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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章合一】

  兩人手牽著手，感受著風吹動著臉頰。火?然 沒有人開口。

  這一刻很安靜，這一刻也很寂寥。

  感受著懷裏的小人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厚癮的心微微一沉。

  從踏上這一條修真路開始，便身不由己了。倒不是不願意陪伴，而是那麽多年的信念，如何能夠割舍的下，他渴望變得更加強大，但是卻也不願意一回頭看不到這個人。

  “你若是……”厚癮隔了許久，才突然開口。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姬蕪神就打斷了。

  “別，我無妨。遲早有一天，我也回去找你的。”

  姬蕪神雖然舍不得他，可是她也很清楚，既然是修真者，渴望更廣闊的舞台是恨這個很正常的事情。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厚癮放棄。

  更何況，姬元才告訴了她有關於古漠荒域的事情。實際上，外麵很危險，但是相對於來說，危險和機遇並存。看姬元就知道，如今的姬元修為叵測，也唯有到了外麵的世界才能夠感受得到。

  她不會說擔心對方安危的話，這麽些年沒有自己的存在，他一樣活得好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厚癮安心上路……

  咦，這個想法貌似有點怪。

  厚癮突然輕笑了一聲，抿了抿嘴，最終還是緊了緊她的手。

  其實嚴格說起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真的沒有多少。姬蕪神大可以將這一次他離開當成是他去了什麽秘境，隻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

  所以即便是臉上掛著的笑容，還是勉強了許多。

  不過在快要靠近北部青州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心思去想寫其他的東西了。

  還未進入北部青州的時候，兩個人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和血腥氣。

  “果然開始亂了。”姬蕪神喃喃的說道，突然看見看向了北方。

  那邊似乎有好幾道強大的氣息撞擊在了一起，一道道極強的力量四周擴散，雖然他們感受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大的威力了，但是是因為還在極遠的地方。

  “已經亂了一陣了。”厚癮搖了搖頭，說完，拉著姬蕪神朝著那邊過去。

  他似乎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之前他出了一趟新仙界，為的就是去殺軒轅無常。

  不過，軒轅族其餘的人卻趁機溜走了。他雖然殺了他，但是也要費一陣力，讓軒轅族其他人逃走，讓他心裏一直耿耿於懷。其實厚癮最想要做的，便是在自己離開之前，將軒轅族盡數滅去，這樣就算是他突然離開，威脅她什麽的也不存在了。

  雖然他也知道，姬蕪神身邊高手不少。

  敏銳的感覺到厚癮的情緒似乎有些高昂，她雖然沒有察覺到什麽熟悉的氣息，畢竟北方的氣息有著雜亂，很明顯是一群人在戰鬥。

  不過幾刻鍾的樣子，兩人就隱約能夠看到了。

  甚至在他們靠近的瞬間，兩方戰鬥的人員便已經發現了他們。

  不過此時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了，就算是看到人來了，也無暇顧及。

  姬蕪神冷眼看著兩方人馬，臉色一沉，總算是知道厚癮為何會如此了。居然會有軒轅一族的人在。

  “你不會想……”姬蕪神看著厚癮，眼神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萌動。

  厚癮神色有些冷，轉而看向姬蕪神的時候，卻突然切換自如，揉了揉她細滑的頭發，說道：

  “留著他們遲早是禍端。”

  一句話，姬蕪神閉嘴了。

  其實她對於軒轅族同樣憎惡，可是她如今代表的是新仙界的仙界之主。修煉了太上忘情錄之後，她對於新仙界的眾生雖然有控製的能力，但是卻也有了一份約束在她的身上。這約束雖然不是去強製性的，但是也是深深刻在自己骨子裏麵的。

  因著兩方在戰鬥，厚癮並沒有突然插手。

  而是突然揚起一隻手，七顆閃亮的星辰突然纏繞在他身體周圍。

  好吧，雖然已經見過了許多次了。可是每一次看到這麽裝bi的一幕，姬蕪神還是會有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為神馬自己遇不到這種款式的東西。也不應該這麽說，她其實已經擁有新仙界這種大殺器了。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

