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剛上了隱形飛機。

  係統就立刻伸出機械臂，去查看她的手腕，一邊還用無比低沉輕柔的嗓音說：“主人，您受苦了。”

  言蕪：“不苦，疼。”

  係統：“主人我給你做個全麻吧，您睡一覺醒來，手就能完好如初。”

  言蕪：“說起睡覺，我又進夢境了，你不是說江行之身體掏空了，隻能在現實中和他那什麽嗎？怎麽還能進入夢境？”

  係統：“大概是你上次在現實中睡他有了效果。”

  言蕪：……

  說的好有道理，就是覺著哪裏怪怪的。

  “係統你沒欺騙我套路我吧？”

  “沒有。”係統說：“永遠不會欺騙主人套路主人。”

  言蕪：“別說什麽永遠，我就問的是當下。”

  係統：“當下也沒有。”

  言蕪：“我和江行之的夢境越來越奇怪了，之前兩次夢境都是以前的夢境後續延續，這次更奇怪，我在夢境中死後並沒有離開夢境，還在裏麵停留了很久。”

  係統沉默了一會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夢境係統變異，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另外一種是因為江行之，可能和江行之狀態不穩定有關係。”

  言蕪：“夢境係統還會變異？”

  係統：“人類俗稱軟件升級。”

  言蕪：……這詞就好理解多了。

  “江行之的狀態很不穩定？”

  係統：“非常不穩定。”

  言蕪：“對了之前他突然性格大變，是不是和他狀態不穩定有關係？他是被人穿身了嗎？”

  係統：“不是被人穿身，他精神分裂了。”

  言蕪：“啊？”

  她有些懵逼：“精神分裂，所以那個性格娘唧唧的小白蓮也是江行之的一部分？”

  完全無法接受！！

  係統以為言蕪沒理解，就又說：“是江行之分裂出了另外的人格。”

  言蕪：“你確定以及肯定？”

  係統：“雖然我失憶了，但是看穿一個人類的本質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言蕪：“江行之怎麽會分裂出這麽一個白蓮花屬性的人格？”

  係統：“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江行之。”

  言蕪：……

  這，還是算了吧，她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反正也沒人知道。

  係統並沒有及時起飛飛機。

  它給言蕪遞了一杯果汁，在言蕪喝完沉睡後，它的機械手開始專心致誌地為言蕪的斷手做手術。

  言蕪又進了夢境中。

  依舊是上次的夢境。

  隻是她自己有些不清不楚。

  她思想好像變得遲鈍了。

  都忘記了這是所謂的夢境以及她自身的身份。

  在夢境中過了很多天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恍悟過來。

  她成了一隻僵屍。

  飼養她的是一個光頭和尚。

  和尚長得很俊俏，而且聞著也很香甜。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果實熟透了的濃鬱香味。

  言蕪隻要瞧到他，就想啃他一口。

  所以她從棺材板裏爬出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在光頭和尚的身後一步不離。

  但她走路的動作有點僵，總是摔跤不說，還走的挺累。

  於是，言蕪就幹脆在這光頭和尚彎腰扶她的時候，一跳騎在這家夥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