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裴姑娘，耶律姑娘，好久不見了。”沈括頗為熟練的和幾個人打招呼。

  麵色憔悴了不少，都有黑眼圈了。

  這段時間沈括幾乎是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為了安插釘子可以說是費時費力。

  還要感謝天地秘境的出現吸引了大量勢力和武者的目光，他們很多人都忙於修煉，對於一些事務出現了一點的疏漏，使得沈括可以成功的將釘子打入。

  一直到遼西的遊馬這裏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釘子也的確是紮入了，不過現在還是一個小嘍囉。

  不僅探知不到機密，而且行動還需要受到限製，能夠傳遞回來的消息有限。

  長時間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那不是白白的浪費了一個培養好的棋子？

  “老沈你最近辛苦了，工作是工作，也得注意休息才是，要不然我看你容易變成熊貓啊。”陳錚開玩笑地說道。

  元武大陸也是有熊貓的，胖達天下第一。

  在西梁控製的巴蜀地區中就有熊貓的存在。

  當地人稱呼為食鐵獸。

  因其體型巨大，爪子鋒利，牙口也非常的好，同時也是雜食性的動物。而且一個個的都天生具有元氣，生下來的幼崽不需要修煉就是天生異獸。

  是非常尊貴的異獸。熊貓占據了巴蜀地區的非常大的一個麵積而且有一位異獸王者的存在，與西梁是約法三章，互不打擾。

  不過關於熊貓的存在和畫像傳遍了大江南北，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萌萌噠的異獸竟然手可撕裂金石。

  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它們的黑眼圈。

  沈括自然也是知道的，笑了。自己現在和熊貓的生活還比不了啊，人家可以非常悠閑的生活，黑眼圈是天生的。

  而自己的黑眼圈可是工作勞累出來的，可不能和熊貓相比。

  “好了，不開玩笑了，老沈，說說遊馬的事情吧，殿下要準備動手了，我們必須要先處理掉這些悍匪們的眼線，打探出他們的藏身地點，不要求一網打盡，也要一個個的打在他們致命的要害。”陳錚給沈括講了一下上麵的要求。

  而現在隻有遊馬他們的所在沒有確切的消息，會耽誤秘密戰爭的進行。

  沈括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將更細致的遊馬的情報說了出來，比陳錚來的時候的從那個商隊老板那裏獲得的更加的清楚，詳細，而且也更新。

  遊馬現在的人數有近八千人，規模有了增長，不僅如此裝備還更新換代了，應該是有人資助或是又進行了一筆大生意。

  人人都有皮甲，手裏拿的都是鐵製兵器，好消息就是不是製式兵器，要不然非常容易挖出一個大瓜出來。

  販賣軍械，真是好大的膽子是大新聞。

  而且能將手伸到武庫之中，哪怕是地方官府那也不是一般人，要是北燕九軍或是製造局的東西那可就要成了捅破天的大新聞了。

  當然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遊馬的馬匪不是一般人，釘子經過仔細的觀察發現他們大都經曆過一定程度的軍事訓練。

  是係統化的那種。

  和其他的悍匪莽一波不同，遊馬的人令行禁止。他們是瘋狂的殺人，但是他們不怎麽喝酒也沒有女人。

  和其他的悍匪比起來要更缺少一點人味。好像他們的生活中隻有殺戮和打劫。

  那麽多的財富也不知道花在了什麽地方。

  和釘子一開始預想的不一樣。

  這一條外人知曉的並不多，隻有在內部的人員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完全軍事化管理的馬匪，要麽是誰的私兵，要麽就是其他國家派出來的，這並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完成特定的任務或者是破壞對手內部的穩定的社會環境，分批次通過偽裝的方法將一些部隊送入敵人境內是一種手段。

