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東方來客
作者:
三絲豆腐 更新:2020-05-25 03:40 字數:4141
四人之中的老者聽到沈括的話語,眼中微微有些驚訝,不是驚訝這些人的身份,而是震驚於沈括竟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老者可以說和這些人沒少打交道,年輕時候可以說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麵對著他們,在東魯這群人很常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跋山涉水的來到了北燕,真的是出乎老者的意料,而這些很明顯是北燕人,竟然上來就認出了飛流忍者的身份,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桀桀桀,你小子竟然也認識我們?可惜,你小子運氣不好,你們這群人在哪裏過夜不好,非得和他們在一起,這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就隻好拜托你們去死了。”為首的身穿一個紅色外袍的人嗓子沙啞著說道。話音剛落,不待紅袍人揮手,他身後的那些忍者們就直接抽出兵刃衝了上來,隻感覺到眼睛一閃爍,人就已經殺到了麵前,有著極強的身法,而那個紅袍人沒有看向沈括他們這邊,反而是衝向了老者他們四個人的所在地。身後多半的忍者則是衝向了沈括這邊。
事出緊急,沈括也來不及多說,直接下令“快,結陣!”作為軍情司的人,必要的一些合擊陣法也是需要學習的,行動隊的人也是立刻以兩人或者是三人為一組開始互相依靠對敵,陳錚將小陳蕊緊緊的抱在懷裏,用撕下來的衣服包裹著小丫頭的眼睛、堵住耳朵,不讓她見到這麽血腥的場景,小丫頭也是十分的懂事,不哭不鬧,隻是趴在陳錚的懷抱裏瑟瑟發抖。
行動隊員們都知道陳錚帶著小丫頭需要更多的關注和保護,所以沈括、檀道濟還有孫強,都隱隱護著陳錚與那些忍者交手。
轉眼間就已經有十多名忍者和行動隊的人交上手了,和北燕的兵刃不同的是,這些忍者手中的刀劍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武器都稍微要短小一些,可能和這些忍者的身型瘦小有關係,很多都是一種細長的彎刀,刀身比尋常的刀還要窄了很多,但是寒光陣陣鋒利異常,和行動隊的製式長刀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而且這些人好像個個都左右互搏之術,一般,一支手使用刀劍的同時,另一支手則會抓住一些機會,使用一些飛鏢,苦無之類的暗器,甚至於運用匕首來暗中襲擊。招招狠辣,直接就對著人體的一些薄弱部位如咽喉、下體、髒器等位置下手。
不過行動隊的隊員可不是吃素的,平日裏麵出任務要麵對不知道多少窮凶極惡的對手,實戰的經驗更是不少,作為北燕精銳的他們怎麽可能是平庸之輩。你們這些忍者會用別的手段,難道就當我們軍情司的人的右手是不存在的嘛?甚至於我們還會用腳!
