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單刀直入的問話，令梅姨和方桂蘭都呆了。

  方桂蘭忙忙幾步走言蕪麵前，“小蕪，小蕪你不能這麽說話，你……”

  言蕪瞟了她一眼。

  那目光森冷，神情淡淡的，絲毫不像是她那個事事體貼她疼愛她的女兒，令方桂蘭即將出口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啊，啊，嗯，那個的確有這麽個事情。”電話那頭的鄭霞霞笑了起來，笑聲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你大伯他還想要個孩子，但是我不是年齡大了嗎，就想著讓別的女人給代生一個……”

  言蕪打斷她的話：“既然你知道，那就行，你讓我大伯過來，把這女人從我家領回去。”

  鄭霞霞立刻說：“我家院子小人又多，你也是知道的，你堂哥他們結婚後都買不起房子，隻能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回來沒地住，你家不是房子大麽……”

  言蕪冷笑：“伯母你還挺有能耐啊，我堂哥那麽大了，你孫子都有了，還要張羅著給我大伯搞個孩子出來，我這就領著這女人去你們村子裏宣傳宣傳你這美德。”

  鄭霞霞一聽，頓時不樂意的叫嚷：“小蕪你可不能這樣啊你……”

  言蕪打斷她的話：“這孩子是不是我大伯的？”

  她聲音淩厲，隔著電話，鄭霞霞都被嚇的縮了縮頭。

  她識趣的很，立刻就說：“是你爸媽要我和你大伯這麽對你說的。”

  言蕪掛斷電話，冷著臉，望著方桂蘭。

  電話是免提，鄭霞霞的話，方桂蘭聽得一清二楚。

  被自家女兒盯著的她，此刻臉都白了。

  “小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你爸他，他一直沒有個兒子，我已經不能生了，你知道的，我生完你就不能再生孩子，你爸這些年，因為兒子的事情經常和我吵架，沒個兒子，他連上進的心思都沒有，成日裏喝酒賭博，咱們家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個兒子了……”

  正說著，言守德推門進了來，一抬眼看到言蕪，也是愣了一瞬，但馬上，就笑嘻嘻地走到言蕪麵前：“哎呀小蕪，今天怎麽回來了？江少爺呢，和你一起回來了嗎？他在哪裏，你說說你們，回來也不提前打招呼，走走走，爸帶你們出門去吃飯。”

  他話落，似乎這才想起來般，指著梅姨對言蕪說：“對了，你叫她梅姨就成，她是咱們家的親戚，來家裏住幾天，你媽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你也總不回來，剛好梅姨能陪陪你媽。”

  言蕪笑了。

  也怪不得江太太瞧不上言家。

  她瞟了眼梅姨的肚子，問言守德：“很想要個兒子？”

  言守德瞪了一眼方桂蘭，大概覺著，是方桂蘭在言蕪麵前告他狀了。

  言蕪瞧他這樣，表情更冷。

  她也不搭理幹笑著似乎要和她解釋的言守德，而是問方桂蘭：“離婚了嗎？”

  方桂蘭茫然：“啊？”

  言蕪又對言守德說：“明天去民政局把離婚結婚的事情辦了，利索點，免得被人告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補充：“沒離婚，你們這叫重婚，會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