  星辰突然從厚癮的身側朝著兩方戰鬥者頭頂飛去。

  隱約還帶著一股‘嗡嗡’的聲音。

  就在七顆星辰飛到他們上方之後，突然眾人隻覺得半空之中似乎傳來了極其強烈的震動。就仿佛地麵的地震一般。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攻擊都擊偏了。

  原本人家避得過的攻擊，居然又打中了。

  就是一陣慘叫和驚呼之聲。

  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厚癮和姬蕪神的地方去了。姬蕪神還好，雖然大家都知道仙界劫難會有一人帶他們度過。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姬蕪神的模樣。

  倒是軒轅族的人，突然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你居然沒死。”

  說話的人有些麵善，不過姬蕪神不記得是否和他有過交流。不過既然是軒轅族的人，那麽想來應該似乎當時圍攻自己那一夥的人了。想到這裏，姬蕪神冷哼一聲。

  這個地方可不是自己的新仙界，她也無須介意其他。

  “哼，放心，即便你們軒轅族滅了，我照樣活著。”

  若是之前軒轅族高手還在的話，姬蕪神這麽說，一定會成為軒轅族的眾矢之的，群起而攻擊。然而現在，沒有一個人開口，即便臉上滿是溢出來的怒氣，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譴責她一句。

  這一瞬間，軒轅族每一個人的心裏都透露出一股悲涼。任何一個家族若是想要傳承下去，雖然家族的新生很重要，但是也需要能夠為他們保駕護航的頂尖高階修士存在，若不然，他們隻能去尋求別的門派亦或者家族庇佑。

  如今的他們，正好就是處在這個局麵。軒轅族的高手，全部消失不見，要麽就是被人殺了。如今的仙界，死一個仙尊級別的高手實在是太尋常了。

  為首的軒轅族人突然用力的抹了一把臉。

  “前輩若想尋仇，我軒轅朗絕無二話。但請前輩放過軒轅族小一輩弟子，他們修為尚淺，對前輩根本不足為慮……”

  其實這麽說的時候，軒轅朗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機會。甚至很絕望的記得機會真的不大，畢竟當初軒轅無常可是抱著想要將對方煉成傀儡的心態的。雖然高階修士的決定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既然已經輸了，他們也隻能認了。

  姬蕪神微微彎起嘴角，喲，還挺有擔當。

  但是即便如此，姬蕪神也不敢將他們收入新仙界來了。有一句話所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倘若哪一日他們得知自己是滅了他們軒轅族的凶手，豈不是又是一場悲劇。即便到時候她不在新仙界了，可是新仙界裏麵還有不少她在乎的存在。

  雖然稚子無辜，可是她難道就不無辜了。

  從始自終，她和軒轅族就沒有主動挑起矛盾過。

  隻能說造化弄人，到了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麵。怪誰都沒有任何用，能看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說才有發言權。

  姬蕪神看向厚癮，想要看看他究竟會如何抉擇。

  厚癮卻麵無表情，對著姬蕪神微微搖頭。雖然稚子確實無辜，可是仙界的孩子記事的時間都很早。不能保證他們是否會知道，亦或者軒轅族是否留下什麽傳承記憶。

  心裏一頓，姬蕪神背過身去。

  古漠荒域已經足夠脆弱了，經不起任何的波折。況且，她的目標，是想要守護新仙界的安定……

  雖然這麽想，可是一想到後麵修士絕望的臉，姬蕪神心裏還是會有一絲波瀾。到底她不是真正冷血無情的人，可是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會想到那個木偶。

  想到自己全身提不起半絲靈力，任人宰割的畫麵。

  頓時，心就變硬了。

  人都是自私的，在不違背自身利益的時候。適當的善良沒關係，可若是危害了自身的利益，別人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聽著後方不斷傳過來的慘叫，姬蕪神望著天空。仙界的天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蒙，比從前暗淡了許多。天空之上，更是飄散著濃鬱的血腥氣。