  北燕曾經為了應對大夏特意訓練了一支隊伍，起了一個遊擊的番號，然後想辦法送入大夏，然後聯合大夏內部的不滿意統治的人試圖渾水摸魚。

  然後就一不下心玩脫了。

  當初的北燕皇帝腦熱，想要對大夏動手，同時啟用了這個潛伏的很好的棋子還想著來一個內外交困。

  結果沒想到大夏正是在釣魚，反過來沒幾天就剿滅了遊擊，同時將北燕的軍隊給推了回去，同時殺入了北燕的內部。

  後麵就是原來的老一套了，北燕皇帝求援北燕的江湖武林才守住江山，導致皇權勢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各個國家都有可能，西梁，大夏，或是東魯。

  如果是私兵的話，應該就會牽扯到一些權貴。

  明麵上的私兵數量就是給外麵的人看的，在公共場合就隻能出現這麽多。

  就比如燕雪嵐如果去參加什麽北燕的重大的活動的時候。

  鸞鳳衛的人數肯定不能超過一千。

  至於實際的鸞鳳衛人數大家都非常的清楚。

  有三萬之多。

  對於皇族中人私兵的限製並不是特別的眼中，這並不是一個皇帝能夠決定的，而是整個皇族中人的意誌。

  很多人都擔心自己老了之後的生命和權勢無法保障，那些虛名的地位遠遠的沒有衛隊來的更實際一些。

  所以皇族中人的衛隊除了明麵上的暗地裏也有不少人，超過編製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帝陛下也隻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觸犯底線，超出編製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如果讓皇帝陛下發現了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那麽抱歉了，人頭什麽的真的保不住。

  同樣朝中受封的大臣，或者是有爵位的人都會有私兵的存在。

  他們明麵上規規矩矩，至於暗中有沒有就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還有一些將門世家也跑不出這個圈子。

  遊馬的背景無外乎就是以上這些人中的一個。

  當然還有一個不好的結果就是北燕曾經的士兵。

  有的人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有的僅僅是為了混一口飯吃。

  他們進入部隊之中可以學會相應的知識，在退役之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眾起事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受到了壓迫之類的。

  總之可能牽扯出來一些不好的事情出來。

  沈括有些拿不準了。

  他是蘇天鈺和梁石培養出來的人，但是他並沒有幾次離開建州進行活動的時候。

  對於可能涉及到燕京之類的存在，他還是有些怕怕的，不是怕擔責任而是處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

  沒有經驗，下手沒有分寸的話，要是給燕雪嵐帶來了什麽不好的影響，他可是萬死不辭啊。

  沈括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陳錚聽沈括說完這些東西都覺得額頭上有冷汗滲了出來。

  聽起來就覺得有些棘手。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燕雪嵐要動手清理悍匪，斷然沒有留下來遊馬這一支的可能。

  而且陳錚的任務也是徹底的清理建州的悍匪。

  遊馬不清自己的獎勵也不會落在自己的手裏。

  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關於遊馬陳錚都必須繼續的深入調查一番。

  “老沈，你得知道我們是執行命令的人，不論情況如何我們沒有自行改變命令的權力，除非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別忘了我們身後那位的身份，同樣也別忘了曾經蘇先生和梁隊長告訴過我們的話，做我們這一行沒有後退的道路，選擇了一個人隻能一條路走到黑。”陳錚拍了拍沈括的肩膀表示理解。

  換位思考如果陳錚自己知道了這些東西他也不一定會那麽快的做出決定。

  沈括聞言沉默了一會。

  後麵的兩個妹子則沒有開口。

  在她們眼中這根本就不是啥問題，既然要除掉，就想辦法打一場就對了，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彎彎繞繞的，燒腦。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口音。

