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搖頭，一臉遺憾：“不知道，查到的那些雜記記載中，都隻稱他為佛子。”

  他說到這裏，好奇的抬頭打量言蕪：“那些雜記裏記載的佛子，不會是您吧？”

  言蕪語速飛快地答：“不是。”

  她否認的太快了，反而令胖子覺著這個可能性很大。

  這個走廊看似門就在不遠處，但走了好一段路，才終於到達走廊的門口。

  門口是電梯。

  電梯打開後，胖子和推輪椅的瘦高退在一旁，朝言蕪做請的姿勢。

  言蕪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進去。

  許鳳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一起進入。

  胖子瞟了眼許鳳，卻沒多說。

  等進了電梯，胖子按了電梯裏唯一一個c的鍵，這才又笑著望向言蕪：“大師，您既已是佛子，當年為何還會被逐出佛門？”

  “我娶了妻。”言蕪說到這裏，似乎是想到了從前的傷心事，閉眼，神情黯然。

  胖子笑著睡說：“巧了，雜記裏記載的那位佛子也是因娶了妻，被大天朝驅逐到了西夏這地兒。”

  言蕪沒答他的話。

  胖子識趣的很，雖然很想繼續詢問，但沒敢再問下去。

  電梯穩穩的運行了大約有兩分鍾才終於停下。

  胖子說：“大師，到了。”

  言蕪“嗯”了一聲，睜眼。

  胖子又說：“大師，裏麵是無菌室，進入需要消毒，望您諒解。”

  言蕪點頭。

  一行人出了電梯就是消毒間，不僅進行了消毒，而且還穿了一件無菌衣並戴了口罩。

  換好衣服走出了消毒間，入眼就是一間非常大型的手術室。

  手術室裏各種大型器材擺一排。

  最中央有一間全透明玻璃的手術房。

  胖子對言蕪說：“今天剛好也有一位病人簽了自願書進行手術，您要瞧瞧嗎？”

  言蕪：“好。”

  手術房內，好幾個醫生在病床前忙忙碌碌。

  兩張病床上，分別躺著一個白發蒼蒼骨瘦嶙峋一臉病容的老者，以及一個麵上朝氣蓬勃，看起來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少年。

  少年的病床旁，有一個人低著頭，似乎是在對熟睡的少年說著什麽話。

  言蕪：“巫蠱？”

  胖子點頭：“嗯，這位是老宋，他是南疆巫蠱一族的後人，他將蠱蟲種在兩人的腦子裏，令兩個人的身體相互感應融合，再配合我們家的移花接木的手段，以及現在的高科技，將兩個人的腦子互換。”

  他說的腦子，僅僅隻是腦子，而不是腦袋。

  言蕪的目光從少年的身上收回：“選擇自閉症的孩子，是因為他們的神魂不穩？”

  胖子已經適應言蕪時不時地冒出的這種陌生詞。

  他點頭：“是的，這些自閉症患者都比較好催眠，種蠱的話，成功率比較高。”

  胖子說這話的時候，隱隱間還有得意之色：“最開始，咱們也不知道自閉者的人比較容易，還是實驗了很久才發覺的。這一項技術能走到現在，真是一步一個血印子走出來的，大師，有您加入，以後手術提升到百分之百，咱們就是這個時代的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