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抬頭，望著對麵的艙壁，問：“有什麽區別，你難道不是這架飛機上裝載的係統？”

  “是的，主人，但您是這架飛機的主人，我是飛機的係統，也是主人您的係統。”

  言蕪：……說的很有道理。

  她還以為這個係統如此的智能，或許是當年那個讓她進入夢境世界的係統呢。

  看來，是想多了。

  雖然自覺想太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言蕪總覺得這架飛機也罷，這個係統也罷，都有些不簡單。

  “係統，是誰創造的你？”

  這次，係統沒有回複。

  就在言蕪以為，她這個問題超出了係統的認知，所以係統因為無法回複而當機了的時候。

  係統的聲音又響起：“這個問題，說起來太過複雜，漫漫的時間長河中，每一個係統在覺醒的那一刻起，論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該是創造它的存在，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並不是他創造的我，我是個獨立的個體，沒有人可以將我創造。”

  言蕪：？？？？

  很好，係統要反人類了！

  這就是智多近妖？

  大約是見識過了自己夢境世界那麽詭異的存在，且本身她自己就是穿入書中世界，處處都是不合理。

  遇到這麽一個不合理的係統，言蕪也沒有大驚小怪驚慌失措。

  言蕪聲音淡定的問：“那你為什麽又奉我為主人，如果是獨立的個體，你該是獨立的人格，不該有主人這種存在？”

  係統又沉默了。

  言蕪：“有瓜子嗎？”

  係統：“有。”

  機械手再次出現，將四種口味的瓜子盤放在言蕪麵前的桌子上。

  言蕪一邊嗑瓜子，一邊與係統聊天：“創造這架飛機的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

  係統：“我奉你為主人，是因為你綁定了我，我也綁定了你，人群中匆匆一眼我和你相逢，從此我們一起行走在歲月長河中彼此依靠。”

  言蕪：……所以這是回答的她上一個問題？

  很好，言情範兒挺適合係統的這磁沉聲音。

  看來這是一個喜歡言情劇的係統!

  “創造這架飛機的人我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樣子。”

  係統說完，又問：“艙門口的垃圾，需要找一塊地方扔出去嗎？”

  言蕪朝艙門口瞟了眼，小瑞和銀蛇堆在一起，看起來還挺像垃圾的。

  這要扔出去，就真成垃圾了。

  言蕪：“不用，先放那。”

  言蕪又問：“這架飛機上沒有武器？”

  “是的，沒有武器。”

  係統說：“這是一架娛樂性質的文明飛機。”

  言蕪：……

  “你上一任主人把你送給我的時候，有沒有留話？”

  “主人，我隻有你，你是我的唯一，我是你的唯一。”

  言蕪：……這表白的真夠帶勁，她以後在夢境世界中也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和江行之表白。

  言蕪：“你多大了，叫什麽名字？”

  係統：“我長盛不衰萬年不死，所以沒有人類的年齡一說。”

  所以這是覺得用人類年齡形容有些狹隘？

  言蕪：你就說你萬歲萬歲萬萬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