  她明白厚癮這麽做的一絲，他不想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所以他選擇自己動手。

  可是這一次她的記憶沉澱回到第一世，她才發現，其實自己的雙手從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刻開始，就主動了會沾滿鮮血。

  誰人不是從一具具屍體之下爬上來的。

  閉上眼睛，姬蕪神吐了口氣。

  再次回身的時候，除了和軒轅族對戰的那一方人馬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軒轅族的人。

  雖然不能保證軒轅族全部盡滅於此，但是其餘的，兩人都沒有再提起了。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厚癮看著那一方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修士，沉聲問道。

  為首的那名修士此時雙手都在顫抖，害怕的看了一眼懸浮在自己不遠處的那顆星辰。剛剛就是這樣的東西，將軒轅族的人全殲。所以看著這星辰雖然美麗，可是這星辰的主人卻是一個冷血的人。

  “晚、晚輩是贏家旁支弟子。”看著對麵的人臉色漸漸變得不耐煩，贏雷連忙回道。

  之後厚癮在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而他們去的方向，赫然便是北部青州的方向。

  “怎麽了？”看著他神色微微有些不好，姬蕪神問道。

  “無礙，如今依舊有不少的修士朝著北部青州而去，我們也走吧。”厚癮說完，就拉過了姬蕪神的手。

  而後姬蕪神分明感覺到他的手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頓時，姬蕪神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抬起頭，看向厚癮的時候，卻看到他皺起眉頭，臉上劃過一道幾塊的藍光。

  過了一會，他才吐了口氣。握著姬蕪神的手緊了緊，而後轉頭對她露出一抹笑容。

  明明厚癮的笑容看著很溫暖，可是姬蕪神心裏卻越加的沉重了。顯然，他是在極力的壓製自己，並且這種情況應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很有可能在之前他就有這樣的情況了，卻因為自己的緣故沒有離開。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姬蕪神低聲的問道，不敢抬頭去看他。

  厚癮看著前方，速度控製的很快，姬蕪神躲在他身側，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從你去東荒之地之後，我在新仙界之中。每日跟著新仙界感悟法則之力，偶有所獲……”

  這麽一說，姬蕪神突然反應過來了。之前姬元也曾經說過，新仙界和仙界是不一樣的，或者說，新仙界未來會成長的更加的廣闊。

  ……

  在去往北部青州之前，姬蕪神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幾個熟人。

  “樂瀨仙尊近來可安好？”姬蕪神說完，對著樂瀨仙尊身旁的樂離看去。

  樂離好奇的看著姬蕪神，心裏莫名的有一股悸動。實際上在桃丫丫跟他說的時候，他本人是不怎麽相信的。畢竟他和姬蕪神相識於幼時，而且爹爹還專門讓他拜其為師……

  樂離聽樂瀨仙尊提過自己前世或許和姬蕪神相識的事情，不過卻沒有告訴他過多的事情。後來他外出遊曆的時候，遇到了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一個女修。那名女修似乎認識自己，好說了不少有關於自己和姬蕪神的事情。

  當時他覺得是無稽之談，畢竟姬蕪神早如何，名譽上來說是他的師傅。即便自己的一身本事大多是樂瀨傳授……

  “蕪神仙尊可是去往北部青州？”樂瀨仙尊眯了眯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廢話。

  姬蕪神點點頭，不過總覺得這樂瀨仙尊似乎有事。否則又怎麽會專門等在這裏，看他這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奇怪他們兩人會通過這裏。

  “那便一起如何？”樂瀨仙尊對姬蕪神兩人發起了邀請。

  而後看向厚癮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最終到底還是什麽也沒說。

  “自然是極好。”姬蕪神見厚癮並沒有任何不悅，似乎並不討厭這個樂瀨仙尊，才笑著回道。

  不過私底下，厚癮卻突然傳音給了姬蕪神。

  “此人可交不可深交。”

  姬蕪神詫異的看向厚癮，卻發現厚癮視線突然轉向了樂離的方向。

  想要問的話，也因此沒有問出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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