另一邊那老者的武功果然是了得,那一對年輕男女在兩側保護著少年郎,老者一個人手中揮舞著黑布條,一個人就攔下了四五個忍者,完全處於壓著打的狀態,隻是片刻之間就打飛了兩個人忍者,手中的黑布條還直接擊打在了一個忍者的胸口處,能聽到明顯骨裂的聲音,然後這忍者腦袋一歪,gg了。
可以說這些忍者完全是在送菜,不夠老者打的,直到那個紅袍人出現“蠢貨,你們去對付那三個,這個老貨交給我。”隻見紅袍人手中一番,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支軟劍出來,雙膝微蹲,整個人如同箭羽一般,直直地射向了老者,刹那間就出現在了老者的麵前。手中的軟劍如同靈蛇一般,既柔韌,又不失殺意。
老者臨危不懼,手中的黑布條直接正麵迎擊軟劍,軟劍立刻轉移方向改從側麵進攻,而老者手腕移動,黑色布條帶起一股柔韌的勁力,憑空產生一股吸力在吸引著軟劍。紅袍人麵色一變,灌注真氣才擺脫了那股古怪的吸力。
“老鬼,這一股柔勁用的很厲害啊,但是和我的軟劍比柔,可不一定有用。”紅袍人說完,說中的軟劍頓時化為道道殘影每一道殘影都如同一條蛇影一般,從四麵八方向著老者攻擊而去。
身後的年輕男女一左一右相互配合的比較好,雖然不說能擊殺多少忍者,起碼可以將各處來的襲擊統統攔下保證少年郎的安全。而年青少年此時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手臂隱隱有些晃動,眼中有些驚嚇,一看就是沒怎麽見過血的溫室的花朵。
而陳錚這邊則是和忍者們打的是有來有回的,大家配合的十分的密切,而且沈括好像對於這些忍者還有著不小的了解,一邊戰鬥一邊還不斷的提醒大家要小心這些忍者的暗器好友武器,上麵都是浸泡過毒藥的,破開皮膚的話非常麻煩,也不要用肌膚去接觸,直接打飛就好。
而且沈括好像還有故意摸魚的嫌疑,明明依照他通脈境初期的修為砍翻這些運氣境甚至是周天境的武者好像並不難,隻不過他在偽裝自己,留著氣力顯然是在提防那個紅袍人還有老者。
糟了這無妄之災,沈括肚子裏可是有些火,而更多的還是想起了當初在東魯的往事。也是那次狼狽的經曆讓沈括對飛流忍者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
當時的沈括還是一個剛剛步入周天境的武者,為了追捕一個逃跑的犯了叛國罪的餘孽,一個人一直追殺到了東魯境內,費了很大的功夫,終於是把那個人給解決掉了,
在趕回北燕的路途之中,身子有些乏了,就在路邊的一個茶館坐下來點了香茶吃點茶點解解乏,正好有一支商隊也是在茶館裏麵休息,反麵有十幾輛車子,商隊的護衛們大大小小就有近百人,規模不小的。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其他一些客人,整個茶館都坐滿了。
就在這個時候飛流忍者殺到了,起手還是迷煙還有暗器,茶館裏有些人並沒有多少修為所以第一波的攻擊就中招了,然後就是和今天一樣裝扮的飛流忍者出場了,沒有多說話,上來就是對商隊的人動手,有些怕事的人害怕被波及想提前逃走,都沒有放過,當場擊殺,好像這些飛流忍者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出去,隻要是出現在現場的人就一定要擊殺,哪怕是無辜人也不行。
沈括也被波及其中,好不容易經曆過一番血戰,茶館的眾人僥幸獲勝,前來襲擊的忍者全軍覆沒,而商隊的人也是盡數被殺,被連累的無辜武者更是僅存幾個。
經曆這事情,沈括意識到不好,急忙趕路,但是第二天就發現了壞情況,暗中有人在跟蹤自己的痕跡,兩天之後陸陸續續開始出現忍者開始對他進行暗殺,興許是因為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一開始是一個,再後來兩個三個,甚至於按照批次來追殺,完全就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態度,沈括可是有好幾次都是險象環生,差點就沒命了,好在及時的炮灰了北燕的地界,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很快就找到了組織,當時他還是繡衣衛很快就躲進了繡衣衛的衙門治傷來躲避風頭。那些忍者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想要在北燕的地盤上殺繡衣衛,他們還沒有那麽蠢,這件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個仇,沈括可是記下了,被追殺的那麽狼狽,總有一天自己要找回來。
