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又問：“那你現在是什麽打算？對了這夜市裏剛好有一個從克裏塔星球來的巫人，他可以做引魂，你要是想過去瞧瞧的話，我現在領你去？”

  江行之點頭，然後站起了身。

  曹哥把茶水遞給他：“先喝口茶水啊，你嚐嚐這茶水和十年前有區別嗎？”

  他神情雖然帶著笑意，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中突然湧出了淚意。

  江行之望著他，動了動唇，輕聲說：“胃壞了，不能再喝茶。”

  曹哥愣住，然後將兩杯茶水拿起來，一飲而盡：“沒關係，我幫你喝，就當你喝了，哈哈哈，我這十年來，一直都在幫你們喝茶。”

  他笑著笑著，突然就像是被卡住了般，笑不出聲了。

  江行之垂眼，點了點頭。

  曹哥喉頭滾了滾，聲音澀然地又說：“位置沒變，密碼沒變，我一直，一直都等你們來喝茶，以後我還會一直等下去。”

  江行之：“別等了，離開這裏。”

  曹哥知道江行之不愛說話，但也絕對不說廢話。

  他神情驚愕，唇動了動，想問，無數話語哽在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是江行之又說：“帶我去那個巫人店裏。”

  曹哥的肩膀瞬間垮了般，本來就蒼老的他，看起來愈加老了十多歲。

  他點點頭，沉默著轉身出門去帶路。

  克裏塔星球的人們大多擅長巫術。

  隻是巫術也有高低邪惡好壞的區別。

  曹哥帶著江行之過去的時候，克裏塔人的店裏正好有個客戶。

  江行之個曹哥在外麵等了許久，那客戶才出門匆匆離開。

  客戶的神情不大好，走的時候低垂著頭，又因為腳步很快，差點沒和江行之撞在一起。

  好在江行之對女人的那味道深惡痛絕，女人進入他一米內的範圍，他就開始躲避。

  曹哥和克裏塔人關係不錯，好奇問克裏塔人：“老葛，那女人不是上次那個嗎？”

  老葛點頭：“嗯。”

  卻也沒解釋。

  每個行業都有秘密，尤其是克裏塔人，他們的客戶秘密更多，所以就不愛說話。

  江行之對曹哥說：“你先回去，我一會完事了再回去。”

  曹哥對上江行之那黑漆漆的眼睛欲言又止，

  但最終，目光在引魂草上麵停留了一瞬後，什麽也沒說。

  而是轉身，腳步蹣跚著離開。

  他回到自己的花店裏，店裏的小姑娘立刻起身，笑著說：“爺爺，今天賣了三單呢，宰了一隻肥羊賺了兩倍，爺爺我們晚上吃大餐啊……”

  曹哥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他說：“別再接客了，你收拾收拾東西，爺爺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小姑娘聞言，驚訝又興奮：“爺爺你不是說我到了二十歲才能離開這裏嗎？”

  “是啊。”曹哥望著小姑娘，神情悵然地說：“可是你表現的這麽好，爺爺覺得很開心，就想帶你出去走走獎勵你。”

  小姑娘有點將信將疑：“爺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平日裏不是罵罵咧咧就是凶神惡煞，從來沒這麽慈祥和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