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親自出馬！

  九月一號。關於周至銀強奸唐心怡以及買凶毆打唐心怡的案子就在今天繼續開庭。

  隻不過，這一次徐子淩的傷好了。

  對於徐子淩的出庭，不同的人當然有著不同的看法。

  律師界的一些大牌律師都表示終於可以看到徐子淩的真正實力了，這是好事。當然其中也有人表示這種大順風的案子根本體現不出‘無心律師’的真正實力。

  唐心怡則認為隻要徐子淩親自出馬，自己就穩贏了。作為被告的周至銀的想法其實和唐心怡差不多，可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萬一劉烽贏了呢？

  鄭永芬這一次沒有觀庭，因為鄭父不允許。而上一次沒來的陳曉彤這一次倒是來了。

  鄭永芬的話，隻要事情和徐子淩扯上關係，她必然會陷入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

  劉烽對此並沒有什麽表示，反正隻要盡力而為就好了。為了鄭永芬，他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你們好。”開庭之後，徐子淩先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根據上一次我的代理人，張偉最後所說的。我希望法官大人以及各位陪審團可以判被告死刑，立即執行的那種。”

  “我反對！”劉烽立刻站了起來，這種破綻當然要把握住。

  “尊敬的法官大人。”劉烽對法官的稱呼加上了敬語，禮貌上壓了徐子淩一籌。

  “就算我的委托人真的強奸了原告，而且也買凶傷人了。根據我國的法律：強奸婦女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買凶傷人的話，要看情節嚴不嚴重，可是現在原告還好好地站在這裏。怎麽說也不會判的比十年多。至於控方律師說的死刑，這是不符合法律法規，不合理的。”

  “反對有效！控方律師，我希望你能根據法律來對被告進行判罰。”法官說道。

  “嗬嗬，我希望法官大人能給我十分鍾的時間，讓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對被告的判罰是死刑可以嗎？”徐子淩冷笑道。

  “你說吧。”法官托了托眼鏡，答應道。

  “法官大人，我想說：我國的法律應該好好調整調整了。”徐子淩這一句話直接把自己推向了在場能決定案子走向的絕大多數人的對立麵。

  ‘他是傻逼嗎？’劉烽心裏罵道。律師就是要立於法律法規，而徐子淩居然直接說法律法規有問題？這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吧！

  “強奸，居然隻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我希望你們，還有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好好的想一想。強奸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這是女人一生永遠的痛！一個花季少女，就這麽被這種人……”徐子淩指著周至銀，麵帶怒容。

  “給毀了。被告毀的是一個女人的一生啊！居然才判幾年有期徒刑？法律的作用是盡量地保證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可是你覺得這對那些隻是因為被好色之徒看上的女人來說公平嗎？她們做錯了什麽？憑什麽自己的一生就這麽被毀了？而肇事者還隻是判幾年有期徒刑？如果說法律上強奸判三年是為了讓犯錯者有悔過的機會，那麽誰又為那些受害者負責呢？三年後受害者們就能變得和從前一樣嗎？”

  徐子淩像個傳銷組織的頭腦，繼續用富含煽動性的語氣說道：“這是我最近花時間收集的資料――被強奸過的女人有44%的人選擇自殺，37%的精神會失常，12%的也因此會在不同方麵受到極大的負麵影響。隻有百分之7的人才能勉強重新恢複自己的生活。也就是說，差不多每有100個女人被強奸就會有44個因此跳樓身亡，37個精神失常，12個生活受到負麵影響。隻有7個人是沒影響的。”

  徐子淩說完後給所有人一些消化的時間。

  “法官大人，什麽時候犯罪的成本變得如此低廉？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那些違法犯罪的人，可是這種低程度的懲罰正恰恰助長了犯罪者的氣焰――反正才坐幾年，老子出來以後又是一條好漢！”相信一些人在網上看過類似的話――死刑不虧，三年血賺。我是十分認同的，死刑才不虧！判死刑才是相對公平的。

