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死活不開口，若不是當場從她身上搜出迷藥等作案工具，隻怕會把人給放了。

  站在走廊上等消息的程玉珠很是著急，她看到有執法人員從裏麵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叔叔，她招了嗎？”

  “沒有，她一言不發，我們到現在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程玉珠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有僥幸的心理，想了一秒說：“叔叔，要不讓我進去跟她說兩句話，或許能攻陷她的心理防線。”

  警黍本來不同意，經不過程玉珠的央求，“叔叔，她想要抓走我已經想了十七年，我一定能讓她開口的。”

  經過上級同意，允許了程玉珠的要求，“小姑娘，你聽清楚，給你兩分鍾，若是無法讓她開口，必須離開，不得再鬧，知道嗎？”

  “知道。”程玉珠回答。

  她知道這是人家為她爭取的，也明白人家的難處。

  門開了，程玉珠進去，坐在椅子的中年婦發餘光瞥了一眼，眼底多了一絲憤怒，很快又恢複。

  程玉珠是沒看到，但她相信對方見她時是有反映的。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會被抓？”

  程玉珠說話時想要靠近對方，卻被執法人員製止，不過她還是能看出中年婦女有一絲反應。

  接著說：“因為你被出賣呐。”

  程玉珠的聲音很大，連在外麵的人都聽到，更何況是中年婦女。

  終於有明顯反應，抬頭看著程玉珠，“不知你說什麽。”

  “死到臨頭還嘴硬，行，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程玉珠的話，別說是中年婦女，連執法人員都愣住了，心想，真有同夥?

  中年婦女說：“好，隻要你說的是事實，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

  “沒問題。”程玉珠爽快的說。

  “十八年前，有人讓你把一個女人賣給程家，在次年又受那人之托來害那女人，說她不死就會害死孩子，女人為了孩子而答應了會自行了斷。

  你就告訴程家說十七年後會來再來，這不僅是說給程家聽也是說給女人聽，對方害怕，真的在你走之後自殺。”

  程玉珠停了下來，在場的人都被她的話怔住。

  中年婦女也很快反應過來，冷笑，“小姑娘，你真會編故事。”

  “我沒有編故事，你拿到程家的錢和那人的錢，覺得錢來得太容易，就想著靠拐賣人員為生，可是並不容易，而且到手的錢少，又提心吊膽。

  年紀更大你就害怕，甚至不想幹了，沒錢花讓你想到女人的女兒已經長大，所以你聯係了那人，想再做筆生意。”

  中年婦女冷冷說：“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很清楚，你們計劃把我賣到大西北的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山溝裏。”

  中年婦女露出驚訝的表情，既然很快恢複，但還是沒能逃得過執法人員的眼睛。

  啪的一聲，一個男同誌手重重的拍著桌子，發出很大的聲音把中年婦女嚇得心跳加速，惶恐不安。

  程玉珠接著說：“坦白從寬，是你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就算你不說，一樣可以定你的罪，反而便宜了對方。”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中年婦女嚇得脫口而出。

  程玉珠笑了，中年婦女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執法人員立即追問，經過一天一夜的逼問下，中年婦女終於開口了。

  她叫鄭瑤，十八年前在她走頭無路時，遇到一個蒙麵的女人帶著一個暈過去的女人。

  蒙麵女說她身犯疾病，不想連累妹妹，讓幫忙送到紅星村程家，說跟程老爺子有婚約。

  鄭瑤她們快到紅星村裏女人醒來，說她根本不認識程家也沒聽家人說有婚約，自己也沒姐妹。

  鄭瑤知道被騙，一不做二不休把人迷暈賣給程家。

  第二年她收到一封信，信上寫著知道她的一切，會報警來抓她。

  鄭瑤害怕，跑到紅星村程家，正好那女人在坐月子，兩人爭執，女人因月子沒照顧好，大出血，她害怕跑了，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才會說十七年後來找孩子。

  情況跟程玉珠猜的差不多，隻是沒能說知道蒙麵人是誰。

  “按你這麽說，沒理由十七年後來找我，為什麽？”程玉珠生氣的問。

  真相離她想的越來越近，說話急又大聲。

  鄭瑤說：“不知誰寫信給我，說你娘陰魂不散在暗中保護你，而你一直在找我，要是找到會把我拉下十八層地獄，我怕就想著先下手。”

  程玉珠從包裏拿出錄音機，“我這裏有幾個人的聲音，你聽聽有沒有那個蒙麵人的聲音？”

  鄭瑤點頭，接著錄音機裏傳出女人說話的聲音，一共有三個。

  “都不是她們，那女人的聲音沙沙的，像有種男人聲的感覺。”

  鄭瑤的話讓程玉珠失望，難道她想錯了？

  可是……難道是巧合？

  “你是否打電話到我們村，說讓我到市裏見你？”程玉珠問。

  鄭瑤搖了搖頭，“沒有，那人跟我說你會上車並且坐在5d位置，讓我把你弄暈然後到市裏轉車到大西北。”

  連車位置都安排得好好，程玉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的車票可是到了車站才買的，對方卻預先知道。

  把這個信息告訴執法人員，他們到了車站售票處說一切都是按正常賣票。

  若是換成別人會嚇一跳，但程玉珠卻認為這是一個劫。

  鄭瑤受到法律的懲罰，程玉珠回家。

  對於執法人員問她是如何得知，她說是她娘托夢給她。

  工作人員不信，卻也沒為難她。

  “玉珠，你，你怎麽回來？”

  王春花見到程玉珠時，臉色煞白，聲音顫抖，仿佛見鬼似的。

  可是，鄭瑤卻無法確認是蒙麵人是王春花。

  至於這女人在充當什麽角色，目前還不清楚。

  “阿姨，那人是人販子，已經被抓了。”程玉珠大聲的說，“幸好有我娘保護，昨晚托夢給我，說有人要害我，讓我不要相信人。”

  程玉珠回來的路上，一個勁的跟人打招，已經讓人疑惑，好奇心中的村婦跟著過來，聽到她的聲音趕緊圍上，阿慶嬸和吳嬸自然也不例外。

  吳嬸說：“程玉珠，聽說你去市裏，我還以為你又要去賺大錢。”

  程玉珠冷笑說：“是別人想賺大錢，想把我賣了，幸好我娘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