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約說到了傷心處，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淚珠子掛了一臉。

  江行之沒有幫她擦臉上的淚珠。

  他一直在盯著小姑娘。

  可以說，他從看到小姑娘後，目光幾乎就沒有從小姑娘的身上臉上離開。

  小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江行之這才說：“你哭起來沒有她漂亮。”

  正要一邊哭一邊用手揉眼睛的小姑娘手微不可查的一僵。

  江行之慢悠悠地又說：“她也不會哭，她隻會威脅我救不救，不救人就殺了我。”

  對麵的小姑娘緩緩地把揉眼睛的手放下，麵無表情地望著江行之。

  望著望著，突然又咧嘴，朝江行之笑得天真可愛。

  她聲音甜甜的問江行之：“那你還舍得殺她呀，你可真是太壞了呀。”

  江行之：“是啊，我挺壞的。”

  他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脖子。

  “你要學她，那也應該知道我會殺了你。”

  小姑娘已經說不出話，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江行之。

  目光驚恐而又憎惡。

  她的這張臉和言蕪的臉重疊在一起……

  江行之的手卻沒鬆開。

  他本來還有猶豫，但看到這畫麵後，手上一用力，小姑娘的脖子瞬間被捏斷。

  他幾步走到床邊。

  不等他伸手，床上那本來還病入膏肓的老婦人下一刻不見蹤跡。

  與此同時，眼前畫麵又是一變。

  “喂，江行之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上次你在山裏娃睡覺，晚上我把你睡了，然後我懷孕了。”

  麵前的女孩她赤足坐在湖水旁，雙腳在水中撲騰著玩水，頭則微微抬起來，嬌俏而又開心的望著他。

  陽光從湖邊樹葉縫隙裏灑落下來，星星點點落在她臉上。

  斑駁陸離，恍然如夢。

  他意識到她這話是問他的。

  可他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一說，他突然就想起來。

  他想起來了。

  有幾次在山裏娃的那間房間裏住著，他總是做一些與她在一起翻來覆去的夢境。

  夢境雖然恍惚不真切，但夢裏都是他們兩個人的翻滾。

  那不是夢。

  那不是夢！

  就是她。

  是她和他真切的在一起了。

  “我懷孕了。”湖畔坐著的女孩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江行之，怎麽辦呀，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但我也不想和你再結婚了，和你結婚太沒意思，萬一你睡夢中把我殺了就好不得不償失呀。”

  她歪頭，微微蹙著眉頭，一臉憂愁而又無可奈何地望著江行之：“江行之你怎麽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呀，這個孩子怎麽辦？”

  江行之不說話。

  他身形碩長地站在原地，微微垂頭，盯著她的眉眼。

  她伸手試圖丟一顆小石頭在他身上：“江行之，發什麽呆呀，呆子！”

  但她的石子還沒丟出去，江行之猛地朝前，手捏住了她脖子。

  這次不等她說話，他已經快速地捏斷她脖子。

  女人的頭微微歪著，在他懷裏失去了活力。

  就像是一件衣服軟噠噠的，他手一鬆，她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