  觀庭席上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他們隻是鼓掌。

  確實，這世上不會有絕對的公平。得到的與付出的也不一定對等。但是沒有人會說出來。

  徐子淩說出來了。把人們想說又不敢說的東西都說出來了。

  此刻在場觀庭的人都清楚，徐子淩這樣子可能會得罪很多人。可能他明天就會突然消失，然後沉在某個不知名的小湖裏。

  這世界不隻有黑與白，更有那人人都知道卻無法深涉的灰色地帶。

  “我不想去指責誰，我隻希望法律能給原告，給唐心怡這個可憐而又堅強的女人一個公道！”徐子淩順著掌聲，義正言辭地說。

  騷動！

  觀庭席那邊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肅靜！”法官敲了敲錘子，嚴肅地說。

  不得不說，徐子淩的演講十分成功。

  在場旁聽的有不少的記者還有媒體人員，一旦法官那邊的判決稍微輕一點，抑或者令他們覺得不滿意，那都可能引起輿論的爆發。

  徐子淩這也算是借著人們群眾的輿論向法官以及陪審團施壓了。

  然而劉烽還沒放棄，他依舊堅持按照法律辦事。哪怕現在他這樣是違背眾人的意願去幹這種事。總之，無論如何，周至銀不被判死刑就行了。隻要周至銀不被判死刑，他就不算輸得太難看！劉烽咬牙想。

  法官也知道眾怒不可犯，可是他和陪審團不能無緣無故地把法律規定的幾年有期徒刑變成死刑啊！

  “控方律師，你的演講很有意義，但是我提醒一下，想要判被告死刑，你必須還得拿出更多切實的證據。”法官對徐子淩說。

  他這就是隱晦地跟徐子淩說：如果你有他犯罪的其他證據，那麽隻要法律裏提及過可判死刑，那麽他就會盡量判死刑。

  聽到這裏，劉烽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法官已經開始偏向徐子淩那邊了嗎？不過徐子淩應該沒有其他證據了，不然他早就可以拿出來了……

  可是當他看到徐子淩臉上那永遠淡定的微笑以及被告周至銀臉上的慘笑時，他慌了。

  果不其然，徐子淩掏出了一盒錄像帶。

  “法官大人，我希望你能批準當眾播放這一盒錄像。當然，裏麵的內容絕對與本案有關，並且我已經取得了一些人的同意，本錄像絕對真實有效。”徐子淩說完，露出勝利的笑容。

  “我反對！”劉烽站起來，幾乎都是用吼的說出這三個字。即使‘反對無效’的概率接近百分百，但是他都要試一試。他有預感，這個錄像一出，他就會輸。輸得很慘那種！

  “反對無效。”法官說道。

  然後庭警就開始播放錄像。

  錄像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周至銀和各種年齡、樣貌、身材的女性啪啪啪的視頻。

  錄像包含了近百個小視頻，每個小視頻結束後都有徐子淩采訪被害者的問答。

  徐子淩：那個是你嗎？（指著視頻上的一個女性。）

  被害者一號：是的。（哭泣中。）

  徐子淩：那個人你認識嗎？（指著周至銀。）

  被害者一號：一開始不認識，後來他說他自己是天悅企業的總經理周至銀。他還說她有錢有勢，就算告他也沒用。他很惡心，過程中還錄像，之後還發了我一份。

  徐子淩：那你為什麽不嚐試著去告他？

  被害者一號：我也想，可是我才剛交完訴訟申請，然後就聽到我老公無緣無故被撤職了，小孩也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不見了。後來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叫我識相點…………（抽泣）後來我撤銷了申請後一切才恢複正常。（無奈地語氣。）

  …………

  …………

  之後的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周至銀犯案之後還威脅受害者。其中不乏有八歲的幼女，甚至還有3P、4P的。這些法官他們都快進確認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