  “掌櫃的，有人過來送貨了，你出來驗驗貨？”正是之前帶陳錚幾個人進來的小二。

  沈括讓幾個人等待他帶上了蝒具出去見人。

  這是傳遞情報的信號，代表有關於遊馬的新的消息來了。

  很快沈括又回轉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小紙條。

  用特殊的藥水一塗抹，上麵很快就展現出了內容。

  遊馬再一次出手了。

  這一次又是同時作案。

  一夥人又打劫了施家的商隊。

  另外一次比較的特殊。

  是施家的一個重點培養的子弟在外遊曆回家的過程中，受到了遊馬的伏擊。

  不過好在有施家的高手貼身保護，人是救回來了，不過重傷昏迷，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是一個未知數。

  施家隨行的高手也是一隊人僅有一個僥幸逃生。

  這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遊馬是在針對施家。

  不是打劫而是在報複打擊，好像雙方之間有什麽仇怨似的。

  之前遊馬肆虐的時候也沒有和施家產生衝突，現在是怎麽一回事兒？

  “老沈，這遊馬和施家是怎麽一回事兒，最近的衝突為什麽這麽激烈你知不知道什麽內情？”陳錚覺得有些奇怪。

  沒有道理遊馬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幾次對施家進行針對性的活動。

  兩家有仇的話為什麽現在才爆發。

  之前的那一段的時間都是相安無事？怎麽看都有些怪異。

  對對方的重點培養的家族子弟下手很明顯是沒有準備和施家有何解的意思直接就是狠手。

  沒有回旋的餘地。

  施家這些年好像也沒有做什麽事。

  活動的範圍就是自家的生意，官場上的事和武館的事情又有什麽能和遊馬聯係在一起？

  沈括聞言搖了搖頭“我來的時候，遊馬和施家並沒有爆發衝突，雙方可以說從來沒有接觸過，遼西郡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到遊馬的劫掠的，總有一些人會沒有損傷的。施家在遼西的名聲不錯，應該是我們還沒有掌握到的東西。看來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我會讓人重點調查，有必要的時候我也會親自去打探，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可能也要讓司長你們幾個幫忙嘞。一路趕過來累了吧，你們先休息，我去安排人好好的查一查這個施家。”

  然後沈括就安排陳錚幾個人下去休息。

  同時開始調集人手將遊馬的突破點放在了施家的身上。

  遊馬多次的對施家下手。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可以聯係上施家一起調查並對付遊馬也未嚐不可。

  說不定不用暴露身份，借助施家的勢力來平了遊馬也不是不可能啊，這是一個好消息。

  或許不需要暴露身份就可以解決身份。

  而與此同時的施家的府邸之中，人員是忙來忙去的，不乏能看到一些人眼中的驚慌。

  顯然遊馬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很多施家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在府邸內工作的人還好，就是一些需要跑外麵業務的人，現在精神可以說是高度緊張，誰都不想自己在外麵跑業務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人直接將自己給殺了的。

  命，隻要是人都會比較珍惜的，不會輕易的就舍棄的。

  施家人員現在比較密集的就是邊上的別院，那裏住著的就是施家這一次受傷的弟子，同樣也是施家這一代最年輕有天賦的子弟。

  根據家中的老武師的判斷，有機會衝刺先天。

  可以說這是施家年輕一代的希望。

  迄今為止，施家的武者還沒有人成功的突破到先天。

  修為最高的就是通脈境巔峰。

  畢竟施家崛起的時間還比較的短，想要成為先天境武者不單單是有錢就行，還需要的天賦和底蘊。

  這恰恰就是施家人缺少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能突破到先天境的苗子，結果差一點就夭折了，這讓施家的話事人是又驚又怒。

  差一點他們施家崛起的希望就要被人給打斷了。

  同樣遊馬已經三次對施家的運輸對於進行打劫了。

  上麵的可不是普通的貨物。

  很多都是靈米靈果，不是施家能夠生產出來的，是從南方來的好東西，價值不菲。

  更不用說，這三個隊伍裏麵還運送了不少的修煉資源，除了給自家人使用的還有供奉的。

  有的東西是有價無市的，得到的機會難得，好不容易通過撿漏的方式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