飛流忍者這個名字還是他那些已經死掉的商隊人的口中聽說的。傷養好了之後,沈括在執行任務的閑暇之餘也是開始調查關於飛流忍者的消息,對於自己的仇人一定要有一些比較深刻的了解,所幸的是繡衣衛的資料庫裏麵存儲了大量的關於外界的情報,而且處於實時更新的狀態,內容也足夠的詳實。
飛流忍者本事東夷上四大忍者流派之一。和中原的傳統武學不同,東夷人那邊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的武道傳統,中原人有武者,東夷人有武士,而且還有其他的一些武道分支就比如忍者。
和武士相比,他們更像是一群陰影之中活動的人。從事各種暗殺、滲透、偵查等等諸多活動。多年的傳承下來大大小小的諸多派係慢慢的演變成了如今的四大流派。伊賀忍者擅長於使用一種被稱為忍術的特殊招式,並且威力巨大,有諸多妙用,而甲賀忍者則是擅長於高深的幻術,將敵人困在幻境之中,伸手就可以取得敵人的性命,還有天心忍者,擅長遁術,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能潛藏於任何地點對敵人進行突然襲擊往往會一擊斃命。
而飛流忍者則是專注於迷煙、毒藥,加上他們引以為豪的高超的身法,先用迷煙和毒藥暗器減弱敵人的戰鬥力,再憑借著超高的身法和敵人遊鬥尋找破綻達到擊殺敵人的目的。
不過飛流忍者也是因為借助於外力,所以受到了其他三家忍者流派的排擠。畢竟人家三家都是錘煉自己的武道,憑什麽你們飛流忍者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能把人給放倒了,其他三家的人累死累活才能殺掉目標,而飛流忍者就用一點點迷煙和毒藥目標就gg了?今天你們飛流忍者可以為了金錢刺殺目標,將來你們為了維持你們四大忍者流派之首的寶座是不是也會對其他三派的人痛下殺手?
於是乎一場轟轟烈烈的鏟除飛流忍者的大事就在東夷的海島之上發生了。伊賀、甲賀、天心三大流派聯合起來,一起攻上了飛流忍者的總部,斬殺了當時的飛流忍者的頭部,搶奪了飛流忍者的傳承,而帶不走的東西都是付之一炬。
但是當時飛流忍者作為四大流派之首,其人手分散在東夷各地,而且他們暗中也是有這狡兔三窟的策略,就算是那次鏟除戰鬥中,還是有一部分的飛流忍者僥幸逃脫,逃命至東魯,以為東魯的一切特權階級賣命甚至於是部分留存下來的飛流忍者的典籍,換取飛流忍者耳朵生存空間。
而這些飛流忍者在東魯的支持下也是愈發的發展壯大,特別是東魯可以說是中原五國之中最富庶的國家,充足的金錢、中原龐大的人口,優質的礦石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資源,飛流忍者的實力也是在逐步的壯大,一步步的恢複著曾經大傷元氣的缺口。成為了東魯特權階級的一柄利刃,就如同北燕的繡衣衛和軍情司一樣。
所以沈括這麽幾年年從普通的繡衣衛成為了繡衣內衛甚至於是軍情司就是為了讓自己一步步爬上來最後擁有可以給自己報仇的力量,而今天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些飛流忍者可以說是非常符合他的胃口的,先殺一批過過癮再說。
不過考慮到那些忍者的目標很明顯是針對那四個人,軍情司這邊的忍者雖然多,但是一時半會還無法突破,主要還是牽製為主,而沈括表麵上是貼身保護陳錚,實際上則是在暗中下黑手用真氣偷襲這些忍者,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暗中偷襲,今天也讓你們嚐一嚐被偷襲的滋味。一道道真氣暗中擊打在了類似膻中之類的要穴之上,忍者們的身型猛地就是一頓,沒反應過來軍情司的刀就落了下來,交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忍者就已經折損了不少,而那還沉浸在和老者交手的紅袍人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邊的異樣,還以為傳來的慘叫聲是那些多出來的可憐人。
陳錚這邊抱著陳蕊所以很少出手,唯有有人不長眼睛的將目標盯在他身上的時候才會出手,畢竟帶孩子不方便啊。說著說著,陳錚的斜側猛地多出來了一道黑影,手中的細窄彎刀也是向著陳錚捅了過來,可能是這位忍者看到陳錚才是運氣境中期而且手中還有一個孩子所以想要出手針對一下,可惜的是陳錚的戰鬥力可能並麽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陳錚不閃不避,手中的貪刀直接迎了上去,在忍者驚悚的眼神中輕易的就劈開了細窄彎刀隨後血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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