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心底沒有其他男人，沒有過去，而我曾經有過一個前妻，你怎麽想？”他一字一句地說著，麵色沉穩，好像談論公事一般。

  但似乎又和談論公事不同，因為他看著女孩的眼睛，格外專注。

  阮相思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嚇得不輕，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著還在躺著的男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後者麵不改色地道：“我是有過去的人，有個女人曾經在我心裏紮過根。”

  阮相思沉默了兩秒。

  她其實不太明白，顧驚雲怎麽突然跟自己說起了這個，但她還是跟他繼續聊了，她說：“這個我知道啊。”

  “我在擔心自己犯錯。”

  “犯錯要擔心嗎？你不犯錯就可以了啊。”

  “我盡量。”他這麽說。

  阮相思困惑極了。

  她不明白今天晚上自己怎麽會和顧驚雲有這樣奇怪的對話，想了想三五秒左右，女孩眉頭微擰看向了他：“你剛才是跟誰在打電話？”

  好像他是在打電話的。

  隻是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通話已經結束了。

  所以她才想問問，會不會是那個電話的問題？！

  顧驚雲卻道：“你不認識。”

  她笑了下，麵容無辜：“你前妻我也不認識呢。”

  顧驚雲諱莫如深的眸子盯著她，道：“不是她。”

  女孩鬆了一口氣。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卻是背對著男人，聲音不高不低地問出一句話：“老公，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嗯。”

  “如果你前妻回來了，你會在她和我之間選擇誰？”

  問題問的快。

  但答案卻沒有如期地來。

  她等了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開口：“無論如何，我會照顧你至少一年。”

  這是他的心裏話。

  理智上他是更傾向於阮相思的，但情感上……

  那是自己深愛過的女人，他目前不清楚再次碰麵會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當年她的離開有沒有苦衷，或是誤會。

  他不給阮相思太大的希望。

  他以為這樣，她就不會有太多失望。

  女孩在他話落之後，癡癡地“哦”了一聲。

  她挽唇，眼底是說不出的失落，隻是顧驚雲看不見。

  阮相思低聲念叨著：“一年之後和我離婚，然後跟你的前妻再續前緣嗎？”

  問完，顧驚雲並沒有立刻回複。

  她笑了笑：“那要真是這樣，不知道我爸爸會不會覺得我蠢，蠢得用一年時間都沒能抓住顧總的心。”

  他隻是說：“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女孩順著他的話茬道：“是啊，誰也說不準。但是現在，跟我領了證的合法老公，卻一點都不堅定，他都不知道他喜歡誰，跟我保持婚姻關係也是因為答應了我父親，或者，是為了一塊地皮，商場利益趨勢罷了，我真慘呐。”

  阮相思說的雲淡風輕，一句話裏沒有任何賣慘的語氣。

  但偏偏是這種若無其事的畫風，讓顧驚雲莫名地煩躁起來，他握住了她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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