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陽光猛烈
作者:豪飲地溝油      更新:2020-05-23 21:43      字數:2289
  月光灑在鄉間的小路上,照耀了兩人前行的道路。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放滿幹草堆的田地。

  “為什麽是今天晚上?”石惜的質問聲從幹草堆後傳來。

  兩人馬上躲在一旁,並慢慢靠近向石惜的方向靠近。

  “誰讓你前兩次用身體不舒服拒絕我?”

  聽見這個聲音,兩人心中同時一驚,因為兩人都能判斷出,這個聲音來自於石溫韋。

  鷹眼回頭看了一眼錢倉一,發現錢倉一眼神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意料之中的表情,於是他壓低聲音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隻是猜測,而且剛發現不久,沒有確鑿的證據。”錢倉一聲音很冷,臉上的表情沒有猜測正確之後的喜悅,更多的是不愉快。

  “也很不錯了。”鷹眼點了一下頭。

  “其實我對這種事情根本不感興趣,隻是因為環境特殊,所以多注意了一下,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我們本身是在電影當中,又是在這種封閉的小山村,所以,當這種事情真正發生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也不會太驚訝。”錢倉一解釋道。

  “也許你明天可以做做石惜的思想工作,畢竟,她很有可能不是自願的,趁這個機會,你可以打聽更多關於石海憫的事情,對羽溪村了解的越多,我們存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鷹眼仍舊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

  “再說吧。”錢倉一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幹草堆後,石溫韋雙手按住石惜的頭,石惜想要拒絕,可是她的行為卻非常猶豫,在這猶豫的時間裏,石溫韋的右手已經順著石惜的臉龐滑下。

  月光照在兩人身上,黑白交織。

  兩人聲音彼此交錯,仿佛在譜奏一曲歌頌原始的樂章。

  最後兩個音節從舞台中央的兩人喉嚨發出,拉下了遮擋罪孽的帷幕。

  “走!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鷹眼拍了一下錢倉一的肩膀。

  錢倉一點了一下頭,“嗯。”

  兩人迅速離開幹草堆,回到各自的房間。

  而舞台上的兩位主角,仍舊在田地中交流。

  石溫韋雙手環抱著石惜,“真美啊!”

  石惜沒有說話,她閉上自己的雙眼,默默忍受。

  躺在床上,錢倉一仍舊無法入睡,直到石惜推開外門的聲音響起,他才最終被睡意擊垮。

  第二天,陽光高照。

  嘈雜聲不斷傳入耳中,錢倉一睜開了雙眼,不過仍舊感到非常疲累,用手揉了揉眼睛後,他從床上爬起。推開門,發現院中沒有人,聲音是從附近的村長家傳來的。

  這時,鷹眼出現在門口。

  “死人了。”鷹眼的話簡短而直接。

  “誰?什麽時候死的?現場封鎖了沒有?”錢倉一下意識問出了這三個問題。

  鷹眼沒有正麵回答,“跟我來。”他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還多看了錢倉一一眼。

  “怎麽了?”石惜不知何時來到了錢倉一身後。

  “好像出事了,我要去看看。”錢倉一頭也不回地說道。

  “好,小心點。”

  “嗯。”錢倉一說完就走出了院門,連口都沒漱。

  整個對話過程,錢倉一都沒有看石惜一眼。

  來到村長家,裏麵的嘈雜聲大了許多,錢倉一站在門口仔細聽了一下,發現裏麵不是在吵架,倒是在商量什麽事情。這時,裏麵的人好像已經有了統一的口徑,並且開始向外走,接著錢倉一看見許多村民從村長家走出來,並且臉上寫滿焦慮二字。

  在這些人中,錢倉一還看見了之前一直沒見到的石興運和石學真,石溫韋的二兒子和三兒子。不過此時錢倉一的表情與昨天見到石弘業的時候完全不同,沒有一點想要與這兩人對話的意思。

  “走吧,邊走邊說。”鷹眼出現在了錢倉一麵前。

  兩人跟著村民一起走,鷹眼與錢倉一故意落後,以便製造出能夠讓兩人對話的空間。

  “根據我聽到的情報,死去的兩個人是村裏的村民,一男一女,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這是通過人證來判斷的,另外,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他們被發現的時候全身都沒有任何衣物,並且從現場情況來看,應該是在做昨晚我們看到的事情。”鷹眼幹脆利落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錢倉一。

  聽到鷹眼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錢倉一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滿戲謔。

  “兩個人的名字分別是石樂安與石夢桃,石樂安是村中青年,未婚,而石夢桃是村中的寡婦,為人有些輕佻。在此次事件發生之前,兩人的真實關係並沒有暴露,至少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鷹眼繼續講述。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錢倉一雙手插在口袋中。

  “你問。”鷹眼點了一下頭。

  “我們究竟要做什麽,這個地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這兩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中徘徊,每當我思考自己要做什麽的時候,這兩個問題總是像絆腳石一樣阻攔我的思路,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不知道終點在哪的馬拉鬆選手,每跑一步都要前後左右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錢倉一語速急促,一股腦將腦海中的話都丟了出來。

  鷹眼聽完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等待了幾秒鍾。

  “本來我是打算等這部電影演完之後再告訴你,不過你的表現還不錯,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究竟要做什麽?知道這一點的前提是我們與對方至少在生命層次上對等,如果連理解對方的想法從理論上都不可能,即使知道了又有什麽意義?其餘的要求我不清楚,我唯一肯定的是,無論我們出演哪一部電影,活下來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鷹眼的話對於錢倉一來說猶如炸雷。

  “從生命層次上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這句話一直在錢倉一的腦海中盤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所麵對的生命究竟是什麽?”最終,錢倉一沒有問出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至於第二點,我無法回答,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雖然有許多猜測,不過每一個都無法通過科學的方法進行驗證,就算再合理也不過是有理有據的猜測,本質上與臆想無異。”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鷹眼的語氣更加凝重。