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隻拖油瓶
作者:平庸的我們      更新:2020-05-26 13:54      字數:2106
  君如故波瀾不驚神態自若,她找了一個左右無魔物之處落下。靈力自腳下揮開形成一道風波震開腳下的穢物。

  果然啟明仙尊還是一個幹淨人,對魔界避之若浼。不過既然嫌棄,為什麽要下來呢?

  慕秋雨心裏想著八成是師尊神功無敵無處用了,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來找找魔尊的麻煩?

  君如故把他放了下來,再次腳底接觸到地麵的感覺反而讓慕秋雨站不穩的晃了兩下,下意識的扶了扶師尊的腰腹,隔著並不厚實的衣物,摸到了緊實微彈的肌肉,觸到了低於慕秋雨本人的溫度。

  君如故這輩子被人摸這個部位的次數幾個指頭也能數的過來,下意識的就撤了一步。慕秋雨被這一縮弄的手上一滑,前傾便要摔倒,做師尊的右手及時的握緊了他的手腕,穩穩的托住了他的身子。

  這個小徒弟除了長得還行,別的好像也沒什麽,靈根還看不透,完全看不出這孩子日後能向哪方麵發展。

  而慕秋雨的關注點完全在他師尊的右手上,這雙手明明寫字彈琴的時候這樣柔軟動人,握劍和現在扣住他手腕時卻是這樣有力,手背上的幾根經絡都會微微凸出。

  君如故卻沒給他多觀察的機會,撤回了右手,用君生在地麵隨意畫了個不過一平米的保護圈,“你在這裏等著,我四處瞧瞧很快便回。”

  “師尊……”慕秋雨不滿嘟囔了一聲,這不就是畫地為牢嗎?

  “何事?”

  “師尊您帶上我吧,我保證不給您添麻煩。”

  “……”君如故瞥了他一眼,自己不過說了他幾句,他倒記打不記吃把添麻煩搬出來了?

  “嗯。”君如故伸手又要提著他,怎料慕秋雨一鑽卻從他手上鑽了出去,“師尊,弟子可以禦劍!”

  君如故被他氣笑了,“在魔界禦劍,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你嗎?”

  “那師尊?”慕秋雨尚未反應過來,君如故卻已經薅住他的後頸,像提小貓小狗似的把他拽了起來。身形一閃隻聞得一陣櫻花香味伴著藥香呼嘯掠過,幾下閃身已過千米。

  這還是放滿了速度,若是君如故再快一些,怕是慕秋雨又要吃不消的想要犯嘔了。

  慕秋雨哆嗦一下,怨不得在派內有時候總感覺一陣帶著花香藥香的風從麵前吹了過去,原來那不是風,而是師尊。

  “師尊。”

  君如故腳下不停,也不忘了回他一句,“說。”

  “你為什麽收我為徒?”

  “……”君如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腦中轉了一圈林如賦胡攪蠻纏時的混話。“你骨骼清奇,靈根慧通,資質頗高,日後定能成大器。”

  即便是無惱仰慕君如故的慕秋雨都被這段話說的沉默了,這段話一點都不像是從君如故嘴裏說出來的,明顯就是應付話!

  但是既然師尊不願說,慕秋雨自然也不再多問,他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

  君如故帶著這個拖油瓶行了不到一刻鍾便到了一處黑壓壓的城樓。

  此城自下而上散發的均是厚重的蕭殺之氣,仿若一張巨大的蛛網循序善誘,準備捕獲某些不知死活膽敢進入城內的活物。

  “師尊。”

  “這便是魔城,裏麵住著的是魔界之主。”君如故原地掠起帶著慕秋雨從牆頭飛了上去。倒不是不想走正門,而是正門緊閉,她的總不能上去敲門吧?

  來者何人?

  啟明仙尊君如故,路過此處想找魔尊一番麻煩,還望各位不知死活的夥計們行個方便,開開門?

  要不一股腦的把門直接給炸了?

  還是算了吧,她沒這麽無聊。

  慕秋雨被拎著也不忘了問幾句,“師尊,魔界怎麽一個魔都沒有?”

  “想必是知道我們會來,早已經做好準備了吧。”君如故語氣淡淡的,難得的沒有了往日的溫潤,更多的卻是漠然。在慕秋雨眼裏,君如故此刻仿佛在想應該把自己這個拖油瓶扔到哪去才能不讓她自己心煩,才能發揮出君如故真正的厲害,當然,這是慕秋雨的想法。

  其實君如故現在隻不過是在好奇,那日她一劍爆出的靈力為什麽打在伊州身上會被化去了大半,在魔界是不是可以找出些不一樣答案來?

  君如故四下穿梭,渴望自欺欺人的找尋著什麽。可最終也沒在這魔城中看出個所以然來,難不成伊州傷勢未愈早早的跑了,給她來了個空城計?

  那怕是真閑的無聊了,把她引來又不設計殺之。

  “師尊,您要不把我放下吧,弟子怕拖您後腿。”

  君如故心思本來就沒放他身上多少,這樣一說話反而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慕秋雨身上。“你說什麽?”

  慕秋雨抿著唇咬牙道:“弟子說,不想拖您的後腿。”

  “你怎麽不早說?”君如故似乎冒出了邪火,“我帶著你這老半天……難不成是為了找了個好地方把你扔了?”她將慕秋雨扔回地麵,少有的怒火燒灼著他的眼眸,“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惹我。”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自己總是對這麽個毛頭小子生氣?

  君如故的左手指環在衣物的遮掩下依舊散發著邪光,似乎有什麽東西源源不斷的吸入了她的指環內,又順著血肉渡給了君如故。

  “師尊。”慕秋雨指了指她的左手,“你手指……”

  君如故當然也感受到了,不止是感受到了,她現在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一種叫做暴躁的東西正在撕扯著多年來養成的穩重和淡然。君如故左臂抖得厲害,若不是抖的實在控製不住她也不會就這樣把慕秋雨放下。

  雖然是在發抖,但是這種感覺讓其十分的舒暢,隻感覺疼麻了幾個月的左臂一時間竟是舒服的讓她想要歎出聲來。

  怎麽會這樣?

  “慕秋雨……”君如故忽然手腕一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