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人？

  言蕪借著車子微微一歪，上麵的東西掉下來，撿起之際試圖去瞧。

  隻瞧到一輛看起來特別醒目的黑色轎車。

  車子嚴嚴實實的，包括玻璃膜都是黑色。

  她看不清車裏是什麽人。

  不過，這車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言蕪隱約間有了個猜測，她就沒再繼續朝後看。

  傍晚出攤賣烤串的時候，言蕪又注意到了那輛黑色的車。

  她傍晚的生意比早上要好，一直忙忙碌碌。

  瞟了好幾眼，見那輛黑車一直在不遠處停著，就沒在意。

  直等到對方司機來她這裏買烤串的時候，她瞧著司機穿的一身看起來非常上檔次的西裝，故作好奇的問對方：“大哥，你確定要買烤串嗎？”

  這司機點點頭，聲音比較溫和：“是的，給我來十串羊肉串，十串牛肉串。”

  “好的。”言蕪麻利的開始烤肉：“你稍等一會，很快的。”

  烤肉其實比烤蘑菇或是烤腸要慢很多。

  這司機等待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著言蕪這個小小的攤位。

  然後問：“你這幹淨不？不是劣質肉吧？”

  這懷疑她這肉不好，簡直就是要砸她攤子啊。

  言蕪立刻搖頭幹脆道：“怎麽可能？我這要是劣質肉，就讓我天打雷劈好了，我的肉都是在西關大市場裏買的，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都沒買過他們的那些邊角料肉，更別提劣質的。”

  司機見言蕪神情激動，一臉較真，忙說：“我就是問問，沒有要質疑你的意思。”

  言蕪扁了扁嘴：“你要是懷疑，可以隨便打聽的，我的肉都很新鮮，各種食材都是我當天串好了帶出來的，絕對幹淨衛生，我在這裏擺攤生意這麽好，就靠的是我幹淨衛生還真材實料。”

  司機點點頭：“真厲害，你這樣的年齡應該在念書吧，怎麽就在這裏擺攤了？”

  低頭翻著肉串的言蕪微微挑了挑眉，好家夥繞了這麽一大圈，終於是藏不住想問正點子了？

  她抬頭朝司機笑了笑，一邊指了指自己胸口圍裙鼓鼓囊囊的口袋，得意道：“上學念書是為什麽？為了以後找個工作賺錢養家，你看我現在，不用上學都可以賺錢養家，既然不用上學都可以賺錢養家，賺的錢還比那些上班的白領們都多，我幹嗎要上學。”

  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司機沉默了一瞬，看著她裙袋裏那些錢，問出了一個他自己的心聲：“你這一晚上，能賺多少錢啊？”

  言蕪挑眉，一臉得意地瞟了他一眼，那神情那目光，就差沒在臉上寫著“肯定比你工資多”這幾個大字。

  司機：……感覺自己被一個小女娃娃侮辱到了。

  言蕪笑眯眯地說：“不能說，其實我自己也算不清。”

  拉倒吧，賺多少錢自己心裏能沒點數？

  主要還是不願意說吧。

  司機帶著烤好的串串，一臉複雜地回到車裏。

  “老爺。”他將烤串袋子恭恭敬敬遞給後座的人，“小姑娘說話很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