新,你是接觸過蝴蝶含珠項鏈,但不是郭老板給你的,不過那個人跟郭老板有生意來往。”

  厲誌國說話的同時轉看向郭寶生,“郭老板,我沒有說錯吧!”

  郭寶生的嘴角猛地抽了下,張了張口,最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梅凱新不知是沒有毒發作還是被厲誌國的話給嚇住,額頭直冒冷汗,兩腿發軟,瑟瑟顫抖。

  “我受不了,厲院長,求你,給我個痛快!”

  厲誌國根本不niao他,摟著程玉珠走下舞台,坐在位置上,仿佛不關他們的事,看著台上的人表演。

  趙明走到梅凱新的麵前,“怎麽樣?還要扛著嗎?”

  “我,我……”梅凱新結巴的說,“我,受,不,了!”

  “你要扛得住就是神了。”趙明鄙視的說。

  他剛才給梅凱新的解藥裏又加了點料,不然也不會這麽快發作。

  郭寶生看出端倪,急問:“趙明,你們在他的藥中加了什麽?”

  趙明轉頭看去,“郭老板想知道?”

  郭寶生看趙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身子抖了下,急搖頭說:“不,不想。”

  “你太沒有人情味,梅凱新可是為了幫你而中毒的,你呀,哎,狗改不了吃shi。”

  趙明跟郭寶生說完接著跟梅凱新說:“你呢?是死扛著,還是像郭老板一樣。”

  聽到一提他,郭寶生的心裏把趙明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餘光偷偷看著某處。

  程玉珠一直在關注著郭寶生,立即看了過去,遠處某個角落,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中。

  程玉珠輕推了下厲誌國的手臂,並附耳細語,“我看到趙光遠。”

  厲誌國朝她點了下頭,手指放在唇邊,“噓!別看,等會兒你會發現更多,是時候收網。”

  收網?

  程玉珠又驚又喜,顯得特別激動。

  她知道厲誌國一直在幫她調查郭,鄭,張這打擊,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聽到“收網”兩字時,程玉珠知道時機成熟。

  她的目光突然轉看向了舞台,看著又渾身發癢的梅凱新。

  程玉珠從沒想到會是從一個名不睛轉的小婁婁下手,將會釣上大魚。

  “混蛋,快,快給我藥。”台上,梅凱新不停的抓癢,除了向趙明討藥還大罵,“厲誌國,你這個王八糕子,你不得……唔……”

  趙明叫人脫下梅凱新的襪子並塞到他的嘴裏。

  梅凱新雙手被人架著,嘴上堵著自己的臭襪子。

  他後悔不該穿兩天的襪子還沒洗,此時滿嘴臭得他直想吐,又沒辦法,惡心得他的頭朝旁邊的保鏢撞去。

  “啊,混蛋!”

  保鏢被撞疼得大聲的叫,氣得一掌把梅凱新打暈過去。

  下一秒,他意識到錯誤,戰戰兢兢地對趙明說:“哥,對不起!我氣急了,才會下手重了,人暈過去,現在怎麽辦?”

  太突然,趙明哪知道怎麽辦,他立即看向台下的厲誌國。

  厲誌國像沒注意到,繼續跟程玉珠說話。

  不過,程玉珠是發現了,她受不了趙明求助的眼神。

  “誌國,趙哥找你。”

  厲誌國當然知道,他是不想理,可老婆發話,不得不聽。

  “趙明,梅凱新暈了,沒辦法,隻能把所有證據送到公安局,告訴他們有些是三十年前的,還有一些是馬裏坡老人的口述程家被的經過和一些證據。”

  趙明微怔,不到半秒立即回答說:“好,我馬上去。”

  可他還沒走下舞台就被郭寶生攔住。

  “等等,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梅凱新都這樣,萬一死了,我們是要負很大責任。”

  厲誌國從椅子上站起身,扣上剛才坐下時打開的西裝紐扣,接著拉住跟著站起身的程玉珠的手,一起朝趙明他們的方向走去。

  “郭老板有什麽問題跟我說,何必跟我的手下一般見識。”

  厲誌國的話擺明就是瞧不起郭寶生,更是說人家以老板的身份欺負手下。

  郭寶生狠狠地瞪了趙明一眼,一副‘你再怎麽橫也隻不過是人家的手下。’

  趙明知道厲誌國是激將法,可他的心底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是呀,有誰願意給別人打一輩子工。

  趙明清楚厲誌國是真把他們當兄弟,除了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真拿他們當兄弟,對他們很大方,很照顧。

  錢更是不用說。

  除了工資外,厲誌國直接給了一張他的附屬卡。

  正因為如此,趙明才沒被家人和手下說服,自己出來單幹。

  “郭老板,你難不成是有意跟我過不去?”趙明麵無表情的說,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拍拍。

  郭寶生鼓掌兩聲並說:“厲院長,你真厲害!手下調教得如此的忠心,讓郭某人好生羨慕。”

  “將心比心,你的手下對你有二意,是你的問題。”厲誌國冷冷的說,“行了,你讓一讓,他還得去報案。”

  “報什麽案。”

  身後突然傳來鄭光遠的聲音。

  郭寶生仿佛鬆了口氣,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迎上去跟鄭光遠打招呼,握手。

  “鄭老板,你怎麽才來,展示會已結束。”

  “老弟呀,我是真的走不開,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多多海涵。”

  鄭光遠這話,程玉珠聽得都起雞皮疙瘩。

  這老家夥明明早就到了,不露麵,現在說這種話,嗬嗬,真是沒了誰。

  “鄭老板,不是吧,我早看到你過來,還以為你是在別處應酬,原來不是呀。”程玉珠故意的說,“你該不會是怕我們會讓你買首飾送你夫人?”

