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君接過瓜子，雖然一臉委屈，但還是繼續津津有味的盯著屋子裏兩個小人張牙舞爪的吵架。

  葛老頭：“你們猜哪個小人能獲勝？”

  荒蕪君：“肯定黑的，你看他能撒潑能滾地，還能撲在對方身上撕咬，不要臉到了極點，不贏才怪。”

  因為小白人說荒蕪君壞話，所以荒蕪君並不喜歡小白人，他更希望這個小黑人把小白人劈裏啪啦打趴下。

  事實上也如他所料。

  小白人和小黑人不滿足於光動嘴皮子，從最開始的推推搡搡漸漸到最後就打了起來。

  小白人一招一式都挺正規，但小黑人就不同了，對著小白人又撕又咬，打出了狗咬人的氣勢。

  荒蕪君看著看著歎了口氣。

  言蕪好奇問他：“怎麽？”

  荒蕪君：“我小時候和這家夥第一次見麵就是這樣打架的。”

  那會的清風仙人一點都不仙，渾身髒兮兮的，就像是泥濘地裏打過滾的小屁孩，打架像個賴皮，對荒蕪君又抓又咬的。

  他有點悵然道：“那時候的清風仙人的嘴臉要是能被修仙界那堆女修們看到該有多好。”

  那些女修一個個都哭著喊著要個清風仙人生猴子，要是她們看到了潑皮無賴般的清風仙人，說不準就會驚嚇的花容失色。

  可惜他太沒先見之明，沒有把多年以前的那一幕給記錄下來。

  遺憾！

  言蕪問他：“你們小時候就認識啊，真不錯，也算是鐵哥們了。”

  “什麽呀。”荒蕪君對言蕪這話有點不讚同：“他這個人無情無義始亂終棄，就是男人中的敗類渣男中的戰鬥渣，我是齒於和他同伍的。”

  言蕪：“那你一路上還挺照顧他的。”

  荒蕪君：“我又不同他，我恩怨分明，他也算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投桃報李，照應他應該。”

  言蕪誇讚：“你真不錯。”

  荒蕪君瞟了眼坐在一旁明顯不打算湊熱鬧的自家大師兄，適時說：“要說不錯，其實我大師兄這人更不錯。”

  言蕪點頭：“對，就是太老實了，會容易被人欺負。”

  荒蕪君：……一點都沒看出自家大師兄老實。

  他問自家師父：“師父你沒下山嗎？”

  葛老頭：“沒啊，爬上爬下的多累，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

  荒蕪君立刻問：“師父，這山下和山上有傳送陣法嗎？”

  葛老頭朝他翻了個白眼：“想什麽美事呢？咱們的開山祖師爺說過，要想成為天山派的人，就得有堅韌不拔的心境，所以這天山派不能禦劍飛行，上山下山也不會有什麽傳送陣法。”

  荒蕪君：“可大師兄上次說那是幻境。”

  葛老頭：“你我都看不出的幻境，他能看出來？他是騙你的，他修為高比你早一步到達山頂，很正常。”

  荒蕪君：“師父，其實山上和山下有傳送陣法。”

  葛老頭：“怎麽，你想試著建一個傳送陣法？別瞎想了，建不起來的。”

  他這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可見當年大約也是動過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