  至於這些東西徐子淩是怎麽得到的，徐子淩可是會黑客技術的。就算技術比不上國家安全局那些專業人員，可是隻是入侵一部私人電腦還是綽綽有餘的。後麵那些采訪就都是半真半假的了，反正劉烽又不知道這些。他肯定會以為周至銀隻是不小心外泄了這些東西而已。

  徐子淩隻播放了視頻的百分之五，之後就停止了播放。

  “法官大人，我國法律有規定：強行違背他人意願並與其發生性關係的強奸行為，一旦對象有未成年少女，或者強奸多人。是可以判死刑的。”徐子淩大聲地說道，他還用重音慢慢地說出最後的可以判死刑這句話。

  全場都騷動起來了。

  既然可以判死刑，那這種人必須判死刑！

  劉烽臉色蒼白，周至銀根本就沒有和他說過徐子淩手上有這種決定性證據。

  大局已定。

  就在大家都覺得事情應該告一段落時，徐子淩又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鑒於辯方律師劉烽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同時還選擇為被告辯護，企圖幫助被告逃脫法律的製裁。我建議永久地剝奪辯方律師當律師的權利，並希望其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可以將其開除。”

  旁聽的那些大牌律師聽完後紛紛側目。

  徐子淩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法官大人，我對被告的這些行為一無所知啊！”劉烽急忙解釋。

  “不！你知道！”徐子淩用那種‘凶手就是你’的語氣說。

  “不信你們問被告。”劉烽激動地說。這種關乎信譽以及人品的東西他可是很在乎的。這些東西都直接和他的前途掛鉤。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周至銀身上。

  周至銀低著頭，深深地看了徐子淩一眼。緩緩道：“劉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決定接這個案子。因為我說隻要不判我死刑，我就給他很多錢。”

  全場嘩然。

  沒想到徐子淩說的話是真的。

  劉烽真的是如張偉說的那樣為了錢維護周至銀這種草菅人命的禽獸。

  “不！沒有這回事！”劉烽近乎咆哮地對著周至銀說道：“你什麽時候跟我說過這些話？你這是汙蔑！我要告你！”他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周至銀在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並沒有太驚訝，原來是早有預謀。

  “嘖嘖，辯護律師反過來告被告。這真是一場好戲啊！”徐子淩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完全不顧及已經失去理智的憤怒的劉烽。

  “你在說謊！你汙蔑我！”

  隨後劉烽對著徐子淩吼道：“一定是你布的局，你是為了贏我！你這卑鄙小人！難怪鄭永…………”

  一聽到劉烽打算提起鄭永芬的名字，徐子淩臉色一沉

  “夠了！”

  “肅靜！”同時法官也敲錘子，說道。

  “庭警，把擾亂法庭秩序的人請出去。”法官道。

  隨後劉烽就被兩個庭警架著押出法庭。

  法庭外，一大批記者都因為徐子淩的一番演講而聚在一起。現在徐子淩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明天的頭條新聞標題。

  “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全部記者擠過由警察組成的封鎖線；直奔徐子淩那邊去。

  “徐子淩先生，請問一下你之前真的在法庭上演講並勝訴了嗎？”

  “徐律師，可以說說為什麽你會這麽討厭強奸犯嗎？”

  “徐大狀，請問剛才你的演講是不是在表達你對國內法製的不滿？”

  …………

  ……

  對於這些問題，徐子淩一律沒有回答；他隻是留了一句話：各位的問題我都會回答的，具體情況我會在今晚的新聞發布會上詳細說明。

  徐子淩估摸著自己要火了，是時候要搞個經紀人了；不然以後有這麽多小屁事會煩死人的。

  下午。

  龍市中心廣場，籃球場。

  徐子淩打完官司後一時興起拿著籃球就打了起來。很幸運，這個點並沒有什麽人在打球；他可以一個人投籃。

  徐子淩認真練球的時候對周圍事物的關注會急劇下降，以至於本來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下來了一個人他都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