  珠寶首飾展示會其實就是向大家推銷產品,展示給大家看,讓人買下。

  鄭光遠一怔,未曾想程玉珠會如此直接,還是在這樣的場合,讓他挺尷尬,回不回都是個難題。

  “這,你肯定是看錯了,我剛過來。”

  “哦,是嗎?”

  程玉珠問,視線從鄭光遠的身上移向郭寶生,接著看向厲誌國。

  “事情比想像中的還嚴重,讓趙哥快點。”

  提到趙明,郭寶生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他嚇得大聲說:“老鄭,他們去報案了。”

  鄭光遠黑著臉說:“郭老板,你怎麽啦?報案,你們出什麽事了?”

  程玉珠替郭寶生回答,“我的蝴蝶含珠項鏈被人偷了,牽扯出一樁大事,一樁關於上百年我程家的大事,一樁關於我母親徐蘭之事的大事。”

  “確定是大事。”鄭光遠應聲下來,不難聽出他的聲音沒有底氣,也不是該有的反應。

  小誌不滿的說:“列到臨頭還嘴硬。”

  程玉珠冷笑,“正常啦。”

  “真虛偽!”

  “嗬嗬!”

  程玉珠跟小誌對話時表情在臉上顯露著。

  鄭光遠看到,心驚膽顫,急匆匆的說:“各位,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鄭老板,你怕是走了不了。”

  厲誌國冰冷的聲音像帶著魔咒套住了鄭光遠的腳,把他定住了。

  鄭光遠是想走,可他看到了張千憶。

  對,是張千憶。

  他不是自己走來的,而是被人架著過來。

  “厲誌國,你什麽意思?你這是綁架!”張千憶憤怒的吼。

  厲誌國冷哼,“綁架?你們當初綁架我嶽母徐蘭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徐,徐蘭是你嶽母?”張千憶眼睛睜得大大的結巴的說,“怎麽可能?她,她,不是……”

  “死了。”厲誌國替他接下來,“她是差點被你們害死。”

  是他們害死了她母親。

  程玉珠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現在聽到,忿恨的火焰直從心裏直冒起來,眼裏閃著仇恨的寒光。

  “我要你們償命!”

  程玉珠大聲吼,也揮起小手準備要跟張千憶他們拚命,不過卻被厲誌國抱住。

  “誌國,放開,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程玉珠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場合,大吼大叫。

  “他們是罪該萬死,直接殺了真是便宜他們,都是快入土的人,讓他們在牢裏度過餘生。”

  鄭光遠和郭寶生聽到厲誌國最後一句話時,已經預想到結局,身子瑟瑟顫抖。

  “厲誌國,你想幹什麽?我們沒有害徐蘭,不然她怎麽會生下程玉珠,我們也沒到過程家,怎麽會害他們,你誣陷。”

  鄭光遠和郭寶生指著厲誌國,氣得直跺腳,雙目通紅,恨不得把人殺了。

  “張千憶,你是喜歡我嶽母,可當你知道她了解過你們家族和程家的關係去了馬裏坡後,你害怕了,慫恿還在珠寶店當學徒的郭寶生接近她,取得她的好感,後來騙她去紅星村,在半路上你們把她活埋。”

  活埋?

  現場一陣尖叫,原本對張千憶三人的好感瞬間消失,紛紛罵張千憶他們不是人,是畜生。

  “一派胡言!”張千憶氣得大吼,“厲誌國,你為了打擊我們,真是煞費苦心,連這種無憑無據又死無對證的話都敢說。”

  “死無對證?”厲誌國冷笑,“嗬嗬,你們真以為沒有證據嗎?”

  “你就是胡說,有什麽證據。”一樣是老江湖的鄭光遠也大聲說。

  相反郭寶生已經沒了之前的鬥誌。

  自從古齋離開後,他就小心翼翼,不想得罪人,就像現在一點底氣都沒有,聽了厲誌國的話,隻能縮到一旁都不敢吭聲。

  厲誌國看著鄭光遠,“給你們一個提示,是誰救了我嶽母?”

  對,是誰?

  不隻鄭光遠他們想知道,圍觀的人想知道,程玉珠更想知道。

  厲誌國沒有說,因為警察已經到了,把張千憶,鄭光遠和郭寶生帶走。

  至於厲誌國和程玉珠,他們沒有去警察局,一切都由趙明和律師去處理。

  回家的路上,程玉珠問:“誌國,你快說,是誰救了我娘?”

  “王小花。”

  “王小花?”程玉珠不解,“不是說根本沒這個女人?”

  “不,有,她是王春花的同胞妹妹,她沒死,一直都活著,就住在馬裏坡。”

  “什麽?住在馬裏坡?”程玉珠尖叫起來。

  她有預感,前世把她賣到馬裏坡得人也應該就是這個王小花。

  “對,就住在馬裏坡,你見過。”

  厲誌國本來不想再說,但他發現程玉珠的情緒失控。

  他很納悶,隻要說到馬裏坡的人或事,都能觸動程玉珠的任何神經,一副隨時都能爆發的樣子。

  程玉珠立即把上次去馬裏坡的人都過濾一遍,並沒有一個長得像王春花的人。

  “誌國,你沒搞錯的吧?我記得我們在馬裏坡時,根本沒有見過長得像王春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